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在本太子心里有了很重要的位置,只要有本太子在,谁也别想伤你。( ”沈醉说话间撩下手中糕点,潋滟明眸落在穆雪莹身上,肃然开口。
“这……雪莹不知……”女儿家的娇羞在这一刻被穆雪莹彰显的淋漓尽致,火热的面颊,闪烁的明目,穆雪莹仿佛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一样,她一直不确定自己在沈醉心里的位置,如今听得沈醉这番剖白,心满意足。
“是在元知死的时候。那时元知紧握着本太子的手,他说他在这世上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这个妹妹,本太子告诉他,从现在开始,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欺负她的人就是欺负本太子,只要我还活着,就没谁敢动她一根汗毛。”
沈醉一直以为只要问心无愧便无须解释,所以这么长时间,他由着外界猜测揣摩,由着朝堂市井将穆雪莹当作太子妃的不二人选也未理会。
可渐渐的,他发现了穆雪莹的心思,原本想回北昭后再谈这些事,可在看到花晴萱之后,沈醉觉得再让穆雪莹误会下去,终究不好。
然则沈醉的话,却让穆雪莹将将攀上云端的心脏顺间坠入深渊,妹妹?!
多么残酷的现实呵!她日思夜想,朝夕盼着想嫁给这个男人,不求太子妃的名号只求是他的妻子,可结果呢,沈醉现在跟她说自己只能当妹妹?
你妹?谁稀罕!
“太子殿下对兄长这份义气令雪莹感动。”将几欲喷薄的眼泪忍回眶里,穆雪莹抬眸,僵硬勾起唇角。
“元知救过本太子的命,答应他的事本太子不会食言……好了,你早点儿休息,且等办完这里的事回北昭,我定要给你物色个绝顶佳偶,再让你这么单着,本太子怕元知会召我下去谈话呢!”沈醉勾起薄唇,简单的动作却是那样的勾魂摄魄。
穆雪莹垂眸,点头,红影闪离风起风落的顺间流下了愤怒的泪水,窗棂微摇,发出吱吱的声响,穆雪莹缓慢抬眸,溢满晶莹的眸子赤红如血。
挥手间杯盘碎裂,有碎片迸起划过她的柔荑,鲜血渗出,蜿蜒涌落,啪嗒啪嗒滴下的鲜血宛如盛放在地狱幽冥界的曼珠沙华,阴森恐怖。(
“沈醉,你太小看我穆雪莹了!”冰冷的声音透着骇人的寒意,穆雪莹赤眸眯起,唇角勾笑,那笑声回荡在贤合殿上空,为这黑夜平添几许诡异。
夜,静悄悄的过去,破晓的晨光劈开墨黑的帘幕,带来清晨第一缕曙光,花如月便在这曙光里睁开眼睛,新的一天开始了,花如月心情极好的梳洗上妆,厅外,湘竹已备好早膳。
清淡的莲子粥甚合胃口,花如月接连喝了两匙,锦音突现。
“主人,昨晚的消息,月满楼从天牢逃出去了。”
‘噗—’锦音话音未落,花如月便表演了一出漫天洒粥。
“谁?”花如月猛的抬头,惊诧看向锦音。
“cǎi_huā大盗月满楼,当年此贼是由前主人亲手逮住送进天牢的,所以这人与前主人结仇甚深。”锦音言外之意便是提醒花如月这两日要特别谨慎。
结仇甚深,形容的好!被她亲手割掉第三条腿,毁了人家尽享天下美人的利器,何止甚深,简直就是不共戴天!
“月满楼被关在天牢地下的暗室里,全身以银针封七十二处大穴,玄铁锁链扣住脚踝,腰间金扣连着千金坠,他能逃出来只有一个可能。”花如月撩下汤匙,眸如清辉。
“是被人放出来的。”锦音肃然道。
花如月点头,用锦帕拭过唇角,“锦音,你现在去找萧子祁,让他转告裴彦卿半日之内配出可以抵抗任何特效mí_hún香的药丸,明日午时之前送到本小姐面前。”
“是!”锦音欲走时,花如月又加了一句,“提醒萧子祁,此事关乎小花的解药,别马虎了。”
待锦音领命离开,湘竹提醒花如月赴约的时间快到了。
“你走一趟,告诉花景奕本小姐身体不舒服,时间改作明日午时。”
没错,那个让花如月觉得太阳打从四面八方升起来的大人物就是花景奕,她最‘亲爱’的爹爹要请她在茶楼喝茶?原本去一去也无妨,凭她的本事再加上锦音,她不觉得喝杯茶会有什么危险。
可现在不同了,月满楼在这个节骨眼儿被人放出天牢,书上说无巧不成书,那都是骗人的,有巧合,就有阴谋,花如月觉得自己还是做足准备的好。
皇宫九华殿
花柔依本以为穆雪莹会因为轿子里坐的人是楚昭仪而对自己兴师问罪,不想穆雪莹只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且没表现出任何不满。
“皇后娘娘信得过的人,雪莹自不会怀疑,那么接下来,雪莹希望皇后娘娘安排楚昭仪尽快去见皇上,将她手里的牌子给皇上瞧一瞧。”穆雪莹道明来意。
“那牌子到底有什么用?”花柔依知道问题的关键在那块牌子上,她甚至将那牌子从楚昭仪那里拿出宫给自己父亲瞧过,却无果。
“皇后娘娘早晚会知道的,总之事成之后,皇后娘娘与花宰相永远都是北昭的朋友。”穆雪莹刻意强调了一句。
于是当晚,花柔依便让楚昭仪将自己乘轿出宫被劫的事儿禀报给皇上,且将那块牌子交到了萧晟宇手里。
结果在楚昭仪离开的下一秒,萧晟宇连夜召花景奕入宫。
御书房的气氛再一次死寂的如同上坟,花景奕的心情颇为压抑,因为花晴萱的事他已经两夜没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