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弘忠一听入赘二字,整个人都惊呆了。满脸不相信的神情看着继祖,这怎么可能呢?他儿子是举人呀!将来是要当官的呀!这当了官找个好人家的姑娘那不是特别容易?怎么可能去入赘?
姚氏一听入赘,顿时炸毛了:“你说啥?入赘?你疯了吗?你是老楚家的长子长孙,你居然答应入赘?你真出息呀你!”
“我没疯!我想得很清楚,我爱灵枢只要能跟她在一起,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继祖很是坚定的说出这句话。
楚弘忠气得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你,你。你有没有点儿男人的自尊啊!你要知道你是个男人,你不缺胳膊少腿,不是没爹没娘。你还是个举人,有机会当官的。你居然为了个女人答应入赘?”
继祖说:“所谓男人的尊严我不会丢,我不会要韩家的一分一毫。我之所以发奋努力考中举人,那都是因为灵枢,因为我想我能配得起灵枢。我考功名的最终目的不是当官,是我可以拉近和她的距离。”
楚弘忠听完继祖的话,整个人都气得说不出话来,断断续续的说:“你,你……好!你真本事!你……真有骨气!我还以你为傲,你发奋读书考功名的理由居然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女人!”说完,他操起桌上一个茶杯,使劲砸到地上,“砰!”得一声响,茶杯碎片四溅。
画儿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看来想让两个长辈同意,是非常困难的。
继祖纹丝不动,一面坚定:“我为一个女人而努力上进有什么不对?愿意为她成为一个更优秀的人,有什么不对?我想和这样一个能改变我的女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对?”
“是,是,这些都没有错!但是你知不知道你若是同意入赘,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见人!哪怕你以后当再大的官,你也是个上门女婿!你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瞧不起的。”楚弘忠真是被他气到内伤了。
“爹!人们瞧不起的是不思进取,依附于女人的人,我不是!我会灵枢去打拼,用我自己的双手去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继祖无所谓这些名头,倒插门又不如何?人生是自己走完的,日子是自己过的。那不过是灵枢爹想有香火,他们只有灵枢一个女儿,他应该去理解这些。
楚弘忠说得这么明白,他还是不理解,还是坚持自己的认定的,便说:“行,行!我不管你了,反正我和你娘是不会去京城的,不会去认这么亲的。你要敢入赘,我就你没你这儿子。”
“爹!你怎么就不能换个角度去想想呢?灵枢他爹只想要有人续香火,我们和灵枢成亲之后有了孩子跟他们家姓就好了。我和灵枢的日子还是我们自己过!我不进韩府!”继祖忙解释。
姚氏忙说:“跟他们家姓,这样的话,你竟说得如此轻巧?这比你去他们家住都丢人!”
“我们多生几个再跟我姓不就行了?”继祖忙解释。
“不行!”姚氏一拍桌子站起来,“这事儿别说你爹了,我也不答应!我们家的孙子跟别人姓!你这让我们的脸往哪儿搁啊!”
继祖发现自己完全说服不了他们,他是在灵枢爹面前说过,做得了主的。便说:“爹,娘!从很早以前你就赶我出了家门,我是净身出户。你们不管我很多年了,怎么到了现在我想跟心爱的女子成亲,你们就要站出来管我呢?”
“你别拿这个说事儿,若真是赶你出家门,不认你这个儿子,你在书院教书,你回来住回来吃,我跟你爹赶你了吗?”姚氏忙反问。
“我是看爹终于定心了,看琴儿和继文都不在了,我才回来的!就你们两个,我不回来这还像个家吗?”继祖真的愤怒了。
姚氏也急了,眼泪都下来了,说:“这你要去给人倒插门,你还不如不回来呢?我指着你娶个媳妇儿生个孙子,往这屋里添人。你呢?要去给人当上门女婿,这就剩下我们两个老的,可怎么活呀!”
继祖看到姚氏在那里哭,心里不禁酸酸的,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娘真实的眼泪。是的,他只想到他和灵枢的幸福,从来没有想过他父母的。他以为他们不在乎他,他何去何从他们不会关心。就好比当年任他身无分文的离开一样。
画儿忽然也被姚氏的眼泪弄得心里酸酸的,似乎大伯和大婶儿都不似从前那般的锐利,大伯的头上都出现白发了。是呀!一个家能经得起多少打击和变故?先是琴儿疯了,后是继文进了监狱,再后来官也罢了。
这些可不就把大伯和大婶折磨得添了白发?
画儿拿出手绢给姚氏擦了擦眼泪,声音都放柔了一些:“大伯,大婶儿!别把事情想得太悲观了!灵枢是个懂事的好姑娘,她爹也疼她。若是灵枢不想让继祖哥为难,她就有办法改变!人说前生五百次回眸换今生一次擦肩而过,继祖和灵枢一见种情,这样的缘份不知是修了几世。
从小到大继祖哥都特别听话,你们说什么他都依!这一次,为了他的终身幸福,为了他心爱的女子,你们就成全他吧!灵枢是个懂事的好姑娘,你们不会少一个儿子的,你们一定会多一个女儿的。
我非常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可是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不是吗?你们去京城好好的和韩家谈。韩太医给出那样一个条件,就相当与瞎子过河一样,他一直闭着眼睛往前走,桥对面的人知道他看不见,都会选择退让。
可是,大家都忽略了,瞎子虽然看不见,但是听得见呀!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