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经理非常淡定的说道,“黄小姐早上来过店里,出事的那会店里除了她还有一名男子,据悉是她的朋友,两人刚开好店后不久就遭到几名不明人士的殴打,现在两人均已被送去了医院。”
一听到两人受了伤去了医院,晓月整个心都悬了起来,激动的抓着周经理的胳膊问道,“他们去了哪家医院?”
“罗湖医院。”
周经理话音一落,晓月飞快地冲了出去,打了辆出租车直奔罗湖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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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罗湖医院。
当晓月推开病房门时,黄喻汐正守在立烽的病床前。
立烽的头部缠着一圈厚厚的白纱,俊逸的脸上挂了彩,有好几次青青紫紫的伤痕,此时正昏睡着。
晓月向医生询问过情况后才知道,是因为麻醉药效还没消退的缘故,她将买来的水果放到桌子上,看到黄喻汐担心的样子,心里越发觉得愧疚。
“喻汐,你吃点东西吧,医生说你身上也有伤,要多注意休息……”晓月边说边从袋子里端出一碗刚从楼下买来的鸡丝粥。
黄喻汐猛地站起来,直接将晓月手中的粥给打翻了,厉声吼道,“谁用你在这里假好心?”
晓月怔愣地看着她,从没见过黄喻汐这么激动的样子,一时间竟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任由热腾腾的粥洒在手背上,烫得她眉头微皱。
黄喻汐目光如刀,咄咄逼人道,“你不是说你会处理好的吗?你的承诺呢?你的保证呢?你明知道你的家人是这样的狡猾无耻、手段卑鄙,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们留机会?”
“对不起,整个上午我都没能联系得上他,是我的错,我不知道陆东伟的动作会这么快……”这样太过苍白无力的解释,听在黄喻汐的耳朵里都像是晓月在砌词狡辩。
黄喻汐冷笑一声,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在病房里不管不顾地吼了起来,“陆晓月,你满意啦?为了你,店被你哥哥砸了,烽哥也被打了!这就是你不肯报警的下场!你现在不仅害了你自己,还连累了我们,像你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我真不知道烽哥为什么还要一直维护你!?”
她说得缓慢而压抑,听起来像是带着一股巨大的悲伤与苦涩,极尽嘲弄地看着晓月,嘴角的弧度微弯,似哭又似笑般地问,“为什么?他甚至在打麻醉针之前都还在担心着你,害怕你会为难,他一直不忘嘱咐我,不管警.察怎么问,什么话都不能跟他们提起!
他是这样的为你,可你为他做过些什么?除了让他伤心,让他失望,让他受到伤害,你还能给他带来什么?是你害了他!害了他!!”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晓月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话来表达心中的愧疚与歉意。
“对不起?”黄喻汐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字,隐忍许久的泪终于从眼角悄悄地滑落下来,她哭着说道,“现在讲对不起有什么用?店没了,钱没了,烽哥的医药费都不知道上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