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之前警告过皇贵妃,让你别动秋荷,现在秋荷一尸两命你却跑来跟我说什么前事不计?不觉得可笑吗?”一尸两命这四个字仿佛一柄利剑,深深刺痛花如月的心脏。对于秋荷的愧疚,只因为自己答应过会保她母子平安。
“花如月,你这是在向本宫下战?”孙清瑜敛了眼底的冷笑,声音冰寒。
“其实这一战可以避免,如果你不是有那么大的野心。”同样凌厉如锋的眸子直视过去,相视间,火花四溅。
“你没有野心?如果没有,你今天就不会坐在这儿!放眼这宫中的女人,哪个没有野心!谁不想成凰成后?谁不想光宗耀祖!花如月,让本宫猜猜你的野心,你这么义无反顾的为萧子祁筹谋,是不是在等他日萧子祁称帝时,你为帝后?”
孙清瑜能有这样的想法,花如月一点儿也不怪她,后宫的女人的确如此,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皇后的妃嫔能有几个?
如今孙清瑜有了这样的机会,她怎不力争上游。
“那便战吧。”花如月不想解释,她的野心早已不是什么帝后,如果可以选择,她情愿从不是帝后。
花如月漠然起身走出凉亭,却在下了一个台阶时听到孙清瑜的声音幽蛰传入耳际,“本宫不会手软。”
无言以对,花如月其实很想告诉她,但凡有选择,她不会与无辜的人为敌。
即便秋荷间接死于孙清瑜之手,即便孙清瑜已经下了战,花如月亦未存着斩尽杀绝的心思,而在对决的过程中,花如月也一直希望,孙清瑜可以在某一天悬崖勒马,别让无辜,变成死有余辜。
回到别苑,花如月即刻命湘竹传话给郑洛,小心提防孙清瑜,倘若有不好的预感,即刻退出御医院,莫再逗留。之所以这样谨慎,是因为花如月明白,孙清瑜的智商跟花柔依相比……不在一个档次,根本不成比。
萧寒烨的事过去之后,好不容易消停两天的皇城又迎来了新的风波,cǎi_huā贼出现了!
原本这事儿在花如月意料之内,还有五日便是月满楼回来取解药的日子,他提前回皇城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但可是,这厮此番回来的是否太过轰轰烈烈了?
三天犯了十来个案子,虽然没有清白女子被侵犯,但却吓傻了好几个!外人或许不知,可花如月他们知道啊,月满楼已经没有侵犯的利器了……
此时别苑房内,众人围坐在一起,开始了对花如月之前决定质疑和批判。
“小姐,该不是月满楼自行解了身上的毒,这次回来,是专门找你报仇的吧?”湘竹一脸的忧心忡忡。
“他找我报仇,那他为什么不来采我?再说,你这是在质疑我们堂堂裴大神医的医术咩!”花如月试图转嫁矛盾,说话时,刻意朝着湘竹扫了两眼。
“是哦,裴大神医,这事儿你怎么看?”湘竹领会其意,登时话走偏锋,直指裴彦卿。
“我能怎么看,奇迹时有发生。如月,不是我说,你当初怎么想的,放了月满楼真的是最好的决定吗?”跟花如月呆的久了,对于如何规避一些完全不必背的黑锅,裴彦卿太游刃有余了。
“咳……”花如月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依属下之见,京城四大名捕同时围堵都没能把他缉捕归案,这样的武功,或许不是月满楼。”站在花如月身后,一直没吭声的锦音算是解了花如月的围。
“此言甚为有理。”花如月正点头时,锦音神补一句。
“但也有可能是月满楼为解毒吃了什么旷世奇物,如果是这样,也能解释得通。”锦音说话时,花如月脸都紫了,现在是让你解释通吗?现在不是让你替你家主子我解围么!
众人说法不一,整整研究和推论一个上午,以致于鲜少发表意见的萧子祁肚子都饿了。
“鉴于这个人有可能是月满楼,而他的目的有可能是回来寻仇,所以cǎi_huā贼这件事我们不能袖手旁观,本王现在决定,这件事就交给裴彦卿,全权负责和善后!”因为济州祖宅的事,萧子祁一直在找机会给裴彦卿下套。
“为什么是本神医?花如月也有失误的好吧!”裴彦卿挺起胸脯,据理力争。
“就因为你那两座别苑的地契在本王手里,不想要了是不是?”萧子祁咬着牙,笑的特别阴险。
事实是,当裴彦卿劝萧子祁交出济州地契换取三百万两的时候,萧子祁虽然勉强同意,但却要求花如月拿出东西作抵押,免得他日自己有钱想赎地契时,花如月不承认。
就在这么个节骨眼儿上,裴彦卿平生也犯傻了这么一次,他都不知道当时自己脑子是不是刚被驴踢过,张嘴就把自己别苑的地契当作给萧子祁的抵押了。
这笔帐他也是到后来才算明白的,三百万两由花如月手里到萧子祁手里,济州地契由萧子祁到花如月手里,说到底也没出了两家门,整场交易下来,只有他那两张地契,是从裴府的门进了萧府的门,且把这事儿掰扯明白,已经是两天后了,黄瓜菜都凉了。
“我有问题。”裴彦卿的语气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但也能看出很不情愿。
“自己克服。”萧子祁没给他提出问题的机会,转身离开房,命管家准备午膳,都快饿死了。
萧子祁离开后,花如月紧接着起身,在湘竹的搀扶下走向房门。
“花如月,这事儿本神医管不了,抓cǎi_huā贼不是我强项。”事已至此,裴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