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的盛夏,
林景月同着京城交到的玩伴,一起在护城河的周围放着纸鸢。伴着风轻桑叶摇,水浅粉荷娇,嬉笑点点落落,林景月奔跑着,无忧无虑,带着小伙伴们一起,可惜,纸鸢断了线,孤影单只地飞到了远方。
“小月姐姐,怎么办。”有个女孩问着她。
林景月笑着说:“放它去吧,陪我们玩这么久了,它娘亲催着它回家呢。”
“那么小月姐姐我们也回家吧。”几个孩子一起叫着。
“嗯,一起回家吧。”林景月带着孩子们回身走着,而在护城河的另一边,有一个繁华的府址,有两个人影在一群药草间苏动着。
“小鬼,”一位男子,披着散发提着酒壶,面目俊俏却带着痞气,衣衫不整却带着脱俗。
他含着洒脱飘逸地神情,低着头,看着蹲在土壤间种药草的石木汐。
“秦师父,怎么了啊。”石木汐抬头望了望,问着
秦元鹊提起酒葫芦,往自己手上到了点,弯着身子,摸了摸粘在石木汐白皙脸颊上的土尘,高傲地说:“要叫我秦爹爹,要么元鹊爹爹,我有月儿的消息了。”
石木汐猛地一站,崩地一下撞倒了秦元鹊。石木汐趴在他微露的胸膛,喜出望外地看着他。
“快告诉我,快告诉我。”石木汐急促着说,
心想着:游医师父,果然耳听八方,名不虚传,只是用的时间太久。因为林景月家似乎被秘藏了起来,名字,背景什么都改了一样,很难找到。
秦元鹊邪笑着,逗着石木汐说:“你叫声秦爹爹我就给你。”
“我有爹爹了,哪能在叫你爹爹。话说,秦师父,我娘亲他们什么时候能来接我啊,这个月他们还没来信呢。”
“怎么啊,我对你不好啊,这么想离开你秦爹爹啊。”秦元鹊故作不高兴地样子说着。
石木汐笑着,看着眼前这一直不正经的师父。
虽然他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他饱读经书,天文地理无所不知。
最厉害的还是他治病的时候,望闻问切,出神入化,而且对自己的关爱,更是无微不至。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当然不是,有师父当然好啊,我最好的师父,你快点告诉我吧。”石木汐撒娇着。
“不行不行,绝不心软,今个必须听到小鬼叫我秦爹爹。”秦元鹊撇过头去,假装不搭理。
“缪”的一声,石木汐凑到了秦元鹊的脸庞,嘟着小嘴,亲了一口。
秦元鹊无奈的摇摇头,看着自己面前天真的孩童。
心想着:让你喊个“秦爹爹”,你就偷天换日来个“亲爹爹”。
“好啦好啦,月儿家在城里,是一个大户人家,只是改名换姓,叫做于府,生活富饶但是没能查到经济来源,官府里也没有记载他们的资料,但也默许了他们的存在,我想应该是收了不少好处。
她家在西城边,挨着洛湖,沿着湖向东边走就可以看到了,用不用师父陪你一起去啊。”
“谢谢师父,师父不是最讨厌这些麻烦事了吗,小水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放心吧。”石木汐起了身子,马上要跑,结果秦元鹊拉着她小蛮腰上的腰带,抱到了怀里。
秦元鹊用手点着石木汐的鼻尖,俩人有节奏的一同说着:“梳妆打扮,姓秦,名若水。”
石木汐笑着跑去,清清爽爽换了一身男装,向还躺在地上的秦元鹊挥了挥手,意思着她走了。
秦元鹊起了身,捡起摔在地上的酒葫芦,自言自语道:“还好只是水,哎,洗澡去。”
石木汐奔跑着,看到了天空上无线的纸鸢,仿佛感觉到它也和自己一样欢喜。而另一边,林景月已经回到街上,玩伴们都各自散了去,自己悠悠然得享受着初夏的愉悦,哼着小曲,蹦蹦跳跳的往着家里去。
林景月欢喜着喊道:“爹,娘,我回来了。”
她入门一看,几位穿黑袍带着面具的人正在掐着自己的娘亲,一把冷刀直直插入,她的娘亲瞬间倒在血泊之中,而那血是比她娘亲先走一步的爹爹所流。
“不留活口。”其中一个人说着,几人一起立马跑向林景月,林景月掉头就跑,没有思绪,没有哀伤,只有害怕,只想着保命,视线模糊,慌慌张张,似乎周围都扭曲了似的。
“吁~”
周围的人全部围了过来,石木汐看了一眼,只见到密密麻麻的人,没有顾忌,在京城上这种围观现象太多,她只一心想着赶紧见到林景月,向着西城快马加鞭。
穿黑袍的人,看着人多,便没有深追,想必这孩子肯定已被马车撞死了,于是就撤了去。
马车上的熙娘不耐烦地掀开了帘布,往地上一看,发现了昏过去的林景月,见她面貌姿色绝佳,招呼着车夫
“去看看,那孩子怎么样了,还活着吧。”熙娘拿着手绢,在车夫耳边说着
车夫看了看,将手放在林景月的鼻下,发现还有呼吸,于是向熙娘点点头。
“抱过来。”熙娘说着,看着车夫将林景月抱起,自己接过来,放到了车里,和周围的人说,“都别看,别看了,走了。”
马车奔去,人群散去,石木汐跑到了于府,只见到漫天的大火,和火里隐隐约约的两个人影,两具残骸。
周围的人又围了起来,来来回回撞着呆滞的石木汐。
“小姑娘,这户人家你认识吗?”有个陌生的大叔问她
石木汐呆呆的摇摇头,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