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慕言娶她却并非如此,在秦慕言看来,秦家与越安侯府联姻,是为了前途,为了利益,为了达到他想要达到的目的。在他的利益和目的里,她只不过就是一个助他上位的踏脚石,与情爱什么的根本毫无关系。
虽然两人成亲之后,秦慕言对她一直以礼相待,甚至从来都没往府里抬过姨娘,可对于贪心不足的白瑾瑜来说,这些远远不够。
她不但想要他的身,还想要得到他的心。可她知道,秦慕言心里并没有她白瑾梅的一席之地,这让她这个秦家主母感到非常尴尬,时间久了,更是生出几分怨怼之情。
今天,眼看着自家相公为了从季维祯的口中获知更多关于季如祯的事情,这让隐忍多时的白瑾梅如蒙大辱,连带着看向季维祯的眼神,也多了几丝无法控制的怨毒。
随着曲宴渐渐落幕,离席的季如祯在经过白瑾梅身边的时候,被她故意狠狠撞了一下。
一块挂在季如祯腰间的羊脂白玉佩,竟然被白瑾梅这一撞,变得四分五裂。
这一幕,让正准备离席的众人皆停在原地驻足观看。
而闯了祸的白瑾梅却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佯装愧疚道:“抱歉,季三公子,刚刚不小心被人绊了一下,不想竟撞坏了你的玉佩,你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里吧?”
季如祯身后的琼华很想大声骂人,白瑾梅身边人丁稀少,根本就不可能被人所绊,她分明是故意撞过来,想要给自家主子找不痛快呢。
看着地上裂成几块的玉佩,未等季如祯应声,秦慕言率先开口道:“瑾梅,你做事怎么如此不小心?”
说话间,他弯腰将地上的碎片捡了起来,满口歉意道:“季三公子,既然刚刚是内子不小心冲撞了你,稍后我会让人寻一块跟这块玉佩差不多模样的,亲自送到府上去赔罪。”
季如祯似笑非笑地看了不远处咬着下唇瞪着这一幕的白瑾梅,“秦公子千万不要客气,不过就是一块玉而已,对某些人来说或许太过贵重,于我来说却根本不值几个钱。既然秦夫人不是有意为之,若我执意跟秦公子斤斤计较,倒显得我过于小气了。放心吧,我对那几个小戏子都能随随便便甩出几千两银子给她们当零花,对秦夫人自然也不会刁难刻薄的。鲫”
说完,留下一道完美的笑容,在白瑾梅极度愤恨的目光中,以及不远处康亲王妃若有所思的打量之中,抬起长腿,扬长而去。
白瑾梅简直要被季如祯那句话给活活气死,那人居然将她与那些小戏子做比较,这简直是对她变相的侮辱和讽刺。
眼看着对方头也不回的从自己眼前离开,白瑾梅气得刚要追过去,便被冷着一张俊脸的秦慕言一把拉了回来农家仙田。
“够了,还嫌闹得不够?”
白瑾梅咬牙切齿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如此侮辱,秦慕言,这口气你真的咽得下去吗?”
秦慕言冷笑一声,压低声音道:“谁是谁非,你我心中有数,不想让自己更丢人,就赶紧离开这里,别再出来丢人现眼。”
说完,强拉着还要再说些什么的白瑾梅,沉着俊脸,从人群的视线中疾步离开了此地。
发生在康亲王府中的这一幕幕,很快便被负责监察皇城动向的紫衣卫在最快的时间里,汇报到当今天子的御案前。
看着被自己宠得无法无天的季大小姐,扮成男装的模样在那些名门公子和小姐面前嚣张跋扈的露了一次脸,皇甫爵此时真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
不愧是被他瞧上眼的女人,无论什么场合,什么局面,什么困境,到了她面前都可以被她迎刃而解,且丝毫不给对方任何反击的机会。
随着手中关于那人的资料被他一页页翻启,皇甫爵的心情也跟着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而跌宕起伏。
忆起当年两人第一次在平阳城想遇的画面,那个还未成年的小丫头片子顶着一张没长开的小丑脸,像只顽皮的小猴子般张牙舞爪、上窜下跳,最后竟不小心跌进了他的怀里,就那么没头没脑的闯进了他的世界。
他记不得自己到底是何时爱上她的,只知道,他的生命中若失去了她的存在,那么原本五光十色的世界,就会在瞬息之间失去所有的色彩。
渐渐沉浸在追忆中的皇甫爵,并没有发现一双脚步由远及近向他走来,直到一道软糯娇憨的嗓音轻轻在耳边响起,才慢慢将他的思绪从遥远的记忆中强行拉了回来。
“皇上……”
那软糯脆嫩的声音在偌大的龙霄宫内显得悦耳又有几分突兀,只见一个身穿宫装,梳着两只包包头的小宫女,眨着满含秋波的双眼,期期艾艾地走到皇甫爵的身边,一只细滑白晳的手臂如水蛇般轻轻攀上当今天子坚硬挺拔的胸膛。
未等皇甫爵做出反应,那小宫女便一屁股坐到帝王的怀中,满口诱惑的在对方耳边道:“皇上,奴婢名叫卢花花,是赵公公专门派到龙霄殿伺候您起居饮食的婢女。长夜漫漫,皇上切莫因为公事而累
坏了龙体,还是让奴婢服侍皇上早些更衣洗漱,快些上床歇息吧。”
正沉浸在对心爱女人思念中的皇甫爵,被突然坐到自己怀里的这个小宫女吓了一跳,出于本能,他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就要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宫女从怀中撕开顺便扔掉。
没想到小宫女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死死搂着他的脖子,嘟着一张红艳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