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可就不得而知了!”
“季如祯,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能随便将屎盆子往我的头上扣。是,我承认的寿宴上是对你无礼了一些,但事后你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报复回来了,我也成功被你挤兑得没脸见人,我都已经这么可怜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难道因为我们之间那点小小的矛盾,你就要将所有发生在你身上的不幸都归罪到我的头上吗?”
季如祯被她伪装出来的小白花的样子恶心得不行,“别在那里装可怜了,杜美若,我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有这么说的道理,你以为我真的跟你一样像条疯狗似的喜欢到底乱咬人吗?如果你真的没做过,我又怎么会将在我琴上做手脚的罪名扣到你的头上?虽然你自以为将那件事做得人不知鬼不觉,但杜美若,当你偷着在我琴上做手脚的时候,大概是忘了将留在上面的证据给带走,我在我的琴弦上发现了你指甲盖上留下来的颜色……”
杜美若强词夺理道:“天底下涂指甲盖的姑娘数不胜数……”
“对,天底下涂指甲盖的姑娘确实数不胜数,但杜美若我忘了告诉你,咱们正德书院有一个明文规定,所有入院的姑娘,不可以浓妆艳抹,不可以盛装打扮,在指甲上的要求更是非常严格。这就意味着,在我琴上做手脚的,并非是本书院的学生。”
杜美若急得不行,“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将凶手的罪名定在我的身上,我又不是正德书院的学生,怎么可能会去书院在你的琴上做那种手脚?鱿”
季如祯哼笑了一声:“你的确不是书院的学生,但你们杜家跟赵家是世交,凭你们两家的关系,你想进门,简直易如反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那之前,你我之间曾在秦公子的宴席上发生过争执,而且你还当众放下狠话,绝对不会让我好过。综合以上几点,你说,我有什么理由不将怀疑的目光放在你身上呢?”
杜美若被彻底说傻了。
她不否认当日在季如祯琴上做手脚的那个人的确是她,但……她从来都没想过,她的行为,居然会在短短时间内就被人当众揭穿。
虽然她还想继续抵赖,但眼看季如祯摆出一副无论你说什么都是在狡辩的面孔,一向口齿伶俐的杜美若发现自己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好词穷。
始终没讲话的卓彧满是欣赏地看着季如祯一脸张扬得意的样子,就算早知道这丫头聪明伶俐,又比小狐狸还要狡猾,但能亲眼看到她用那么恣意嚣张的姿态将对手打得落花流水,不得不说,他心底居然生出了一种与有荣焉的满足感。
龙大虽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亲耳听到季姑娘当众揭穿那杜美若的罪行,再联想到之前他随主子去正德书院给季姑娘摆排场,差点看到她在众人面前吃瘪丢人的一幕,龙大瞬间便对那个姓杜的姑娘生出了诸多厌恶感。
哼!居然连主子相中的姑娘也敢欺负,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龙九则继续顶着他那张面瘫脸不动声色,表面看着那些是是非非好像根本不关他事,但能目睹那个一直喜欢在他面前作怪的丫头完胜一局,他的眼底还是不经意划过一抹赞同和欣赏。
龙十三就直接多了,别看他平时总喜欢跟季如祯作对,关键时刻,他绝对奉行自家人自己怎么欺负都可以,别人想欺负一下那就是在打他的脸。
看到杜美若被季如祯简简单单几句话说得无言以对,龙十三哼了一声:“既然画舫的主人那么坏,咱们赶紧打道回府别理这些人渣了。”
季如祯投给龙十三一记赞许的眼神儿,“十三哥,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个人还是很可爱的。”
龙十三傲娇的扬高下巴,“我什么时候都可爱好吗!”
龙舟这边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火朝天,那边眼看着就要沉掉的画舫上的人可有些沉不住气了。
几个像是船夫打扮的男人纷纷请求龙舟上的公子小姐能够大人不计小人过,先把他们救上去,有什么恩怨,稍后再解决也不迟。
“想让我救你们上来也不是不行……”
满脸透着坏的季如祯这下终于找到发泄的途径,“杜美若,你当日在我琴上做手脚,害我差点当众出丑,甚至有可能在平阳城混不下去,这笔账我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不是想让我救你吗,只要你当着众人的面给我磕三个响头,并且连说三句我错了,再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把歪心眼使到我身上,否则你就一辈子嫁不出去,就算嫁出去了也会守寡,生儿子没pì_yǎn,我就大度一点,救你们上来。”
龙十三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喷笑了出来。
龙大虽然比较镇定,但嘴边掩饰不住的笑意已经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龙九还是那张面瘫脸,只是从他嘴角抽搐的幅度来看,他似乎也在极力忍耐。
卓彧的表现则直接多了,捏了捏季如祯那散发着红光的小脸蛋,满口纵容道:“调皮!”
杜美若简直要哭了,这世上怎么可以
有像季如祯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不但让她磕头道歉,居然还让她发那么恶毒的誓言,她这是疯了吧?一定是疯了吧!
“季如祯,你这分明就是趁人之危。”
季如祯笑得满脸荡漾,“对啊,我就是趁人之危,你又能耐我何?要是不愿意,你完全可以选择拒绝呀。不过丑话咱们可说在前面,一旦你拒绝了,今儿就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