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坐在地上的殷香梅双手紧捂着自己的嘴巴,惊恐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眼睁睁看着乔管的手脚化作无数细蛇,反缠在乔管家身上。
“快……快走……”乔管家才一开口,无数蛇头便从他嘴里探出来,狰狞恐怖都不足以形容的殷香梅看到的画面。
忽地!
黑色晶末弥漫在整个九华殿,所有的景象顺间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殷香梅颤抖着爬过去,她想找回她的男人,可是乔管家却像人间蒸发一样,连骨头渣滓都没剩下一点儿。
“刚才,刚才你对他做了什么?”悲愤冲刷净恐惧,殷香梅双手胡乱划着地面,眼泪决堤。
“这就是跟花如月勾结的下场!这种死法,灰飞烟灭,他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殷香梅,现在,轮到你了。”花柔依踱着悠缓的步子,一点点靠近殷香梅。
就在她要施术的时候,一股钻心的疼直顶上脑门儿,令花柔依突然抱头,极痛苦的半跪在地上!
“呃……”痛到极致,花柔依整个人翻腾到地上,不停打滚儿。
对面,殷香梅狠抹净眼角的泪水,单手拽下发髻上的银簪,试探着靠近花柔依。
“是你害死老乔的!我要替老乔报仇!花柔依你该死!”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怕什么,殷香梅忽的冲到花柔依身边,双手紧握住银簪,狠狠朝花柔依胸口刺下去。
剧痛太过短暂,以致于殷香梅的簪子还没来得及没入花柔依的胸口,她便已经有能力将殷香梅踢翻在地。
“贱妇!”花柔依强忍疼痛起身,看着被她踢晕过去的殷香梅,眼底散出阴冷的气息。
她不相信蒋里会骗她,索命符咒一定是真的,她要,再试一次—
皇宫御房
萧晟宇记得自己上一次见赵斯,好像是五年前父皇大丧的时候,眼前的赵斯与那时比并没有太大变化。
一身锦缎衣,一双赤金靴,眉淡眼锐,赵斯的长相并不像个武将,倒有几分文人的雅气,而那对眼珠,则多几分商人的狡黠。
“赐座。”萧晟宇命周公公搬了把椅子过去,神情温和,语气恭谦。诚然七方诸侯手中已无兵权,但地位尊崇,萧晟宇态度也不好太过生硬。
“谢皇上。”赵斯落座之后,萧晟宇特别让周公公将自己身前的茶杯端过去。
“之前镇南侯在密件上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向朕呈禀,不知是何事?”自接到密件开始,萧晟宇这几日总是坐立不安,以赵斯这种身份,要么不说,说出来肯定不是小事。
“微臣先请皇上过目一件东西。”赵斯并没有接过周公公递过来的茶水,反倒是将怀里之物搁在了周公公手里的托盘上。
赵斯不喝,周公公亦没资格强让,于是端托盘回到龙案旁边。
萧晟宇伸出手,缓缓拿起托盘之物,一块玄铁制造的,呈星状的令牌,上面刻有赤金‘地’字,“这是什么?”
“七方诸侯令。”赵斯淡声开口,却让萧晟宇为之一震!
“何物?”
“能保皇上江山永固之物。”赵斯接下来的话,每一个字,仿佛暮鼓晨钟,轰隆响在萧晟宇头顶……
皇宫里,风云变幻,城郊的别苑,也是乱成一团。
赵仙儿吃饱喝得之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追逐游戏,因为花如月的坚持,除了小念萱的房间,别苑里其他房间都被赵仙儿翻了个底朝天!
怀里的小念萱那么执拗的拉扯着殷寒笙七彩斑斓的袖子,花如月也是醉了,“盟主大人能不能换件衣服,你这种穿戴会很容易影响到我女儿的审美观。”
“你女儿的审美观还用得着本盟主影响?我问你啊,这是谁给她绣的,以你的脾气,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丑到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穿在她身上?就算不是你亲生的吧……”殷寒笙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花如月开了口。
“锦音,去把赵仙儿给本小姐叫进来。”这只凤凰绣的如此到位,你瞎了才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开玩笑的,这是猫头鹰,其实本盟主早就看出来了!”殷寒笙登时陪笑,换得花如月额头浮起三根黑线。
花如月终究没让锦音去把赵仙儿叫进来,因为殷寒笙跟她说了一个让她觉得很匪夷所思的消息。
“百里修琴?”花如月将睡熟的小念萱搁回摇篮,清眸闪向殷寒笙。
“就是百里修文的姐姐,早些年嫁到镇南侯府的,前段时间听说她被降妻为妾,境遇凄惨。”殷寒笙知无不言。
花如月美眸微沉,她记得百里修文说过,他无意入朝,却不能不支撑起平阳侯府的名声,许该是这个原因。
“镇南侯在岭南住的好好的,眼下却突然举家迁至皇城,这里面定有文章。”花如月轻摇着身边的摇篮,她有一万个理由猜测此事跟七方诸侯令脱不了干系。
“本盟主也没想到赵仙儿为了本盟主,居然全家总动员,小亲亲,你说本盟主当如何是好?”殷寒笙满面愁容的看向花如月。
“娶了赵仙儿。”花如月漫不经心开口,却听殷寒笙厉声反驳。
“说的什么话!本盟主对你是真心的!”
‘dan—’
能动手就尽量别吵吵,花如月觉得殷寒笙最欠揍的地方不是利用了自己,而是在老娘都快忘了你利用我这件事的时候,你非要这么高调的提醒我!
房门开启,突兀进来的萧子祁正巧看到这一幕,于是花如月这种在殷寒笙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