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机慢慢驶上了山路,这是一段土路,不怎么好走,坑坑洼洼拐来拐去的。
二婶抱着小孙子跟阳光絮叨着,“这几天修路,你要是晚几天来,咱们就直接走柏油路,就不用这么遭罪了。”
“不遭罪,挺好玩儿的!”阳光高兴地说:山里多好啊,能看见很多没见过的小鸟,还有清澈见底的山泉水,连空气都是新鲜的。
说了这话没多久,拖拉机经过一个浅坑时,猛地顿了一下停下来不动了。
二叔下了车,检查了半天,无奈地说,“车又坏了,给儿子打电话过来帮忙吧。”
二婶一听他这么说,当时就不乐意了,“这破车怎么总坏呀?让你借老刘家的车,你就不借!非开这个破车出来,撂道上了吧!这都快中午了,什么时候能到家啊?”
二叔被她说的没有言语,默默地蹲下来修车。
“妈,你别着急,我这就给洪军打电话。”二婶的儿媳妇一边说着一边下了车,走到路边打电话。
阳光一看完了,又不知道得耽误多长时间呐,这一路上可真够不顺当的了。在车上坐着也没什么意思,她索性下了车,到路边的树丛里看看有没有野菜什么的。
二婶坐着车上看着两个孩子,她儿媳妇打完电话,见阳光自己在草丛里踅摸,于是也跟过来凑趣。
“这两天没下雨,没有蘑菇,不过有蕨菜!”她在草丛里薅了一颗绿色的长着弯弯曲曲的叶子的植物给阳光看,“这就是蕨菜,你们城里的大超市里卖得挺贵的,还不好吃;咱多摘点儿,一会儿回家用水一焯,蘸大酱吃,老好吃啦!”
阳光没什么心情,这都快中午了,还没见到高大夫呢,她心里有些沉不住气,可是车坏了,着急也没有办法。
路边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一个骑摩托车的小青年儿见路旁有两个人,停下了车,溜到她们身边,大声问道,“去哪儿?搭车不?”
阳光一看来了一摩的,心里一喜,赶紧问他,“到孟家屯多少钱?”
“五块钱,上车吧!”摩的司机痛快地说。
“姐,我先走了,谢谢你们啊!”阳光跟二叔的儿媳妇打了个招呼就上了车,司机一脚油门开出去。二叔的儿媳妇正在薅菜,听到她说话才抬起头,转眼一看阳光已经上了车,再一看那摩托车不像是村里的,心里有些担心了,赶紧回去找公公婆婆。
二婶一听阳光被一辆摩托车带走了,立刻着了急,直埋怨儿媳妇,“这俩月咱村遇到好几起儿劫道的了,你怎么能让她坐生人的车?这要出了事儿可咋办?”
“我也是一眼没照顾到她就跑了,妈你别着急,我这就给志刚和大明打电话,让他们骑摩托车迎一下,兴许能遇上。”她儿媳妇赶紧又掏出手机打电话。
*
话说阳光上了那小子的摩托车,一路上一劲儿的往前飞奔,跑得倒是挺快。
“诶,没想到你还是个女的哈!”摩的司机没话找话地大声笑道。
阳光在背后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拳,“我男的女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开你的车吧!”
摩托车渐渐驶进了一片还没收割的玉米地里,停了下来,阳光一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车怎么又停了?不是又坏了吧?
“喂,你怎么停下了?”她跳下车,不满地问道。
摩的司机也跳下车,从腰间掏出一把锃亮的小刀,笑道,“没事儿,劫个财,顺便再劫个色。”
这时候从玉米地里又出来两个拿着刀的小混混,三个人把她围在中间。
阳光见此情景心里一沉:完了,人生地不熟的居然遇上劫道的了,就自己这副尊容早上还被人家拒载来着,现在这伙**居然想劫财劫色,这得多少度的近视呀?
她抱着包,现在往哪儿退也退不了了,对方人多,说什么也不能吃眼前亏。
“得了,算我倒霉,要钱是吧,我给你们拿!”她说着打开包,掏出一把东西,刚要往外拿,那三个人已经扑过来了,一边撕扯艘槐咝Φ溃“还是我们自己搜吧!”
阳光一慌神,被推得一个趔趄,手里的包被他们夺过去,包里的东西在推搡间掉了出来,一张张画着诡异符号的黄符,随风到处乱飞。
抢到包的那个**傻了眼,一看满天飞的居然都是黄符,虽然大白天的,也够瘆人的。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开!”阳光不由多想,从地上爬起来,剑指指向飘在空中的黄符,希望这些能治住鬼的东西也能治住人吧。
也许是情急之下意念的力量特别强烈,空中的黄符随着她的话音忽的一声腾起一片火花,可是只燃烧了几秒钟就都化为灰烬了,有几个躲在玉米地里的游魂也随之倒霉地化为灰烬。
可是对人不管用啊,三个人愣了一下神儿之后,又转过身冲她扑过来。
...看来只靠吓的不行了,得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
“南离天火,除秽,炼!”阳光挣扎着把手里的火符贴在其中一个人的胸口上,只见一道火光亮起,那人身上的衣服被烧着了,他吓了一跳,赶紧就地打滚想把火扑灭,阳光身上一轻,又是两道火符甩出去,随着两声哀叫,另外的两个人也被解决了。于她是解决了,可是于那三个人却是灾难,符火比寻常的火不同,轻易是扑灭不了的,只见他们三个把衣服都脱了,身上的火却越着越大,只听到惨叫,却不见烧伤,也闻不到糊味儿。
这惊悚的场面把阳光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