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笛似乎没有听见“亲爱的”那三个字,直接冲进审讯室,紧张的看着秦歌问:“你没事吧?他们打的你严不严重?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秦歌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她的眼睛,柔声道:“没事,凭他们那两下子,还打不到我身上。”
薛笛松了口气,转身就一脸怒气地对门口穿警服的中年人说道:“刘所长,这是怎么回事?身为警务人员,公然刑讯逼供,是谁给你们的权力?秦先生身份特殊,如果这件事被媒体知道,你知道会对我们警察的形象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刘所长的面子不如市局刑警大队长的大,但好歹也是一所之长,被一个小小的女刑警如此当面的训斥,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冲驴脸警察怒吼道:“混账!你第一天当警察吗?是谁允许你对嫌疑人动用私刑的?”
驴脸汗都下来了,偷瞟一眼三角眼,见他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指着小腿,立刻心领神会,大声道:“报告所长,嫌疑人不配合审讯,公然袭警,我刚才是在制服他。”
这就是睁着眼说瞎话了,不过,甭管瞎话实话,有话就成。
刘所长赞许的看了驴脸一眼,转身对身边的刑警队长道:“黄队,这事情……你看……”
这时,薛笛刚刚给秦歌解开手铐,闻言怒道:“袭警?秦歌被你们铐的牢牢实实,你告诉我他怎么袭?难道他还有第三条腿吗?”
秦歌闻言差点笑出来,心说咱还真有第三条腿,看在你这么维护我的份儿上,回头就让你见见。
刘所长的脸色更难看了。
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撕破脸不好看,有没有袭警很重要吗?我们有台阶下,你们也可以把人领走,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官场上的规矩不就是这样么?干嘛非要掰扯个清楚明白呀!
驴脸也是老油子了,瞎话张嘴就来:“一开始我们没有铐他,因为他袭警,我才制服他并给他铐上的。”
“你……”薛笛气的双眼冒火,索性豁出去了,不是为了秦歌,而是她十分痛恨警察队伍里出现驴脸这样的害群之马。
“好,你说他袭警,怎么袭的?说说。”
这就等于是打刘所长的脸了,刑警队长黄志不由皱起了眉,刑警查案子是离不开基层派出所的支持的,薛笛把刘所长得罪狠了,是很不明智的行为。
他轻咳一声,正打算开口,就见那个驴脸忽然弯腰把左腿的裤腿卷了起来,指着上面一大块淤青说:“看到了吗?这就是他刚才袭警的证据,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带我去验伤。”
薛笛愣了愣,回头问秦歌道:“那是你干的?”
秦歌看看,点头道:“是我。”
薛笛傻了眼,打死都没想到一向聪明的秦歌竟然会承认,这让老娘还怎么为你打抱不平?
驴脸此时一脸得意,刘所长也露出了笑容,倒是黄志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那个……我可以说话吗?”
这时,秦歌忽然像个三好学生似的举起手问。
刘所长这会儿对他刚才的表现很满意,认为他是个上道懂事的家伙,就和蔼的点头道:“当然可以,言论自由是你的合法权利。”
秦歌憨憨的挠挠头,说:“我就是想问问,怎么才算是袭警?”
刘所长很耐心的解释道:“袭警,顾名思义呢,就是指用暴力手段对正在执行警务的人民警察进行突然的人身攻击。”
“突然人身攻击?”
秦歌喃喃自语着,抬腿就一脚踹在了驴脸的小肚子上,还满脸无辜的问道:“是这样吗?”
安静!诡异的安静!
审讯室中除秦歌之外的所有人都傻了,大胸女警更是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让秦歌很想往里面塞根东西。
“你、你、你……竟敢公然袭警?”
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刘所长,他“你”了半天,也只说出一句废话。
这会儿,秦歌脸上的憨厚与无辜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屑和冷酷,掏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施施然转身在审讯椅上坐下,翘起二郎腿道:“我就袭了,你能把我怎么地?”
刘所长暴跳如雷,冲三角眼大吼道:“抓起来,把他给我抓起来!”
三角眼答应一声就阴笑着朝秦歌扑去,可扑到半路又停下了,因为他发现秦歌手里多了一把枪,虽然看上去是一把女士手枪,但也能打死人啊!
“好啊!公然袭警,私藏枪支,都是重罪!”
刘所长是官场上的人精,一见秦歌枪都掏出来了,就知道他肯定不是什么普通老百姓,不管他是亡命徒也好,背景深厚也好,反正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转身就对黄志义正言辞道:“黄队长,如此重罪,应该就是你们刑警队的职权范围了吧?!”
黄志头都大了,虽然他不怕秦歌黑社会头子的身份,但他明白秦歌的重要性,从薛笛今晚汇报的线索来看,鱼龙和青竹都在秦歌的控制之下,有他在,两派就不会发生太大的冲突,要是把他关起来,两派一旦失去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他同时也很生气,说到底,秦歌在派出所当众袭警和掏枪的行为,简直就是不把国家司法放在眼里,嚣张的无法无天,如果有的选,他真想把这个家伙关进监狱,一辈子不见天日。
薛笛这会儿已经急得快哭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居然一把抢过秦歌手里的枪,又捣了他一拳,怒道:“你这个混蛋太过分了,竟然敢偷我的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