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二点,她妈妈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珞珞立刻迎上去:“妈妈,找到了吗?”
珞珞妈妈是个好女人,她不想让女儿跟着担心,勉强笑笑:“没事,都睡吧,跟着熬什么?”
珞珞一看妈妈的样子就知道有事,她跟着走进卧室,紧张的问:“妈妈,是不是爸爸出了什么事?”
妈妈摇摇头,眼睛呆滞无光:“我不知道,我去打听了,说下午有个人找过你爸,说要去赴什么约会。”
“什么人呀,有事也别往坏处想。”珞珞给妈妈到了一杯水,回头看到珠珠倚着门站着,她把她推回房间:“乖去睡,我和妈妈说说话。”豆女冬才。
珠珠从小被爸爸惯坏了,说话都带着一股奶味:“姐姐,我想爸爸。”
珞珞的眼泪差点下来,她抽了抽鼻子哄着她:“珠珠乖,爸爸去做正经事,你赶紧去睡觉,也许你没醒爸爸就回来了。”
珠珠点点头,然后冲妈妈说:“妈妈晚安。”
妈妈勉强笑笑,眼睛里却依稀闪着泪光:“珠珠晚安。”
等珠珠走了珞珞才问:“妈妈,到底是什么人叫走爸爸的?你知道吗?”
妈妈愁眉紧锁,“听说是从帝都来的,叫什么少的,哦,叶崇劭。”
刚开始妈妈说道少珞珞自然想到了在沦陷遇到的叶少,可明显自己想多了,大概不是一个人,现在想什么都没有用,她拉着妈妈在床上躺下,“妈妈,今晚我陪着你睡,就像跟珠珠说的,爸爸可能不用天亮就回来了。”
妈妈也没办法,看着大女儿乖巧懂事她心里多少得到了点安慰,伸手摸了摸珞珞的头发,她在女儿身上拍了拍,不无遗憾的说:“妈妈有多久没抱过你了,好像自从有了珠珠后就没有了。”
珞珞凑上去搂住妈妈,撒娇的说:“好了,那今晚就搂着我睡,让珠珠吃醋。”
母女两个说着话渐渐都乏了,很快就朦朦胧胧的睡着了,珞珞这一晚睡的并不好,一会儿梦到付西蘅说讨厌她,一会儿梦到叶少抱着她又啃又咬,最后还把手钻进她的裙子里,梦里的她抵抗虚弱竟然拿还觉得舒服,她把自己都吓哭了,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却发先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摸了摸头上粘腻的冷汗,更多的不舒服是来自腿间,她懊恼的想拿脑袋去撞墙,看到妈妈还在睡,她蹑手蹑脚的出去,去自己房间找了换洗衣服,洗了个澡才觉得清爽,可是无论她怎么洗,哪怕用了半瓶沐浴露,都洗不掉来自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
过了一会儿,她妈妈也起来了,照常去厨房做饭,只是脸色很差,有好几次把米都扔了。
好容易熬了粥,珠珠却吵着要吃蛋糕,珞珞扯着她的小肥脸说:“看看你,都快成蛋糕了,还吃。”
珠珠气呼呼的打她:“讨厌,那是我去年吃的蛋糕!”
妈妈被她逗乐了,站在桌子边抿嘴笑。
忽然,想起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妈妈心一跳,手里的碗落在地上,虽然没碎,米汤却洒了一脚面,幸亏不烫,否则脚上非起泡不可。
珞珞赶紧跑过去接电话,妈妈怔怔的看着她。
听筒里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单调而冷漠,“我是派出所,你是白起的家属吗?”
珞珞听到自己说:“是,他是我爸,他犯了什么事了?”
“他死了,你去人民医院?号太平间……”
后面的话珞珞一个字都没有听到,她能感觉到全身都在抽搐着颤抖,然后发出一声尖叫,听筒从她手里滑落,那边又一遍冰冷的重复:“他死了,死于车祸……”
天就这么塌了!
白起是个好爸爸,他虽然没什么文化很粗鲁,但是有张鱼目混珠的好皮相,妈妈说当年就被他的外表懵了,抛下家里给安排的亲事不顾一切跟着她,这么多年了都不和家乡的亲人联系,开始是因为太落魄怕被娘家的哥哥嫂子瞧不起,后来是因为觉得他们不配,她有白起有孩子已经是时间诶上最幸福的女人。
幸福是需要用很久的时间甚至是一生才能体验到的,可是破坏幸福很容易,就只是一个电话。
珞珞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月??日,阴,感觉天空阴沉的要下雨。
太平间里,白起除了脸色白了点,似乎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珞珞甚至以为下一刻他就能坐起来和她谈谈早恋这回事。
妈妈疯了!
她抱着爸爸残破的身体不放手,哭的惊天动地,她从??岁就跟着白起,以为能和他白头到老,谁知道他才刚??岁就撇下自己走了“白起,你是个骗子,你这个骗子!”
珞珞抱着珠珠的头,不让她看到爸爸的样子,眼泪干了又淌下来然后再北风吹干,生命变成了没有任何意义的一口泉眼,只为流泪。
大壮叔叔普通跪在了妈妈身前,“嫂子,我对不起你,要是当时我拦着起哥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我起哥绝对不是普通车祸,那个姓叶的小子他妈的不是个东西,他们要把锦城的势力集中起来,要起哥出面帮着打头阵,起哥拒绝,说要回家给女儿过生日,还没有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