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阎廷昊说话,那“姑娘”再次抡起拳头,不带重复地痛骂阎廷昊不但是个负心汉,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由始至终,她根本不给阎廷昊辩白的机会。
竹筒倒豆子似的骂完人,那满身狼狈的“姑娘”终于转过头,一把拉住“呆怔”中的赵若瑶,顶着一张大花脸道:“姑娘,我告诉你,这阎廷昊他就是个渣,彻头彻尾的渣,看你也是个良家少女,一定要擦亮眼睛好好看人,千万别像我似的,被这个渣给欺骗了。这混蛋满肚子坏水,你要是把他当成良人来看待,早晚有一天,一定会被他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阎廷昊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刚要伸手去抓人,那“姑娘”身子灵巧一闪,敏捷地躲过阎廷昊的“猪手”,哭着喊着的夺门而去峻。
阎廷昊气极败坏地追到门口,才发现自己的几个手下居然歪歪扭扭的躺了一地。
他还想再追下去,突然想起赵若瑶还在里面,急忙又折了回来,对赵若瑶道:“表妹,刚刚那个人……她就是个疯子,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你可千万别被那个疯子的胡言乱语给骗了。”
赵若瑶温柔一笑,没质问,也没辩驳。这让阎廷昊心里有些没底,如果对方急着向自己询问事情始末,他还能开口解释一阵,可赵若瑶不闻,不问,不理会,从始至终好像根本就没受到过任何影响,这可有些出乎阎廷昊的意料之外。
该死的!刚刚那个死女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被那女人一连捶了好几下,捶得他胸口阵阵作痛,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内伤鲫。
还有,如果他没猜错,那女人应该是会功夫的,否则的话,他身边的几个侍卫怎么会被收拾得躺了满地?
能派出这么一个厉害的女人来搅他的局,阎廷昊几乎可以猜得到,这件事,肯定与那个时刻看他不顺眼的顾锦宸有关。
还有那该死的疯女人,最好别被他逮到,否则他一定会亲手将那该死的女人送进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啊嚏!”
被人给诅咒了的金珠宝,毫无预警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他揉了揉有点发痒的鼻子,喃喃自语道:“肯定是阎廷昊那个乌龟王八蛋在背后讲小爷我的坏话。”
“金姑娘,你之前提的那个价钱,对我来说实在是低得太过离谱,我那块城南的地皮虽然不敢称之为是整个京城最好的一块地皮,但三万两银子就想将那块地给买下来,这岂不是让我赔掉一条老命无敌战兵。不行不行,最少你也要再添加一万两,一口价,四万两,一手交银子,一手交地皮你说怎么样?”
芙蓉阁的门口,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苦口婆心地和金珠宝讨价还价。被烦得不行的金珠宝挥舞着手中的小手绢,对那男人道:“李老板,是个爷们就别磨磨叽叽没完没了。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三万两银子,一个铜板我都不会追加。你乐意卖我就买,不乐意卖就拉倒。而且你那块地又那么偏僻,我肯出三万两银子已经是非常高的价格,你要是再讨价还价,可就没有诚意了。”
“可是三万两真的是太低了……”
“我倒觉得三万两给得太高了。”
那李老板还想继续啰嗦,金珠宝已经摆出谢绝交谈的姿态,亲自把人给送出门口:“回去好好考虑考虑,考虑清楚了再来这里找我谈,我店里还有客人需要招待,今儿就不留你在这里喝茶了啊。”
由于芙蓉阁在一年前缩小供货量,金珠宝便逐渐将芙蓉阁改成了药房,做起了药材的生意,虽然这些药材并没有经过阮静幽的加工处理,但每天来店里买药的客人也是络绎不绝。
自从阮静幽将芙蓉阁交给白霜霜接管之后,金珠宝已经有好些日子不曾来这边转悠了。前些天白霜霜在封易的护送下,去外地选药材,芙蓉阁不能一日无主,所以他只能继续来店里坐镇。
大概一个月前,他看中了城南的一块地皮,准备买下来日后给自己建一栋豪华的别院,但价钱方面始终谈不拢,谈到最后,他甚至有些心烦意乱。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天会有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便想着赶紧打发了那个李老板,准备再在店里逗留一会儿就回王府躲个清闲。
结果还没等他走出芙蓉阁的大门,门口处便鱼贯着走进来几个人,定睛一看,为首的正是两天前被他戏弄过的景亲王阎廷昊。
阎廷昊身边的一个随从轻声在他耳边道:“王爷,贵妃娘娘所说的那家店,就是这间芙蓉阁了,宫里很多贵人对这里的东西都很信赖,据说就连当今皇太后梳妆台上摆的都是芙蓉阁的东西……”
起初,阎廷昊并没把注意力放在金珠宝的身上,他今天来芙蓉阁,目的很单纯,母妃耳提面命告诉他,京城芙蓉阁卖的胭脂水粉是京城一绝,他要是想讨赵若瑶的欢心,送金银财宝或是名贵首饰都不管用,因为云国也很富有,身为公主的赵若瑶自幼锦衣玉食,见惯稀珍宝贝,如果他随随便便送几根金钗银饰,未必就能讨得了赵若瑶的欢心。
于是,萧贵
妃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想办法给赵若瑶弄几盒芙蓉阁的护肤品,姑娘家都很爱美,赵若瑶肯定也不会例外。
而萧贵妃之所以会让他想办法弄,是因为芙蓉阁的东西有价无市,每天只对外提供一点点,稍微来得晚一点,都会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阎廷昊一个大男人,对女人家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