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是错觉,然此刻,花柔依震惊无比的站起身,双目瞠大,不停噎着喉咙。
“花晴萱……”萧晟宇控制不住的走向青芙,深邃的黑瞳迸射不可置信的骇然。
青芙不卑不亢,抬起清眸,静静站在那里,不管是神韵和气度,都像极了花晴萱。
“你怎么还活着……不可能,这不可能!”萧晟宇一步步靠近青芙,伸出双手的刹那,一直坐在旁边的萧子祁突然闪身过去,挡在青芙面前。
“一箭穿心,是你亲自动的手,晴萱怎么可能活!”心痛如锥,萧子祁控制不住的想要动手,就在花如月欲上前阻挡之际,青芙慢慢绕过萧子祁,看向对面的男人。
“皇上看清楚了,我是花晴萱吗?仔细看,眼睛,鼻子,还有嘴,很像?”清冷的眸子静如死水,青芙缓慢靠近萧晟宇时刻意用手掖起鬓角的发丝。
“你别过来……”萧晟宇猛的后退,险些跌倒的时候青芙忽尔上前,双手搀住他的左臂。
“皇上小心些。”青芙的手被萧晟宇狠狠甩开,一国之君,便在这女子面前失了态。
桌边,花柔依强自镇定后大步走到萧晟宇身边,“皇上莫要认错了,她是蜀国使者,并非……咳,皇上龙体不适,今晚宴席取消,来人,摆架回宫。”
临走时,花柔依朝着花如月狠瞪一眼,花如月抱以微微一笑。
别人暂且不轮,被凉在一边的韩石都给气疯了,抬腿迈到青芙身边,“你没事儿吓他干什么,不知道站在谁的地盘上?”
青芙懒理韩石,转眸看向花如月,“有点儿累了。
花如月会心过来,带着青芙走出正厅,萧子祁暗自平复心境后亦转身离开,整个正厅,只剩下韩石站在那里,无人过问。
反复思忖之后,韩石只得硬着头皮走出瑞王府朝皇宫去了,虽说帝君想争取的人是萧子祁,但在此之前也不好跟萧晟宇闹的太僵,至少在青芙成功之前。
离开正厅的花如月有问青芙为什么要吓萧晟宇,青芙的回答很直白,为了体现自己存在的意义,好给自己的要求增加筹码。
安顿好青芙,花如月回到自己房间时萧子祁与玄尘就等在门口。
“王爷有事?”
“本王……是玄尘,他有永西侯长子谢从文的消息了。”萧子祁指了指身边的玄尘,但见花如月开门心中一喜,刚要迈步便见花如月朝玄尘勾勾手指,容玄尘先进之后,房门阖起,萧子祁石化在门外,极度无语。
萧子祁踌躇片刻后狠拍脑门儿,他带玄尘来就是错啊,直接带消息过来的话,花如月还有别的选择么!
七侯中,平远侯与永西侯文采不相上下,并称二杰,可巧的是,这二人命数也是不相上下,平远侯驾鹤后不久,永西侯就跟着西游了。
如此,两块令牌就分别落在了百里修文跟永西侯长子谢从文的手里,说起这两人的名字都带个‘文’字,足见两位侯爷对自家子嗣皆寄予厚望,百里修文的文采是经过实践验证过的,有目共睹。
至于谢从文的文采么……
房间里,花如月握着手里几页宣纸,浅吟着出自谢从文手笔的几句诗词。
“羊在山坡晒不黑,猪在猪圈捂不白?”第一页只有这么两句,花如月面无表情,揭开第二页。
“风声雨声读书声,我不出声,家事国事天下事,关我屁事?”花如月脸上有了表情,捏紧宣纸,掀开第三页。
“一步踏上大便台,双手解下裤腰带,先打雷后下雨,一条黄龙盘到底……”
‘砰’的将手中宣纸拍在桌上,如果说第一页的诗词尚算写实,第二页的诗词也勉强能表达出谢家老大淡泊名利的心态,那么谁来告诉她,第三页的诗词写的什么?有辱斯文有木有!
“亏得永西侯死的早。”花如月最终憋出这么一句话。
身则,玄尘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谢从文现在在哪里?”看着堆在桌上那一层厚厚的宣纸,花如月狠吸口气,拥有屎一样的文笔还敢拉出这么多首诗,真有勇气。
“回侧妃,他来皇城有段时间了,一直在红馆对面的书斋里以文会友。”玄尘据实回复后,花如月的反应只有,呵呵,呵呵呵。
深夜,九华殿内的灯火依旧通明,萧晟宇坐在翡翠玉桌旁边,握着酒杯的手无意识的轻颤。
“皇上,臣妾刚刚的提议,您觉得如何?”花柔依伸手拿下萧子祁手里的酒杯,轻声开口。
“呃……什么提议?”萧晟宇恍神看向花柔依。
“皇上莫再想那蜀国使者,依臣妾看,那个什么青芙就是萧子祁带回来故意扰乱君心的,眼下七方诸侯令我们只得到‘地’字令牌,臣妾得到消息,永西侯的长子谢从文已来皇城多日,我们是否该?”花柔依欲言又止。
诚然现在的萧晟宇对她言听计从,但有时候花柔依还是会听听他的意见,毕竟跟萧晟宇比,自己在谋略这块,是弱项。
当初她也亲口承认了,若跟花如月这帮人比脑子,她不行。但好在比灵力,花如月根本不是对手!
自从意识到这一点,花柔依对修炼‘醉魂’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只要想到花如月在自己的灵力之下被逼的无所遁形的样子,她就会异常兴奋,而且最主要的,她发现近期自己修炼‘醉魂’之后,竟然少有反噬的情况。
“呵,不知皇后那里得到的消息,谢从文是个怎样的人?”萧晟宇收敛情绪,薄唇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