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朗看了囧囧的景然一眼:“把手伸过来。”
景然伸出手去,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抓着她的手,靠近沧海,见沧海没有抗拒。顾明朗才慢慢松开了手。景然摸到了沧海的毛,柔软的感觉跟它傲娇的性格甚是相反。
顾明朗接过小李手中的馒头,塞到景然手里,“喂喂看。”
军犬也有专门的伙食标准的,这个馒头只够算它的零食,饿了的时候先垫补垫补。
景然撕下一块,送到沧海的嘴边,这个大家伙显然很不适应她这种喂幼崽吃饭的方式,可是美食在前,还是嗅了嗅,吃了下去。
景然惊喜的看着顾明朗,他轻轻抓了抓沧海的毛,说:“喂食是驯服这种小动物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说着。他笑了笑,“不过,像这种大家伙也不是谁都能喂的。”
犬到了部队,挂了个军字就仿似长了部队的骨头。
今天不仅要在七连开大会,而且还顺带会了一次餐。不,这标准可远远高于会餐,难怪何伟何团长要训赵江了。
唯一遗憾的事,这桌子上没有酒,连个空啤酒瓶都没有!这是赵江提前交代炊事班班长的。因为何伟身体不好,所以今晚会餐不喝酒。虽然兄弟们觉得不尽兴。可是为了何伟何团长也忍了。
到是何伟,看见桌子就笑了,点了点赵江,说:“你小子,反正今天伙食费都超了,你还舍不得几瓶酒了?”
赵江站起身,刷的敬了一个礼,“报告首长,今晚会餐不喝酒,喝酒之喝白开水。”
说完,一个花生米砸到了他的头上。
何伟没好气的说:“去,上酒!”
何伟看向顾明朗,顾明朗淡定的说:“我们家有家规,我不喝酒。”
景然急忙摆摆手,示意与自己无关。“不过何团长还是身体为重。”
何伟叹气,“还是有人管着好啊!”随即作罢。
躺在床上。景然回忆这一天,顿时就觉得很神奇。
就在几个月前,她还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会躺在这里,静静地聆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感受着室内灼人的温度。
听赵江说,他们吧连队最暖和的两个房间都贡献出来了。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山西炉,烧得暖暖的。一个给何伟,另一个,就给他们住。
想到这里,景然心里的粉红泡泡都消失了大半,景然不仅抓了抓床单,手心热的冒汗。紧张!可是紧张个什么劲她自己都不知道!
翻了个身,门吱呀一声响,景然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了,让推门而入的顾明朗愣了一下。
“怎么了?不舒服?”反应过来,顾明朗很快问道。
“不,不是,”景然使劲摇摇头,面色绯红。
顾明朗凝视她几秒,忽而,笑了下。他想起刚才何伟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今晚是连队最幸福的人。因为,他有老婆陪。
“你脸那么红,想什么呢?”顾明朗坐在床边,不怀好意的看着景然。
景然用手背试了试自己脸上的温度,确实有点烫。
顾明朗将景然的脸掰过来,“你身体刚刚好转,我是不会那么qín_shòu的。再说了,在高原上,你这小体格不适合做剧烈运动。”说着,还轻佻的摸了景然的下巴。
景然脑子里一直盘旋着qín_shòu,剧烈运动,qín_shòu,剧烈运动,qín_shòu,剧烈运动......
景然大叫一声,将自己埋在热乎乎的被窝里不肯出来。
顾明朗笑着摇摇头。
不一会儿灯就灭了,黑暗之中景然能听见顾明朗脱衣上床时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响。等过了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此刻景然仿似才彻底安了心,原本埋在被子里的脸,悄悄冒出来了。
在顾明朗身边,总是给她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就像现在,就像刚刚。
入夜了,很容易就冷了起来,景然似乎是无意识的,向他那边靠了靠。这点儿小动静很容易就惊醒了顾明朗。
“睡不着?”
景然静了一瞬,才闷闷的答:“我认床,你又不是不知道。”
“冷不冷?”
“冷。”
黑暗里传来顾明朗的笑声,“要不要来哥哥的被窝里?”
景然“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了,“不是哥哥,是叔叔!”
顾明朗:“......”
不多一会,顾明朗发声:“冷了就往我这里靠靠,挤一挤暖和。”
他就像个热源,靠近,就会感到温暖。他名叼亡。
过了一会儿,景然还未睡去。看着从窗外哨岗传来的微弱灯光,她转过身去。
“顾明朗。”
“嗯?”他应道,声音依旧清晰。“要叔叔给你唱摇篮曲,才能睡着吗?”
景然心里腹诽,这个记仇的男人!“那就麻烦顾叔叔了。”
顾明朗微微偏头睁开半阖的双眸,凝视着她柔和的眼神,像是又回到那一晚,他坐在车上,将她抱在怀中看着她在睡梦中微微皱起的眉头。
一时间,顾明朗有些恍惚。短暂的迟疑让景然以为他不愿意唱,准备闭眼睡觉。只是,就在这时他的声音响起。
“你躺过来一点。”
“嗯?”
“叔叔给你唱摇篮曲。”
就在离他很近的地方,景然听见他低声唱着摇篮曲,她一边听着,思绪就飘到了远方。
睡吧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
叔叔的双手轻摇着你
摇篮摇你快快安睡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