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害怕引歹人的注意,姜洛汶并不敢明目张胆的派人去巫云山挖矿,随着他手中的财力越来越大,干脆砸下大笔银子成立了一支专门护送玉石往来的镖局,镖局里的镖师都是从民间选拔出来的武功高手。
在银子方面,姜洛汶从来不是个小气的男人,只要对方肯一心一意为他服务,他开出的价码,绝对让同行眼红三分峻。
那些镖师空有一身武艺却无从发挥,如今被姜洛汶慧眼识英雄,但凡有能耐的,几乎全都被他网罗到自己的羽翼之下。
有了这群功夫高强的镖师们的护航,那些想趁机劫财的人,在几次劫镖未果之后,算是彻底歇了心思。
打那之后,但凡劫路者看到姜氏镖局的人马经过,都老老实实的躲在自己的老巢里按兵不动,没人会嫌自己命长,劫路者自然也是如此。
看着桌上几块刚刚被割出来的玉石,季如祯喜笑颜开道:“依照这个情形发展下去,你可以考虑在京城周边几个地方继续开设分店了。”
坐在一旁的姜洛汶优雅的摇着手中的折扇,见她露出满脸财迷的模样,忍不住嗤笑道:“已经有几百万两白银缠身的你,虽然不敢说是天下第一富婆,放眼望去,整个京城怕是也找不到第二个比你还要富有的女人。你都已经有钱到这种夸张的地步了,怎么还心心念念想着开分店给自己攒银子?”
季如祯面带笑容的回了一句,“这天底下,谁会嫌自己银子太多呢。”
说完,忽然又想起什么,转而问姜洛汶,“你在京城里的那几处码头,如今已经没事了吧?”
姜洛汶轻轻啜了一口茶,点头笑道:“有你从中帮忙说和,自然是一路畅通无阻。鲫”
“感谢的话不必多说,只要在每个月月底分银子的时候,直接用银票表达你的谢意就足够了!”
姜洛汶失笑,“你还真是掉钱眼儿里跳不出来了!”
季如祯没有理会他的取笑,一脸认真道:“其实今天我来,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去做!你应该知道我这次带着溪儿来京城,找赖神风帮忙治病只在其一,至于其二,自然是找我的老仇人好好算一算当年那笔账。虽说现在的我以季氏族长的身份住进了将军府,但因为我身上目前并无实权,想直面跟越安侯府那些人做对,还不是时候。在此之前,我让云旗调查了一下越安侯府目前的大概情况,才知道侯府在两年前,居然将越安的生意全都迁至了京城,并且财力发展得还十分喜人。”
听到这里,姜洛汶开口道:“你是不是希望我能够将姜氏旗下的生意涉足越安侯府,并以此来掌控对方的经济命脉?”
季如祯唇瓣一勾,赞叹道:“知我者,莫若洛汶你!”
姜洛汶苦笑一声:“这话可千万别被宫里那位听了去,不然说不定哪天,我在京城的这点儿家当,又被那人寻个莫须有的理由给破坏了去。”
季如祯拍拍胸脯,“放心吧,有我在,保证你从今往后财路亨通、所向披靡!”
姜洛汶淡淡一笑,“借你吉言……”
“那我刚刚说的那件事……”
姜洛汶道:“包在我身上。”
“如此便多谢了!”
就在两人说话间,楼下突然传来一阵争吵,争吵声其实并没有多大,不过,向来耳力极佳的季如祯,却从那争吵声中听出几分熟悉的味道来。
她冲姜洛汶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儿,亲自起身,出了会客厅,顺着楼梯拐角处的回廊向楼下看了一眼,这一看,季如祯顿时乐了。
发生争执的两个人,可不就是她的老熟人么。
其中一个是将军府的大少奶奶苗静娴,跟苗静娴发生争执的,正是翁姨娘的那个远房亲戚,被将军府下人尊称一声表小姐的苏蜜儿。
只见苗静娴一脸愤怒道:“这块黄翡挂件明明是我先看上眼的,你不问是非上来就抢,这样做有意思么?”
在两个婢女簇拥下的苏蜜儿听闻此言冷笑一声:“大表嫂,你这话说得可就有些不招人爱听了,你口口声声说这块黄翡是你先看上眼的,那我倒要问问你,你付银子了吗?买卖买卖,有买才有卖,既然银子是我先拿出手的,按道理来说,这块黄翡就该归我所有。你不能因为一句你先看上眼,就剥夺别人将它据为己有的权利。”
苗静娴被苏蜜儿的歪理气得俏脸通红,“你分明就是强词夺理,胡说八道,我又没说我不肯付银子,不过是想好好打量一下这块黄翡的成色再做决定买与不买,而且当时这块黄翡明明是被握在我的手里面的,你说抢就抢,还有没有王法?”
苏蜜儿嗤笑,“王法?大表嫂,如果讲王法的话,你真觉得你讲得过我么?在场但凡长眼睛的人可都看着呢,我付了真金白银,又没偷没抢,你凭什么说我不讲王法?甭管这块黄翡当时是不是在你手里握着,只要你没付钱,就没资格拥有它。我只是用银子买了一个根本不属于你的东西,大表嫂,我真想好好问问你,我这样的行为,究竟是犯
了哪家的王法?”
“你……”
跟牙尖嘴利的苏蜜儿相比,书香世家出身的苗静娴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三言两语,苏蜜儿就将苗静娴给气了个半死,并且丝毫没有任何反击之力。
偏偏玉海阁此刻正是客源高峰期,不少来玉海阁买玉的客人,纷纷向两人投去注目的视线。
苏蜜儿或许丢得起这个脸,身为永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