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
季如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夺了她的自由,毁了她的计划,于是赶紧上前做小伏低道:“彧哥,你想知道什么,我全说。不就是姜洛汶么,对,我承认一开始瞒着你跟他联络确实是我不对,不过彧哥你可不能忘了,当初在平阳的时候,我跟姜洛汶一起合伙做生意,我手里可是握着三成红利呢。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忙着溪儿的病情,生意上的事情根本就没空打理,偏巧洛汶的人品还算让人信得过,所以我就将手里那三成红利全权交给他帮我打理,我只要做个甩手掌柜,每个月从他手里收银子就是。这次他将大部分资产迁至京城,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你既然能查到我跟他私下有来往,就该知道除了生意之外,我跟他之间绝对如清清白白没有任何私情。所以彧哥,你千万别因为吃醋而在失去理智之下迁怒于人……”
听到这里,皇甫爵眼底又凭添了几分危险,“我吃醋?”
“呃……”
季如祯微一愣神儿,“不不不,是我吃醋,我吃醋。鲎”
“你吃谁的醋?”
“嗯……当然是吃姜洛汶的醋,彧哥你生得龙姿凤采,俊美飘逸,万一被姜洛汶那斯看上了怎么办……褴”
皇甫爵忍不住一把将语无伦次的季如祯扯到自己怀里,面带邪恶地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道:“你觉得我有龙阳之好?”
季如祯呆呆地看着他邪气的眼神,哭丧着脸道:“就算你没有,谁又能保证姜洛汶没有呢?”
此刻正躺在自己大宅子里捧着一只银算盘算帐的姜洛汶,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喷嚏,是谁在背后讲究他?
皇甫爵被怀里这混蛋那完全没有逻辑的话气得哭笑不得,“就凭你这乱七八糟的逻辑,居然还想考取功名为自己报仇血恨,笨蛋,你醒醒吧!”
提到报仇,季如祯的精神顿时亢奋了不少。
她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一本正经道:“彧哥,你别看我跟你面前一副傻里傻气、乱七八糟的样子,真到了外人面前,我可不会这样。”
“哦?也就是说,在我面前,你是在故意装傻了?”
“这话说得多难听,这叫情趣儿,不叫装傻。”
她展开双臂,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笑嘻嘻道:“而且就算是装傻,我也只愿意在彧哥你一个人的面前装,这份特殊的待遇,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得到的哟!”
皇甫爵被她故意撒娇讨好的小样子哄得心头一颤,原本积压在心底的怒意,也因为她一阵软声细语,稍稍化解了不少。
他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脸,语带威胁道:“别以为说几句好听的话就能躲过这次灾难,我刚刚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如果你够聪明,最好将该交代的事情事无巨细给我交代出来,一切关于你的事,我都要听你亲口跟我说,就算你曾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只要你肯如实供诉,我就会赦你无罪。反之,如果有朝一日一些让我容忍不了的事情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祯儿,你可以好好想一想,那样的后果,到底是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季如祯向来是个识实务的,而且这三年来她做的事情自问对得起天、对得起地,除了皇甫爵之外,她从未跟其它任何人有过暧昧有过牵扯,更是从来都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所以交代起来,并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忌讳。
为了赢得他的信任,她还将云旗和琼华两个人的存在供诉了出来。
左右这两个人以后是一定要跟着自己,早一日告诉他和晚一日告诉他根本没什么区别。
“那两个人信得过么?”
得知她有心提拔外人当她的心腹,皇甫爵并不如她想象中反对得那么强烈,只是例行问了一下对方的来历和出处。
季如祯笑道:“咱俩认识这么久,对于我看人的眼光,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放心吧,既然我敢将他们留做己用,自然早就将他们的人品和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只要拿捏得当,他们一定会对我忠心无二的。”
皇甫爵点了点头,转而又问,“永平将军季遥成另有一个儿子,叫季维祯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哦?”
季如祯挑了挑英挺的眉头,忽地笑了一声:“看来云旗这小子果然有几分能耐,才短短几天的功夫,这个消息居然都传到皇上面前了。不瞒彧哥,这个消息是我让云旗故意散播出去的,虽然有些事我现在没办法给你一个正确的答案,但如果我没猜错,永平大将军季遥成,应该就是我的生身父亲。”
“嗯?”
皇甫爵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这件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季如祯顺手从他的桌案上拿过一只苹果,吭哧咬了一口,“在平阳的时候就有所怀疑,只不过当时的我只想过太平日子,并不想跟京城权贵扯上关系。不过现在情况有所不同,想对越安侯府下手,没有一个强大的支点怕是很难成事。对于季家现在的情况我了解得其实并不太多,只知道我那名义上
的爹,也就是永平大将军季遥成,好像在几年前过世了。如今季家当家做主的是季逍墨,我之前打听过,他接任了季遥成的职位,是现任的永平将军,而季家二子季逍寒任职骁骑参领,在京中也称得上是一个非常有名的风云人物。如果我没猜错,季逍墨和季逍寒的生身母亲,就是我娘徐清漪,如果没发生灵魂穿越这种事儿,那两人绝对称得上是我同父同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