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的左臂包着夹板吊在胸前,看样子伤的不轻。
“怎么回事?”秦歌皱眉问。七七是许梦菡的贴身保镖,平时基本不会参与帮内事务,她受了伤,很可能就代表许梦菡遭到了袭击。
自从苏甜葬礼上的抬棺人事件被秦歌轻易平息之后,齐海最大的两个地下势力——鱼龙和青竹已经结盟,剩下的都是一些夹缝里生存的小鱼小虾,能活着就不错了,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许梦菡下手?
看上去七七并没有向秦歌解释的打算,淡淡的摇了摇头,一边侧身推开身后的大门一边说:“多谢秦先生关心,一点小伤,无碍的,小姐正在里面等您。”
既然人家不愿意说,秦歌也不好追问,点点头走进办公室,就见许梦菡还像以前那样坐在办公桌的后面,脸色略有些憔悴,让她黑寡妇的气质中多了些柔弱的感觉。
“太上皇终于肯回来了?”
还是跟以前一样,许梦菡率先调笑起了秦歌。
秦歌走过去,双手支着桌子俯身很夸张的嗅了两下,笑道:“只是离开十几天而已,我怎么从梦菡姐的口气中闻到了浓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味道?”
许梦菡娇笑:“是啊是啊!没有您老人家在后面撑腰,我一个女人要管理一大堆桀骜不驯的家伙好累啊!”
秦歌闻言,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大手一挥,牛逼烘烘的说:“现在朕回来了,说吧!什么事儿让你头疼了,保证分分钟帮你摆平。”
“朕你妹!”许梦菡翻个白眼,把他推下去说:“行了,别贫了,听说您老凌晨刚到,这就跑我这儿来,有什么指示?”
从一个人的玩笑话中很容易就能看出这个人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以前许梦菡从来都没跟秦歌提过帮会方面的事情,今天突然说起手下难管,看似无意,但明显是遇到了麻烦,还是足以让她揪心的大麻烦,否则她绝不会本能一般的抱怨。
不过,许梦菡不是刚出校门的无知少女,混了这么多年的黑,遇事自有人家自己的解决手段,既然她不愿意说,秦歌也犯不上越殂代疱,好像真要做什么狗屁太上皇似的。
“指示没有,就是好久不见,想你了。”
许梦菡瞪起眼:“能不能不贫?”
秦歌回身坐在沙发上,拍着肚子不好意思道:“早晨光顾着哄那几个丫头了,还没吃早饭,给弄点吃的呗!”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七七单手推着一个小餐车进来,上面正是一份秦歌来这里常吃的早餐,白香香跟在后面,帮她一样样把食物摆在秦歌的面前。
“哎呀!还是七七了解我。”
秦歌笑着说一句,扭头又对许梦菡道:“喂!再考虑一下呗!只要你把七七送给我,我保你当上世界顶级的黑社会头子,怎么样?”
许梦菡很无力的叹口气,埋怨七七道:“早就跟你说过,他就是个吃啥啥没够的家伙,不要对他这么好,要不然,他每次都向我要你,开价越来越大,你就不怕哪天我经受不住诱惑就答应了?”
七七知道许梦菡这是在逗趣,抿唇笑笑不说话。
白香香见到这一幕却微微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就见七七冲她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只好又把话咽了回去。
秦歌余光瞥见了,喝了口牛奶道:“有什么话就说。”
白香香想了想,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为小姐不值。”
秦歌知道她口中的小姐指的是七七,便把目光转向七七道:“香香跟我说过你们的往事,所以她的心情我能理解,如果你想要重振家族,可以告诉我,我会向你提供一切所需的人力和物力。”
本以为无论七七是拒绝还是接受都会感动的不行,谁料她只是弯腰鞠了一躬,然后淡笑道:“多谢秦先生的慷慨,但是不用了。”
“怎么,你不相信我?”
七七摇头说:“不,我相信在您的帮助下一定可以顺利成行,但是当年的事情,七七早就忘记了,一个家族的建立也不是我一个女人能够完成的,现在我生活的很快乐,何必再回头扎进那个是非的漩涡里?再说……”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了看许梦菡,接着道:“小姐对我的恩情,七七已经一辈子都很难还清了,再受秦先生如此大恩,又让我如何偿还?”
这是一个不为外物所迷、活的十分清醒的优秀女人,她的淡然和洒脱,就连秦歌都有些羡慕。
于是他习惯性的调笑道:“要偿还我,简单!以身相许就行了。”
“那样无非是从伺候小姐变成了伺候您,与我的现状并没有什么不同,何必还要凭白欠您一份恩情呢?”面对秦歌的调戏,七七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得体。
虽然是玩笑,但总被拒绝还是不爽,秦歌摆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说:“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让我碰软钉子最多的女人就是你了。”
“那因为您是一位真正的绅士。”
绅士?要是被读作“biantai”的那种绅士,秦歌倒很乐意接受,可是很明显,七七绝对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啥意思?“好人卡”的变种么?
“我哪儿绅士了?你告诉我,我改!”他说。
七七微微一笑,道:“如果换一个人,以您的身份地位,恐怕早就强行从小姐身边把我要过去了,但是秦先生您自始至终都以礼相待,虽然我知道您并没有真正要霸占我的心思,但这份尊重,七七是看在了眼里的。”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