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棕聪聪,挨着,牵着,在黄昏晕里暧昧浓浓;晚霞透着布帘,稀稀落落辉映着床帘。
林景月用手轻轻抚着正在熟睡的石木汐,久违的重逢,依旧的友谊,甜蜜的挥洒在这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石木汐被溜进来的光照醒了,她轻轻皱着眉,迷迷糊糊地移动着,看到林景月虚弱地笑容。
石木汐看到这样的场景,深深地感觉到了林景月的变化,她变了,变得温婉动人,变得楚楚可怜,不禁的让人疼惜。
“哈哈,看,我比你还醒的早,你这只懒猪。”可林景月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语气冲动,没有一丝娇柔,充满活力。
“真好。”石木汐泪汪汪地抱了过去,在林景月的耳边说着:“月儿还和以前一样,真好,我还以为,还以为….”
林景月轻拍着石木汐的背,笑道:“还以为我被那些俗气之子践踏了灵魂,从而变成风尘女子,蛊惑人心,吸取魂魄么?好啦好啦,我还没有那么快修炼成妖,真是,长这么大了还哭,羞不羞啊。”
“没有,小水很坚强的,就是太高兴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你了。我被师父救回来过后,他告诉我你们一家搬到了京城。我就一直在京城打听你的消息。
三年前,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你的住处,可是当我去的时候,发现屋子已经全部被烧毁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石木汐哽咽着,无法想象那房子里的场景,林景月握紧着拳头,咬着没有血丝的嘴唇,目光冷艳哀怨,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回忆,是如此,是这般。
石木汐和林景月交相互诉说着,整个房间仿佛沉到了大海,窒息,冰冷。
林景月拍了拍石木汐的脑袋,强笑着:“好啦,这些,就让他去了吧。六年前,你十岁生辰那时,我走得很匆忙,没能给你打声招呼。当时我还准备买点糕点给你带过去,就被娘带走了。
等我来到京城后,才听说村子遭遇了火灾,全部烧毁了,我就让爹一直打听你家的下落,可是毫无头绪。”
石木汐点点头,揪心的说:
“我记得那天,我听了你说有仙乐游侠,就跑到了锦园。结果,我真的遇到了一位弹着古琴的神仙。可是,没多久我就昏倒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在这个房间里,才发现自己已经从若水村到了京城。
这六年间,
秦师父一直陪着我,照顾着我。”
“秦师父?”林景月疑惑道。
“月儿你可能不记得了,他就是八岁那年,救你性命那个江湖游医,我还记得看他医治好你后,我缠着他收自己为徒呢!
他跟我说,村民发现我以后把我带回了家,可是怎么也唤不醒我,村里的医大夫都束手无策。
爹娘只好写信请秦师傅过来看我,但由于我这病很特殊,村里的药材有限,必须把我带到京城治疗。
恰巧娘的身体一向不好,由于我的病过度操劳累到了,爹爹只能在家中陪同,就只好委托秦师父照顾我。
在我昏迷期间,村子遇了灾害,我便一直呆在这,随着师父驾马寻医。”
林景月担忧着,问道:“你爹娘可还活着。”
石木汐望着失去爹娘的林景月,也在刚刚陈述的话语中,顾忌着,没有提到。
其实秦元鹊告诉她,她的爹娘还活着,说是在一同经商赚钱,忙得不可开支,等空闲时一定会来看她,让她好好跟着自己学医,还每个月给她寄信。
只不过,这久而久之的相隔,自己也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爹娘早已不在人世。
石木汐担忧地说着:“没有消息,秦师父有为我打听,但是六年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林景月拍拍她的手,苦笑着:“别人是苦命鸳鸯,咱俩是苦命姐妹,说点高兴地吧,今天救我的那个男子是你扮装的吧。”
“嗯,秦师父说…”石木汐说着,自己回想起秦元鹊说这话的场景不禁一笑。
那是石木汐第一次陪着秦元鹊出诊,
当时,石木汐还在床上熟睡,结果秦元鹊,毫不客气地将衣服甩了她一脸,把她惊醒了。
“穿上,今天我们得上街出诊。”
秦元鹊靠着床桅,他顶着松散微卷的黑发,眉宇间透露着一股忘尘绝世的不羁之气,墨色的眸子虽然带着慵懒但却夹带着精明犀利。他身穿一席花衫,稍稍袒露着矫健的胸膛,打着哈欠对着在床上的石木汐说道。
石木汐不情愿的起身,看了看衣服,居然都是男子的装束,她好奇着看着秦元鹊,问道:
“怎么都是男装。”
秦元鹊叉着腰,慢悠悠地走到石木汐面前,弯着身子,说着:
“一是,以防你替我跑腿被人拐卖,倒时候我可没法给你的爹娘交代,我可还等着他们给我一大把的诊金,赡养费,学费,等等等….费用。
二是,这宋皇帝因为有祖母执政,而且为了防止皇帝沉湎美色,他祖母给他设的全是老宫女。所以这皇帝经常微服私访,看中的女孩就让人悄悄带入宫中,办成太监,陪他玩耍,我可不想我的弟子跟皇室沾上关系。
三是,我可不想走出去带着个女孩,要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别人看到你,绝对不会以为你是我的弟子。而是以为我品行不端,丧尽天良。
四是,你爹爹我还没能给你找到娘,要是带着个女孩,愿意嫁给我的,也就是那些不忍直视的大婶了。”秦元鹊用手指点了一下石木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