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石木汐打了个喷嚏,秦元鹊立马抬起她的手,帮她把脉,又看了看她的神韵,气色,舌苔,发现好无异常,才松了口气。
“别那么紧张师父,估计有人在念叨我。”石木汐笑道。
“你这小鬼,除了我念叨,谁能念叨你。”秦元鹊不满地点着她的鼻子说道。
“呵呵,好啦,时候不早了,赶紧去歇息吧,闺院里面你可进去不了。”石木汐温柔地对着秦元鹊说道。
“嗯,小鬼可要养足精神,明天可又要开始训练了。”秦元鹊有些担忧,怕她那干劲让她自己的身体吃不消。
“徒儿遵命。师父,晚安,记得明天多穿点衣裳,特别是要穿好,别惹了风寒。”石木汐面对这么个生活残缺的师父,真是百般无奈。
“好啦好啦,秦爹爹会听小鬼的话,晚…安。”秦元鹊怀着一颗舍不得又得舍得的心,目送着石木汐远去。
他摇了摇头,叹了几口气,便走向了自己的客房里。
而在走廊处,他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正愁苦地望着冷月。
威龙之气丧尽,只留满脸闺怨之气。
秦元鹊晃悠到赵熙的面前,说道:“这不是云涵老弟嘛,之前不辞而别,一去就是几个月,如今归来又一脸沉闷,所为何事啊。”
赵熙望了望是秦元鹊,温柔地说道:“家事繁琐而已。”
秦元鹊看了一周,没见着这形影不离的贴身护卫韩义,想必这人已经成了刀下冤魂。
他拍了拍赵熙的肩膀:“那老太太也活不了些日子了,你又何苦哀愁,倒不如来个索性,放开手让她折腾,也算你敬了孝心。我就先睡觉去了,你自己慢慢想去吧。”
赵熙一惊,望着秦元鹊的身影离去,回想着这几月的贫乏生活......
“皇上,据说这王安石有意要进行一次变法,咱可要回京看看?”韩义将自己下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赵熙。
“什么!”赵熙怒拍了一下桌子,“居然在朕不在的时候,提出变法一事,这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朕了。明日就起程回京,我倒要看看,都是那些人赞同。”
赵熙满心怨恨,自己是温和,好清静之人,不喜欢争分,只是天降皇位于自己,便百般无奈,肩负重担。哪知竟是傀儡皇帝,日夜看他人脸色,受人指点,污蔑连篇。
赵熙匆匆赶回京城,直奔高太皇太后寝宫,看这高太皇太后一副坦荡地样子,更让赵熙觉得不满。
但出于礼节,还是得语气恭顺,便恭敬地请安,问道:“祖母,熙儿听闻王丞相有意变法之说,不知您是否听闻呢,”
高太皇太后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冷道:“来人啊,把那韩义带上来。”
赵熙惊慌失措,不知这高太皇太后想做什么,便急切问道:“祖母这是做什么?为何要绑着熙儿地贴身护卫。”
“哀家何止要绑着他,哀家还要杀他。”高太皇太后言辞威严,毫无半点情面。
“饶命啊,太皇太后,饶命啊,皇上,恳请皇上救救罪臣,救救罪臣啊。”韩义绝望地求饶着。
“为何如此,这韩义究竟做了什么让您如此动怒,责罚如此深重。”赵熙面红耳赤,怒问着,却带点无奈。
他知道自己内心没底,自己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傀儡皇帝。
“他蛊惑当今皇上不务正业,日夜沉湎求仙谣传,荒废人生,如此重罪,应当问斩,拖出去,斩首示众。”高太皇太后强势地命令道。
韩义绝望地哭喊,赵熙站了起来,向侍卫们命令着:“把人给我放了。”
只见太皇太后冷笑了一声,那些侍卫互相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但最后思忖着,还是把韩义拖出去斩了。
“你,你...你们。哼。”赵熙挥袖而去,高太皇太后对着他的背影冷讽道:“要逃跑就一人逃跑,不然这保护你的人越多,这死的人就越多。”
赵熙看了看自己地玉龙扳指,叹气说:“可惜你只能驱走妖魔,对着人便只是块普通的扳指,哎。
朕必须强化自身,得回那倾城山,学一身本领,再回着肮脏之地,好让那些顽固臣子知道,我赵熙,并不是那所谓的懦弱傀儡皇帝。”
赵熙在宫中呆了数个月,趁着高太皇太后出山拜佛,完成戒坛大会,在皇后的帮助下逃离了现场,回到了那倾城山。
想完这些事之后,再回想着秦元鹊对自己所说的话,
忽然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只是可怜了那韩义,让他背负了蛊惑皇帝不务正业的罪名,还因此丧了命。
他想着,
朕身为皇帝,却连自己的侍卫都保护不了,真是一无是处,
也罢也罢,倒不如独自一人逃来这仙山,舒缓几年,爱面子的祖母定也不会派人追查,以免传个满城风雨。
索性给她足够时间,让她掌权个够。
虽然内心不甘,但是,这祖母的治国能力确实可嘉,而且还有那王安石出谋划策,为其定夺。
暂且,这天下还能太平一些日子,自己也能少些烦心,还可以体验修仙寻道,最重要的,还能见到那聪明伶俐的石木汐。
只是,这秦元鹊到底是何许人也,竟对我的事,
一清二楚,还如此一阵见血地评断着,二天一定要询问个明白。
赵熙思绪万千,最后还是抵抗不住疲劳,回了客房睡了去。而在那幽深的闺院里,石木汐正躺在床边,转弄着六年前她爹爹送她的木簪,不解得看着那尖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