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菲冷笑一声:“你看到车里有人吗?”
我这才想起刚才我是看到的,那辆商务别克好像是无人驾驶,反正我的感觉是没人。
我不敢多说,扭头看着康菲聚精会神的开车,眼看再有两分钟,就到芸芸住的小区,却是她住宅的旁边正好有一新建大楼的建筑工地,一台塔吊正悠然的把一混凝土的斗车吊起来,却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塔吊侧翻,刚好对着路面,我吓得大叫一声闭上眼睛,感觉那庞然大物居然是有意识的砸我们的车!
如此险象康菲却不惊慌失措,突然加速一冲,听的身后“轰隆隆”响连地面都震动了,扭头看那座塔吊已经轰然倒下,吊臂把马路砸出大团的灰尘烟雾,我心里叫了声好险,扭头看小姨妈居然忘记搂紧芸芸,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早就变脸失色。
康菲一脚油门直接冲进小区。
我看见小区门口的栏杆本是放下的,但康菲的车子过去的时候好像一点不受阻拦,眼见门卫两个中年女人一起从屋里跑出来,都西施捧心一样猛摁自己胸口,看着康菲的车子屁股发呆。
到楼口康菲停下车子,对我喝一声:“快,爬楼梯!”
我一听心里暗暗叫苦,因为我还得背芸芸,这特么是上楼梯,而不是背康菲那回是下楼梯呀,而且芸芸家住的是第十五层,还不把老子累的吐血!
而且芸芸,是我的表妹,不像背康菲那样可以动点邪念,就会感觉轻松一点。
我不敢违拗康菲,只得把芸芸甩在背上,背起来就往楼梯口进去,也不敢问她好好的电梯为什么不坐非得爬楼梯,我想康菲自有自己的道理,觉得不是不喜欢安逸而找累。
我还算年轻力壮,但这是背着一个人爬楼梯,所以勉强爬到十楼的时候,就再也爬不动,康菲看我那怂样就说让我放下芸芸歇歇,自己则守在我们俩身边。
刚在缓步平台上放下芸芸,就见一绺黑烟凭空而生,疾窜到芸芸身边凝聚成一个人形,伸手就抓芸芸,我一声大叫还没喊出喉咙,就见康菲已经一柄桃木剑在手,对着那黑色人形东西就刺,嘴里喝骂:“一而再,再而三,别怪姑奶奶下手无情!”
眼前一团血光迸出,听得一声哀嚎,一缕黑烟从楼道的窗口箭射而出,康菲对我喝一声:“走!”
也是奇怪,再背着芸芸爬剩下的楼梯时候,感觉背上很轻巧,就像背负没有一点重量。
小姨妈已经战战兢兢的很,但还是跌跌撞撞跑到前面开门,进屋后我累的顾不得找沙发,就地坐倒大喘气。
康菲不敢歇息,从包里摸出香烛点燃,我看她这回是只点燃红、黄两根,看着香头一明一暗的散发毫光,康菲才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对我说了声:“没事了。”
我看见她嘴角一丝血痕,忙从地上爬起来到她身边,关切的问:“你怎么了?”
又看着我的脸说:“赶紧休息一会儿,等下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我一脸不解的问:“看好戏?”
这空档小姨妈已经把芸芸安置到床上,一直睁大眼睛看着她,似乎怕芸芸的神智又来而复去。
康菲也不搭我的话,走过去安慰小姨妈:“芸芸没事了,让她一个人好好休息一会儿,这几天把她折腾的也很累了。”
说着拉住小姨妈的手就要走出去,却被芸芸抓住了手。
芸芸挺可爱,是那种小萝莉型号的,看一眼就让人喜欢。
芸芸说:“姐姐,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康菲笑了:“好好睡一会儿,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芸芸已经知道是康菲赶走了缠住自己身体的鬼,但是对自己在死门前的一幕却一点也不记得,也不记得深夜自己坐在马车上又掉下来,然后又被拉上去的情节,只是记得自己睡的时间有点长,做了好多的梦,但都不记得了。
康菲又安抚芸芸一会儿后,走出来从包里掏出黄纸和朱砂笔,画了几章符分别贴在芸芸卧室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又在门口贴了一张,对小姨妈说:“没事了,有情况打我的电话。”
说完半躺在沙发上双眼一闭睡了过去。
我也挺累的,眼皮子有点睁不动,也就和她一起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的也够可以的,等到康菲抓住我的胳膊摇晃,已经是下午三点多,睁眼一看我是睡在小姨妈的床上,我说怎么这么舒服,但却不知道自己怎么转移到她床上睡的。
康菲的精神也完全恢复,就和我坐在一起说话,我问她那个生门、死门的事,康菲说:“怎么,还有兴趣再去看看?”
我急忙摇头:“你和我说说不就行了吗。”
康菲说:“光凭我说你信?还是等腾出手来,我带你再走一遭,你就知道究竟,把你的脑子换一换!”
我一笑说:“已经换了。以前我是什么都不相信,这几天的经历已经让我确信不疑,不用你再给我洗脑了。”
康菲也笑着说:“要拜我为师吗?”
我一下子跳开她身边叫道:“想的美!你一个黄毛小丫头,还想当师傅!”
康菲冷笑说:“现在你三只鬼盯上了,一个要你生,一个要你死,另一个要你不生不死。”康菲看着我的脸,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又继续说,“你fēng_liú成性,结下的孽缘太多了,够你几辈子还的了。”
“三只鬼?”
被鬼盯上一只就够我招架,怎么还是三只?而且有让我生有让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