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那时我心里也冒出来害怕的感觉来。能不害怕吗?在这种阴暗简陋的小旅馆,那躺得就跟死尸一样的老大爷,正一个劲的哭着,好像是有什么天大的事一样。
我咽咽口水,缓缓神手朝着那边的红布包摸去。但是在手指头离那红布包还有几厘米的时候,我就犹豫了。现在情况不明,要是真像我梦里梦到的那样,眼泪能洗去玉上的血迹,那就算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情。至少对于我经历的那些事情来说,真不是多大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是我梦里的那样的话,那我这么直接伸手去摸,不就。。。
我还是谨慎的缩回手去。看着对面床上还在那哭得泪珠子一直掉的何大爷,心里突然间冒出了一个念头,我要不要用手机拍下他现在的模样呢?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谁知道手机拍照会拍出什么来?那些大半夜用手机拍出鬼来的事情,多的是。到时候弄不好还是我自己吓自己。
可是我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他继续哭吧,虽然说奇门遁甲告诉我,这件事没有什么危险性,但是一晚上听着他哭,我也睡不好。
所以我决定,用最没有技术含量,却也是最保险的一招。现在就当成我并不知道这里放着的已经断成好几截的玉镯子出问题
了,就当成何大爷晚上突然哭成这样吧。主意打定我开始实施计划。
说是最没有技术含量,也是最保险的那一招,那就是从风俗上去解决。风俗这东西每个人都可以去做操作,并没有道法来得这么严谨。
我下了床,蹲下身子。这个房间实在太小了,两个床之间就那么一点距离,我下了床基本上就是在他的床边上了。我把他放在床头的鞋子,拿了起来再轻轻的丢下去。手上一点巧劲就让鞋子落下去的时候,呈现出一只鞋子床上一只鞋子朝下的状态。有风俗说,在别人做梦的时候,这样摆放他的鞋子,可以把他的魂,带出他的梦。这时候你问他什么他都会跟你说实话。也不知道这招是不是以前还没有测谎仪的时候,那些审案子的官员们就是这么做的。
鞋子一正一反,床上的何大爷还是没有一点变化,继续在那哭着。我凑到了他的耳朵边,轻声说道:“大爷,何大爷,你哭什么啊?”
和大爷还是继续哭着,但是他在哭声中,还吸了两下鼻子,似乎是想停止哭泣,但是却停不下来。他有一种说梦话的状态告诉我:“死了,奶奶还是死了,我陪着奶奶那么多年,她还是死了。”
听到这些话,我的目光缓缓看向了那床头柜上的红布包。奶奶?何大爷是因为这个镯子才哭泣的,干这个镯子也在密切关系的奶奶,应该就是指那个五十块钱把这个镯子断玉卖给我的那个老太太。死了?怎么可能!今天把这个断玉收上来的时候,我看到老太太还挺精神的。怎么这才半天的时间就死了呢?
看着他哭成这样子,我也只能安慰道:“那个,人老了呢总是要走的,天道循环。你不要那么伤心吧。”
他没有再理我,还是一直那么哭着。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只能重新回到我的床上坐着,看着他。确定何大爷只是怎么哭着,没有任何威胁他的事情发生。
不过在这样的背景音之下,我也不可能睡得着,就这么坐着看着他哭了一整晚,直到早晨的四点多,他才渐渐没有声音,安静的睡下。
何大爷是安安静静的睡下了,我却难受的要死。很累,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而且头也跟着疼了起来,不过却睡不着。
我从我的腿包里取出了一支毛笔,用笔杆子轻轻地挑开了床头柜上那红布包。红布里包着的还是那几块断掉的玉。不过现在这几节玉要变回了,我第一次见到它们的颜色。洁白的,不过确实缺少了之前的那种润泽。如果不是我一直醒着,这个房间里面人进来过,我甚至会觉得,这玉是被人换掉了。原来自己那么好的玉,哪怕是断掉了,也能看出是不错的料子。在现在那玉,白得就跟石膏一样。别说润泽了,一点光泽都没有。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本来还想着带回去,让师傅修理一下,还能卖出个五十块钱。但是照现在的样子来看,这就算是修好了,也没人会买吧。拿去地摊上,估计能卖个五块钱。我这生意还真是赔大钱了。
兴许是何大爷晚上哭得太累了,早上一时没有醒来。我跟他出来都好几天了,他每天早上都是七点,必定起床的。现在已经七点多了,他却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着呢。我把那些断玉,重新用我的小布包给包起来,屏蔽了它的大部分能量,然后再放在我的腿包里。现在这玉变成了这个样子,也不可能想着转手再卖。既然这雨玉还想着老奶奶呢,我干脆就把它送还回去好了。
这次我一个人出门,并没有推的那辆三轮车,在我走出小旅馆的时候,那三轮车就停在小旅馆门口的右边。看着车头上挂着的那块白纸板上的字“收购破烂”,我总会有种淡淡的忧伤。
在这个小镇上,找了你一个摩的,让他把我送过去,上次找他们村子,我们可是走了大半天。这回我才不自己走呢!
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迎面吹来的风呼呼的把我的头发吹乱了。他屁股下的模特却因为道路的崎岖,一下一下的打着我的屁股。说屁股那是文雅的,就怕摩托车突然间打过来,打到蛋上,那可就有的疼了。没有在崎岖的泥路上骑过摩托车的经验的人,是不会了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