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秋鸣既然说了要教授李云疏制茶的‘门’道,那自然也不会食言。。更多w. 。李云疏当夜便被高老留在了那间简陋朴素的双层小茶馆里,在二楼的一间小室里放了东西后,就算这么的住下了。
但是李老爷子却被赶出了大‘门’。
按照高大师的说法,那是因为整个小楼里一共就俩卧室,你这糟老头子好意思和小辈抢地方睡吗?那肯定不行。那你还想着和他老人家同挤一张‘床’?别做梦了!就你老李不嫌弃他,他还嫌弃你呢。
于是,在李老爷子完成了自己“带领小云偷师学艺”的任务后,便看上去十分“悲愤万千”地离开了这片小竹林。这才刚出了竹林,老爷子刹那间便喜笑颜开,对着自个儿的助理说道:“哈哈小张啊,咱们总算离开了那个鬼地方,和那糟老头子呆在一起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真是彼之□□,吾之蜜糖啊。
对于李老爷子来说,是恨不得赶紧地离开这个糟老头呆着的地方,他连呼吸这一片空气都觉得有那老高头的一阵刁钻味。但是对于李云疏来说,却觉得这个地方真是美到了极致。
将东西放进了自己未来要居住的小室后,李云疏一下楼,便直奔着那铺了整整三面墙的宝物架而来。他的视线从那一罐罐的白瓷、紫砂茶罐上留恋不舍地掠过,再望着那茶罐上贴着的一列小字,更是每一次都期待地念了出声。
“屯溪珍眉,三十七道工序齐全。”
“‘春’摘祁红,一旗一枪。”
“太平猴魁,手自四烘。”
……
这每一个茶罐上,都直接明了地将内部的茶叶点明,而且还简要地说明了茶叶的优质之处。就李云疏所观察而言,大部分的茶叶都是由高大师亲手来完成的,倒也有少数上面写着“‘洞’庭碧螺‘春’,李家李远光”、“君山银针,赵蓊亲留”之类的话语。
这一看,李云疏足足看到了深夜。
其间他无数次地想要凑近了嗅闻那茶叶从茶罐缝隙中漫出来的味道,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茶罐封存的太好,任凭李公子是怎样地仔细嗅闻,都嗅不出任何味道来,到最后,他也只能铩羽而归。
第二日,高大师端着一碗清粥佐着小咸菜吃着,而李云疏也捧着碗筷有一口没一口地尝着早饭,视线却一直飘到了高大师身后的那满架子的茶罐上。
见状,这个‘精’瘦矮小的小老头轻轻放下碗筷,道:“小云疏,你这吃饭也吃得太不专心了吧?怎么着也是你高大师我亲自下厨,你就是再没食‘欲’也得多吃几下吧?这么没食‘欲’的样子……你难道怀了?”
“咳咳噗……咳咳……”一听到那“怀了”两个字,李云疏瞬间一个没反应过来,几粒白粥米粒便呛在了喉咙里,他缓了好一会儿才舒坦一些,刚舒服些许,脸还涨得通红呢,李公子就急匆匆地冲着高大师连连道:“大师,您这是说些什么呢?我可是个男人,怎么可能……咳咳,怀了?”
话是这么说着,李公子的底气却显得十分不足。因为李公子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要来江南的前一天,某个男人是如何把自己压在‘床’上,趁着自己神智不清的时候‘逼’迫自己许下“帮我生个孩子吧”的诺言。
每想到这,李公子都极想狠狠地踹那个男人一脚,骂上一句——
你简直就是厚颜无耻!!!
当然,李公子是不可能真的骂出来的,就算是真的骂出口了,想必该“厚颜无耻”之人也会淡定从容地来上一句:“我也就对你厚颜无耻了。”还洋洋自得起来。
……
望着青年已然通红的耳朵,高大师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几眼,然后说笑着糊‘弄’过去:“既然不是怀了,那小云疏啊,你怎么不好好吃饭,老往我这看呢?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那可不行,我这老头子的清白可是保持了六十多年,你怎么能觊觎呢!”
李云疏:“……”
半晌之后,李云疏在心中暗自感叹了自己终于是明白外公那句“这是个怪人”的定义,他是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无语,只得叹了一声气后,耐心地解释道:“高大师,我是因为昨晚详细地看了你那宝物架上的每一个茶罐和上面贴着的字,非常有兴趣,但是又一直无法看见里面的茶叶,所以今天才走神的。”
李云疏话应刚落,高秋鸣的脸‘色’求倏地古怪起来,而李公子却全然没有发现对方的这丝异常,依旧认真郑重地说道:“高大师,我以前在老师那儿看了不少黄茶,老师也说,放眼整个华夏,除了赵蓊赵老外,没有人敢说收藏的黄茶有他多。但是到了您这,您虽然在黄茶上比不上老师的收藏量丰富,但是在各类茶种的收集上,却真的是世间罕见了啊。”顿了顿,李云疏又惋惜道:“只是我昨夜想要嗅闻一下那些茶叶的味道,也不知道您是如何贮存的,我竟然嗅不出一点味道来,所以就更加感觉到遗憾了。”
李云疏的嗅觉一向很好,不知是否是因为那场车祸的缘故,他的嗅觉真是超出了一般人的平均线。
“其实……这不是你的原因。”高大师笑眯眯道:“而是因为,那些茶罐里根本就没有茶叶。”
李云疏:“……”
“哈哈,小云疏你昨晚是不是趁老头子睡着了,偷偷下楼来看茶叶的啊?你这小子真是鬼灵‘精’,比你表哥也差不了多少啊。当初你表哥总是趁着我睡着了就下来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