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用这老年人特有的那种声音跟我说这件事,如果是以往我还真的不当回事,因为师父这里,就是个空房子。如果真的说有什么值钱的话,那就是师父留下来的那两本破书。不过那两本破书对外行人来说,根本就不值钱。因为别人是看都看不懂的。就算偷出去拿到旧书摊去卖,最多也就2块1本。
但是这一次我听到大爷这么说,我整个人就紧张了起来。会不会是那暗中人找来的呢?要知道,按照甄老八的说法,他的那个同伴是想要自己破译这份阴文帛书找到它值钱之处。虽然甄老八他一直没有告诉我们,他那个同伴到底叫什么名字,但是一个试图破译阴文,并策划了用铁丝钥匙带出的婴灵害我的人,说不定就是行内人。
我赶紧打开了师父的家门冲了进去,这里到处都很干净,就连落灰的很少,所有的东西,都跟以前一样,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我跑上了二楼,在道幡前的小桌子那,抽提已经被拉开了,里面原来放着的,师父的那两本旧书真的不见了!我看着空荡荡的抽提,长长吐了口气,这还是真的遭贼了。要不要报案啊?
一会人家问我,丢了什么,我说丢了两本旧书,大概能卖四块钱,会不会被警察翻个白眼呢?
那两本书里,其中一本说了很多阴文的事情。还有好几份常用的阴文文书。我这次回来就是想那本书,等我破译帛书的时候,也能有个参考。毕竟我之前跟着师父,重点是奇门遁甲,这一年,就忙着任家大宅子的布阵了。阴文我还真的不是很熟悉,没本参考书之类的,我也不敢说自己能翻译出来。
看来这是另一半帛书的拥有者找到我这里来了。
我没有报警,而是打扫了一下师父的房子,上了香,然后去回了我家。我好久没有回家了,我妈年纪也大了,我现在也能挣钱了,就没让她去做那份永远都是夜班的工作。我回去的时候,我妈就坐在家门口,带着眼镜绣着穿着花边珠子呢。这种小手工,一天能挣七八块钱。钱不多,活也还算轻松吧。主要是能带回家做,也不急着赶工。还可以一边跟人聊天,一边干活。这一天七八块,看着不多,也够我妈一个人的菜钱了。
就算现在我赚得多了,但是她还是保持着以前那种清贫的小日子。
我妈看到我回来,很高兴。放下手里的活,拉着我上街买菜去。陪我妈买菜本来是挺开心的事情,唯一让我郁闷的是,我妈又提到了陶静。
她是一边翻看着人家的猪肉一边说的陶静,就好像那猪肉就是陶静一样。“我说你啊,还想着陶静呢?她应该跟你一样毕业一年多了吧,怎么还找不着人?她爸那,你问过了吗?”
“妈,别说这个行吗?”
“你带个女朋友回来我就不说了。你看看你们都分开多少年了。老板就这个五花,称一斤半。晚上我做凉拌五花给你吃。你们都那么多年没消息了,你身边就没有别的女人能让你看得上眼的。”
“妈,我身边的女人全都是保姆阿姨,就在任家里给我做饭洗衣服的。我长得都比她们漂亮。”
“你啊!那妈给你安排相亲怎么样?那个,就我们隔壁家的那闺女,前几天放暑假回来我还见了几次的。挺漂亮的。”
“没我漂亮吧。算了,妈,我这辈子就认定陶静一个了。再说了,我跟她早就一床上滚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她也要出现啊,你把她带回来,我给她个红包。我就再不说你了。”
我缩缩脖子,算了吧,别跟我妈争这个,争不过的。还是左耳进右耳出吧。
在我妈那吃过饭,听了一晚上的陶静长,陶静短。我都不知道我妈说这些话,主要是想让我忘记陶静找别的女人呢,还是让我多惦记着点陶静呢。
从我妈那出来,我没有回任家,而是直接开车去了一个片区的警局。这个时间,警察都下班了,也就只有几个在那值夜班的,也没什么事,就在值班室里看着新闻。
我走进来,就有人叫道:“哟,这不是宝爷吗?怎么来了?又打架了?”
“呵呵,当初年少轻狂的事,叔叔们就别提了。那个,我听说老陶转这来了?我来找老陶的。”
另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警察走过来攀上我的肩膀,把我往值班室外带去,走出值班室,才压低着声音说道:“计承宝,你找老陶干嘛?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是毒贩子吧,他可是缉毒警退下来的。你要是敢有什么动作的话,我们这里你的案宗可是老高了。”
“啧,叔叔说什么呢。我还要叫老陶一声爸呢,我不说我找老陶说找我爸,你们说知道我说的是他呢。”
“你小子胡诌什么啊?你初三那年就是在我的片区,我还是基层民警,你那胡诌的本事,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那好,你把老陶的手机号给我,我自己打电话问他。”陶叔叔的手机号,早就换了不知道哪个了。
“给你?你不是叫他爸吗?你爸的手机号还用问我?你就胡诌吧,继续,继续啊。”
我沉下脸去,这是装不下去了,干脆一句话没说,上车走人。
车子开在城市灯红酒绿中,我的心里却很难受。我把陶静弄丢了。当初我给她买的房子,她转手卖了,没有之后听说是上了警校,档案都保密了。我查不到她,也不知道她毕业分配去了哪里。本想着来找陶叔叔的,之前陶叔叔在缉毒警那工作,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