两个阳台的间隔并不远,很容易就能够着对面。
他一直看着自己,这点萧容宁知道,在聂家,他们不应该这样亲密。但一见到他专注的样子,她就像被控制了一样,根本移不开脚。
秦十川已经靠在阳台边,招了招手,“还愣着干嘛!”
慢吞吞地走过去,正犹豫着,他却一把抓了她,低声道:“别动,弄疼了别怪我。”
萧容宁老实没动,秦十川就放开她,捏着纱布小心地绕过她的手臂,然后轻轻系上,动作和神情都带着一种让人迷醉的温柔。
这种场景并不陌生,她受伤时。他总会这样,一边说着狠话一边呵护着她。
不过记忆中的秦十川并不是这样温柔的人,他在什么时候改变的。她也不知道。
“好了。”秦十川面上带着笑,抬头道:“今天格外听话,没跟我唱反调。”
“谁听你的话了。”萧容宁下意识反驳,话说出口才突然醒悟,改变的不是秦十川,而是她。
“这么看着我?”秦十川挑眉,“好不好看?”
萧容宁噗嗤一笑,“你自恋!”
“男人都自恋。”秦十川愉悦地笑。
隔着阳台,两人都看着对方,笑容慢慢沉淀下来,渐渐多出了另一种味道。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真想现在就搂着你睡觉!”
萧容宁脸一红,羞恼道:“你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别的!”
“还能想什么?”秦十川单手支在阳台上,身体放低,视线稍微矮了她一点,就这样凝视着她。也不说话。
萧容宁变得紧张起来,慌乱地撩动头发。“我脸上有东西?”
秦十川摇头,手抵着下巴,“这样看你,你的任何表情我都能看清。”
萧容宁忍不住把头垂得更低,眼神飘忽,就是不敢看他,左手捏着自己的衣角,小声嘟囔,“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斤帅爪巴。
秦十川突然起身,隔着阳台在她脸上狠啄了一下,嗓音粗哑:“宁宁,你再这样,晚上我就不用睡了。”
萧容宁被突然袭击,都顾不得说他,连忙往楼下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回头剜了他一眼,“谁让你这么做的!要是被人看见了,要你好看!”
对面的男人久久不说话,她抬起头,却撞入他欲念翻滚的眼眸中,有些惊慌地后退,她红着脸逃似的回了房间里。
秦十川喟叹一声,低头瞟了裤子一眼,拿上电脑进去了,每隔一会儿,浴室就传来水声。
一颗心被打乱,萧容宁坐立难安地在房间里徘徊,偶然看到梳妆镜里面若桃花的人,顿时觉得自己太没出息,竟然被他三言两语弄得心烦意乱。
触碰了一下他亲过的地方,她心若擂鼓,以前从没有这种感觉。
门锁传来转动声,她若无其事地拿起本书坐下来。
“你醒了。”聂铭之手里拿着个花瓶,见她朝自己投来目光,便解释道:“房间里有点闷,待会儿去花房剪几只花来插上,有粉色的玫瑰。”
“我不喜欢玫瑰。”萧容宁放下书,淡淡道。
聂铭之手一顿,她却转身去衣帽间了。
花了点时间才换了衣服,萧容宁扶着手臂站在穿衣镜前,才发现自己好像又瘦了一点。
若有所思地盯着胸前,她隔了一会儿才走出去。
快到晚饭时间,聂明成他们都下了楼。
见萧容宁神色还不错,他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你妈难得下回厨,我今天是沾了你的光。”
周仪敏穿着围裙端着菜走出来,嗔怪道:“我什么时候不给你做饭了?”
聂明成连忙赔笑。
“妈,我来帮忙。”聂铭之笑道。
“不用,哪有大男人进厨房的,你在外面等着,马上就好了。”周仪敏连忙摆手。
好似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从他们结婚以来,聂家还是头一次氛围这么好。
更难得是秦十川没搅局,而是春风满面地坐在一旁看杂志。
目光从他身上扫过,萧容宁弯了弯唇角,跟周仪敏去了厨房。
周仪敏很少下厨,但不代表她不会做菜,相反她的厨艺简直比得上星级饭店的大厨,小时候萧容宁来最想吃她做的饭。
周仪敏掌勺,其他人打下手,萧容宁手受伤,就在旁边递递盘子。
“容宁,”周仪敏忽然道:“女人要抓住男人的心,光长得漂亮没用,做的了一手好菜,再在那上面下点功夫,要赶走其他女人还不容易?”
厨房里的佣人都退了出去,萧容宁抿唇:“这些江雅初都会。”
二十岁前,萧容宁根本没进过厨房,饭都烧不好,更别说厨艺了。
周仪敏回头瞪了她一眼,“你就是不开窍,我早就说过,把男人伺候舒服了,他自然会流连忘返。”
萧容宁看着她保养得宜的脸,突然很想笑,伺候?聂铭之和江雅初不清不楚就算了,难道还要让她心甘情愿地忍让?
她做不到和另一个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
不想再听她的长篇大论,端了一盘菜出去,萧容宁就没再回厨房,而是陪着聂明成说话。
很快菜就全部上了桌子,周仪敏坐下来,又招呼陈伯把补药熬上。
聂铭之皱着眉头,“妈,不要那个东西。”
前几天就弄得他一晚没睡着,还流了次鼻血。
“这对你们身体好,”周仪敏看了看他,又看看萧容宁,“容宁太瘦了,你们把身体养好点,早点要孩子,我和你爸才能抱孙子。”
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