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个忘恩负义的花如月!前事不提,本宫问你,香囊的事你怎么会知道的?”花柔依身形一僵,当即转了话题。[看本书请到
花如月亦是微愣,随即抿唇,“什么香囊?”
“孙清瑜已经把你卖了!她说是你告诉她本宫这香囊里有……有五石散!”花柔依恨恨道。
“五石散?妹妹不知道那是宫中禁药吗?怎么敢用!”花如月佯装惊讶开口,半点没有承认的意思,有些话从别人口里说出来跟自己承认可是两码事。
“你还装蒜!说,这宫里是不是有你的人?”花柔依音落时花如月下意识朝秋荷瞧了两眼。这两眼把秋荷瞧的全身颤抖,眼泪都快急掉了。
“妹妹还有别的事吗?”花如月不答反问。
“你想走?”花柔依玉手紧攥成拳,睚眦欲裂。
“别说你拦不住本宫,就凭这个,你也不敢拦本宫!”花如月懒得与花柔依废话,既已知她叫自己来的目的,再呆下去,只会两看两相厌。
见花如月举起通宫令牌,花柔依恨极咬牙,却也不得不放她离开。
殿门大敞,花如月离开后,秋荷再度颤悠悠走到花柔依面前,“皇后娘娘明鉴,奴婢跟花如月没有任何来往!”
“你心虚个什么劲儿!本宫叫她来,不过是想告诉她,她那么帮孙清瑜,结果不还是让人家卖了!自作聪明的东西!”花柔依忽似想到什么,回眸看向将将起身的秋荷,“对了,本宫这两日服用‘化石散’可有效果?”
“娘娘放心,眼下就算是神医出手,也断诊不出娘娘体内有五石散!”秋荷信誓旦旦道。
“知道了。”花柔依闻声,狠舒口气,这一劫她算是过去了。
“娘娘,那以后……”
“以后把你那些小把戏给本宫收起来!这次的教训还不够么!”花柔依斥责秋荷但却从未怀疑,一来她是母亲举荐的人选,二来她又是舅舅的关门弟子,于情于理,她对自己都该是忠心的。
离开九华殿,湘竹一张小脸憋的通红,行走间脚步踩的特别重。
“你不早知道花柔依的脾气了,还气成这样?”花如月浅笑安慰。
“不是花柔依,是孙清瑜!她怎么能出卖娘娘!她也不想想,要不是娘娘,她一家老小早就死了!忘恩负义的坏蛋!”湘竹越想越气,狠狠跺脚。
“你这样想的?”花如月唇角的笑越发深了几分。
“奴婢说的有错吗?”湘竹听出自家主子话里有话,于是好奇扭过头去。
“若单单从表面上看,孙清瑜的确做的不厚道,可凡事我们不能只看表面,孙清瑜跟花柔依说这个,无非是想让我与花柔依彻底决裂断了我的后路,想联手,就不能顾其左右。”花如月纤眸微转,闪出锐利华光。
“可我们早跟花柔依决裂了呀?”湘竹还是有些绕不过来。
“可她不知道。孙清瑜的作法恰恰说明了她想要跟本小姐联手的意愿,否则她大可不必多此一举……走吧,去看看咱们那位劫后余生的孙贵妃。”花如月忽然有些喜欢孙清瑜,跟聪明的人联手,就算要时刻小心提防,也比那些只知道唯命是从的人要好上百倍。
“小姐,那我们是该相信孙清瑜了?”湘竹狐疑问道。
“有时候我们连自己都未必尽信,又如何完全相信别人……”花如月苦涩抿唇,上一世若非她过分相信自己,也不会落得惨死下场。湘竹还在琢磨主子这话时,花如月已经走出老远。
长信宫殿门未关,花如月进去时孙清瑜已经备好了香茶。
“彩玉说瑞王妃已经去过九华殿了,不知……王妃可有话跟本宫讲?”此时的孙清瑜,又何尝不是试探。
“花景奕出尔反尔这件事让皇上龙颜受损,为免横生枝节,孙御史短期内不会再遭难,只是未雨绸缪,孙贵妃要尽快巩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以应不时之需。”花如月依着孙清瑜的示意落座,言简意赅道。
孙清瑜握着茶杯的手微有一怔,尔后抬眸,美眸闪过淡淡的哀伤。
“本宫前几日为得圣宠,特别练了一支‘窈窕舞’,皇上观后龙颜大悦,到这长信宫的次数已非屈指可数,然孙府受难,皇上硬是连眼都未眨的将家父送进天牢,更是对本宫避而不见,圣心凉薄,凉薄至厮。”凄冷的声音透着绝顶的悲伤,孙清瑜苦笑中尽显绝望。
“娘娘……”彩玉小心翼翼唤道。
“无妨,王妃不是外人。”孙清瑜分明在跟彩玉对话,却是在说给花如月听。
“自古以身体诱之,是女人最低等的手段,这后宫绿肥红瘦,最不缺的就是如花美人。娘娘怕是走错路了。”两个人仿佛事先约好一样,谁都未再提五石散的事。
“王妃的意思是?”孙清瑜眼神微亮。
“后宫诸位嫔妃的身后,皆有前朝暗中支撑,后宫的尔虞我诈恰恰影射出前朝的矛盾争端,娘娘只须仔细观察再加以利用,敌之敌者,便是朋友!”花如月一语切中要害。
“谈何容易,花景奕在朝中的地位无人能及,若非本宫一时激愤,也未必就敢让父亲跟他作对。”孙清瑜不得不承认,她有过后悔。
“无人能及却未必不能撼动,只看贵妃娘娘如何筹谋,武将冯震南即日回京,他与花景奕颇有些嫌隙,他的女儿冯雪盈同为后宫贵妃,倒是个可以渗透的对象。”花如月很明确的给孙清瑜指了一条可以起死回生的活路。
“这倒是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