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一下子让金珠宝受伤的地方全部复元,只能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能力,让有伤口的地方不再流血,不再发炎而已。
饶是这样,被高烧折磨得已经失去神智的金珠宝,还是在短时间内慢慢退了烧。阮静幽又给他嘴里塞了一颗吊命的药丸,趁他糊涂的时候给他灌了一口水,喂他把药丸子吃下去,直到金珠宝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平稳,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金珠宝的房间。
一出门,就看到一个身穿黑衣、足踩黑靴,脸带黑色面具的男子,直挺挺地站在紫竹院的院子里。
皎洁的月光,将这道黑影照耀得十分明显。
阮静幽被吓了一跳,愣了好一会神儿,才眯起双眼,面色不悦地道:“怎么是你?”
再次看到顾锦宸,她形容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曾经,她天真的把这个男人当成是可以让她依靠的港湾,她信任他,在意他,甚至连那些被她隐藏得极深的秘密,都不介意拿出来与他一同分享。
没想到人心是不可测量的,这个被她视为最信任的人,结果到头来却伤得她这样深。
迎面向她走来的顾锦宸,藉着月色,细细打量着她略显憔悴的面容,忍不住抬起手,抚了抚她额前的发丝,声音嘶哑地道:“听说你今天出了一些意外……”
阮静幽一把打开他伸过来的手,冷声道:“托你的福,还死不了!”
这么明显的抗拒,让顾锦宸有些难过。月光下,他直勾勾地看着她染满怒意的双眼,发自肺腑地道:“对不起!”
阮静幽冷笑一声:“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也承受不起顾小公子你这句对不起。反正对你来说,我的存在价值也许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重要,就算我们有婚约在身,那也是你赌博性质随便抛了一块玉,在众多姑娘中不小心选中了我。我们之间没有轰轰烈烈的感情基础,我们曾经也不是彼此交心的青梅竹马。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本想跟我未来的相公一起过,结果你给我上了一堂很好的教育课,让我在自己生日这天看清了一个事实,原来我在你心目中的存在价值,也不过就是如此廉价而已!”
“静幽……”
他刚要开口说话,就被阮静幽无情打断:“顾锦宸,天色不早了,你突然出现在未婚姑娘的院子里,这件事传扬出去,对我的名声可没什么好处。我跟你不同,你是男人,不管身边围绕多少女人,都会被人说成是有魅力的展示。可我呢,我是一个还没出阁的姑娘家,被人看到我在院子里藏了个男人,总归是有些不太好。所以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就赶紧走人吧,至于你的歉意,甭管是不是发自肺腑,我都收下了……”
就在阮静幽控制不住心底的怒意和嫉妒大发雷霆时,她突然觉得自己一轻,紧接着,自己被抱进宽厚温暖的怀里。
鼻头撞进他胸膛的那一刻,眼泪哗地一下流了出来,此时的她,就像一个饱受委屈的孩子,她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隐忍而又愤怒地低吼:“混蛋,你快放开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到底当我是什么?我可不是你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小狗,凭什么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像个傻瓜一样在鹤香楼等了你整整三个时辰,可你呢,你竟然在我傻傻等你出现的时候,去赴另一个女人的约。是啊,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我才是后来的那一个,我破坏了你们之间美好的缘份,所以我活该消失,活该滚蛋,活该被人追杀,谁让我蠢,谁让我贱……唔……”
接下来的话,被顾锦宸粗暴地吻在了唇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