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后,网络上就歪楼了,从一则小小的八卦,发展成对道德的关注,新生一代的教育问题,总之越扯越远。
远离帝都的北冰城
从香跟在从廉身后,走得悄无声息,小姑娘即便离开从家,过的依旧不错,身上穿着白绒绒皮坎肩,脖子上围着黑色的围巾,更显得皮肤白皙细腻,眼珠子乱转,似乎对于从家人的死,并不感到伤心。
“大哥,我们究竟去哪儿啊?”哈了口气,北冰城最高时温度只有几度,大多时候都在零下二十多度左右,非常冷,别看从香穿的不多,每一件都是可以散发热量的御寒衣,站在冰天雪地里,一点都不觉得冷。
“你究竟有没有心,父亲母亲弟弟都死了,而你呢,带走家里大部分财产,偷偷离开家,躲在没人找到的地方,独自享乐?”从廉眼睛布满血丝,短短半个月内,头上已经有了银丝,眉心折出一道深痕,整个人都沉郁在仇恨中。
从香停住脚步,冷冷望着往日敬重的大哥:“我敬你是大哥,才跟你出来,你若是来批判我的,就不用说了,我不会回去的,更不会愚蠢地打着报仇的旗号,去送死。”
从瑜阴沉着脸,扭过头:“你就一点不行给家人报仇?想想疼你的母亲,从小一起长大的从瑜。”
从香脸色一白,后退了一步,低下头:“有什么用,我们斗不过他们的,项天御和从溪已经是联盟数一数二的高手了,我们拿什么跟他斗,白白搭上自己吗?我没那么蠢。”
从廉低着头,诺诺不言。
“大哥,你的智慧呢,你的沉稳呢,家族的泯灭根本就是自己作得,当初二哥归来,跟项天御搅合在一起之后,不修补关系也就算了,还非要凑上去被打脸,你回过头看看,从家究竟是毁在谁的手里。”从香站得笔直,眼睛溢满泪水,却倔强得不肯掉落。
从廉张了张嘴,当初他的想法何尝不是和从香一样呢,可惜父亲母亲魔障了,不肯听他的,弟弟一心找从溪麻烦,挖从香墙角,最后被关进监狱,撞墙而死。
“大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现在需要的是隐忍,那两人不会一直这么风光的,我们躲在暗处,有机会就使使绊子,没机会,一直潜伏起来,等待机会,相信一个人总不可能一直是一帆风顺的,我们总会找到机会,一击即中,为家人报仇。”少女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里面的恨意却一点都不少。
从廉深深看了看这个一直表现天真的妹妹,这一刻才认识到,家里看得最清楚的人,也许是这个一直没看在眼里的妹妹:“就像这次一样吗?借助叶宸的势,败坏那两人的名声?这些会有用?”
从廉不知不觉间,已经改变了以前的处事方式,什么事都征询一下从香的意见,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他们有仇恨作为支柱,支撑他们一直活下去,直到报了仇的那一天。
见哥哥被说通,从香松了一口气,这才有时间问大哥被关起来之后的事。
“我们这些人基本都是活捉,之后被关了起来,丰靖宇怜惜人才,又怕我们心中恨着联盟,就把我们扔进了前线的战俘营,时刻冲在战斗的第一线,吸引火力,做炮灰,我逃出来了,多方打听,才找到你。”
“以后我们就住在一起吧,我把家里唯一的空间戒指也带出来了,资产还有很多,哥哥慢慢联系家里的旧部,总有一天,从家会重现辉煌,从溪和项天御也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从廉总算露出一个笑容!
可两人没有想到,刚刚搭上头,被妹妹劝服的从廉二人,永远死在了这片风雪中,鲜红的血洒了一地,大片大片的雪花被染上了颜色。
从溪远远站着,项天御收回手:“宝贝不要伤心,这样的狗东西活着不如死了干净。”
“我没伤心,本就没有感情,只是想不到,本来互不干涉的关系,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是他们自己作死,你都准备放他们一马了,可惜两人不知道珍惜,还想着潜伏起来,伺机找我们报仇,死有余辜。
从溪点点头:“确实!”若是两人躲起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从溪不会专门找上门来追究,可两人都做了什么,先忍耐潜伏,等有了时机,就想着报仇,嗤,看来自己还是心慈手软了,斩草就要除根,间接杀了人家爹妈,人家来报仇是应该的的,人之常情。
从溪甩了甩头,从家的人除了自己,都死光了,没必要再关注。
“走吧,我们去北冰城看看情况。”
说起来,两人会亲自来此,一则查出兄妹来在这里,二则是北冰城出了件离奇的事,距离北冰城三千里的冰川深处,检测到一股炙热的气息,即将出世。
这件事很怪,冰川深处的温度足有零下几百度,可他们却在零下几百度中间,检测到一团炙热,温度奇高,诡异的是却能被包裹在冰层中,极冷极热两种截然相反的温度和平相处,看起来还挺和谐。
听到这个消息,两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修炼笔记中提到的一种火焰,冰中火,跟沐浴在火山中的琉璃火不同,冰中火存活在极冷的寒冰中,平日根本看不出来,只有快到成熟期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丝毫,被人们发现,从而有了记录。
情报中从香从廉都在北冰城,正好顺路解决了隐患。
两人进了城,先购买了北冰城特产的防寒衣服,那是一种特制的御寒衣,在必要的时候,按动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