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轻松猜出点数的能力,已经让两人对他大为惊讶,本以为他会是个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摇骰子的方式必定惊天地泣鬼神,谁知道他竟然真的连业余赌徒都不如,不,应该说,随随便便拉过来一个看过赌片的孩子都比他摇的好看。
你看他,说摇骰子,不如说是让身体左右晃动来带动骰盅,慢悠悠,懒洋洋,哈欠连天,眼泪都哈出来了,就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瘾君子,哪里是在进行一场性命攸关的赌局?
宋嫣然也被他惫懒的样子给逗笑了,忍不住悄悄掐了他一下。
秦歌感到腰上一疼,惊了一下,手里的骰盅拿不稳就掉了下去。
宋嫣然吓得惊叫一声,她就算从没赌过博,也知道骰盅落地就算摇完了,不能重新拿起来,想到自己轻轻一掐就葬送了秦歌的舌头,她的眼泪就涌了出来,后悔的恨不得把手给砍掉。
啪!
万幸的是,骰盅落在赌桌上的同时,秦歌抓住了它,更值得庆幸的是,骰盅此时是扣着的,也就是说骰子没有掉出来,魏老还是必须得猜才行。
这短短的一秒钟,宋嫣然觉得自己像是去了一趟地狱,后背上冷汗都出来了。
秦歌抹抹她挂在眼角的泪珠,揶揄道:“怎么?怕害的我没了舌头?别担心,我的吻技一流,即使没有舌头也不会让你失望的,就是另外一种福利你享受不到了,有些可惜。”
宋嫣然送给他一个白眼,却不敢再打扰他,只能在心里努力的思索:另外一种福利是什么呢?
“好了,我摇完了,老头你猜吧!”
此时的魏老脸上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秦歌骰盅掉落在桌子上的那一瞬间,他就听出了骰子的点数,也就是说,他已经赢了赌局,所有的担忧顷刻间烟消云散,有什么理由不开心得意?
“年轻人,念你年少无知,手段也不差,只要愿意向老夫磕头道歉,老夫就原谅你的无礼。”
宋嫣然眼睛一亮,惊喜道:“老先生,你是说,只要阿歌愿意道歉,就不用割舌头了?”
魏老眉头一皱,说:“那不行,舌头还是要割的,作为师父,我必须要为徒弟讨回公道。”
“啊?向你磕头就只能换来一个口头原谅吗?”
宋嫣然很失望,觉得魏老为老不尊,比秦歌还小气。
“当然不是,如果他愿意叩头,老夫可以让人在割他舌头之前为他注射麻醉剂。”
魏老说完,场间所有人都满头黑线,这老家伙太不厚道了,连秦歌都觉得他无耻的样子很有自己的风范。
哈哈一笑,秦歌说:“老头,你得意什么?点数还没猜,就认定自己赢了吗?你的岁数是不是都长脸皮上了,也忒厚了吧!”
魏老很愤怒,臭小子给脸不要脸,你等着,待会儿老夫非让人拿锯子割你舌头不可。
冷哼一声,他鼻孔朝天傲然道:“你的点数连娃娃都猜的出来,要不是要让你输的心服口服,老夫都觉得跟你赌是一种侮辱!赶紧揭盅吧!点数是一、四、六,总共十一点。”
“你确定?”秦歌嘿嘿笑道,“可要想好了哦!一旦猜错,你可是要亲手宰了自己徒弟的,看你年纪大了,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猜吧!”
魏老一甩手,怒道:“少废话,十一点,揭盅。”
秦歌摇摇头,叹息道:“这是你自己找死,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骰盅打开,所有人、包括莫妮卡那两个木头人一样的保镖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只见秦歌的骰盅下面根本不是十一点,甚至连一点都没有,那里只有一小撮粉末。
“不可能,这不可能!”
魏老如遭雷击,颤抖着手指着那撮粉末叫道:“我明明听见的是十一点,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你耍诈,对!一定是你出了千!”
秦歌懒得理他,目光转向莫妮卡。
莫妮卡此时也刚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心里没有一点输掉的沮丧,反而满心都充斥着兴奋和惊喜,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意外太多了,果然很强大,他是我的,也必须是我的。
啪啪啪啪……
莫妮卡鼓起掌来,眼神示意保镖把魏老带下去,笑着赞叹道:“秦先生,你让我真切的明白了什么才叫叹为观止!”
宋嫣然看着秦歌的目光里也是异彩连连,身边的男人就像是一本幽默的悬疑小说,让人在心情舒畅的同时还会时不时的击节赞叹,你永远都猜不出他下一刻会做什么,他似乎是万能的,这世界上根本就没什么事能难得住他。
飞机上碰掉我的枪,并让自己成为人质,也是他在帮我吧!
虽然认识的时间加到一起还不到两天,但宋嫣然此刻忽然涌出一个怎么都抑制不住的想法——她要亲吻他。
于是她真的亲了。
不是蜻蜓点水,亲吻的也不是脸颊,她的唇深深的印在秦歌的唇上,没有舌吻,只是单纯的贴着。
亲吻的时间并不长,当双唇分开,秦歌砸吧了一下滋味儿,问:“初吻?”
宋嫣然俏脸上两抹酡红,却直视着秦歌的眼睛点头,眼睛眯的像月牙一样。
秦歌舔了舔嘴唇,笑道:“味道不错,再来一下。”
说着又把嘴努了上去,被宋嫣然娇笑着躲开了。
一旁看他们秀恩爱的莫妮卡满头黑线,咳嗽一声,说:“很抱歉不得不先打扰两位,如果你们意犹未尽的话,我在这里还有一间休息室,可以暂时借给你们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