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琴儿这么一说,顿时都慌了。文修远整个人都懵了,他都不知道怎么办只是下意识的扶着琴儿:“啊?要生了?要生了,怎么办?”见琴儿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心里慌乱得厉害,直接给琴儿一个公主抱,一边往卧室跑一边喊,“娘,二婶、四婶琴儿要生了,琴儿要生了!”
一时间屋子里瞬间都乱了,画儿也紧张得不得了:“稳婆呢?稳婆呢?大夫呢?不是带着稳婆和大夫吗?”画儿慌忙得四处找。
稳婆赶紧着跑出来:“在呢?在呢?文夫人呢?”
画儿都急了,拉着稳婆往屋里跑:“在屋里,在屋里。”
姚氏、刘氏和张氏听到喊声,也赶紧丢下的活,从厨房里跑出来,窝里的菜灶里的火都顾不上了:“琴儿发生了?!”
书儿一屋的人乱成一团,一脸的淡定,抱着怀里的小儿子:“都紧张个什么呀!明天这个时候看能不能生出来!”
可是谁去理会她的话呀!都想着去看看琴儿的情况呢?顿时琴儿的卧室进了一屋子人,七嘴八舌的询问。
稳婆刚见大家伙那紧张样,还以为摔着了,或是出了什么事儿,原来只是发生了而已,便对琴儿轻言细语地说:“夫人,放轻松些,这初胎得痛上一两天呢?别紧张,太紧张了不好生!”
文修远看琴儿那痛的样子,心里一紧:“还要这样痛上一两天?那人怎么受得了啊!”
画儿顿时被吓呆了:“这样痛上一两天那人痛得还有命在吗?还有力气生孩子吗?”顿时她对生孩子这件事儿有了心里恐惧了。
稳婆一见他们这么说话就知道他们这是没经历过,便只得细心的解释:“也不是连着痛一两天,是一阵一阵的痛。别紧张,这人也别老躺着,起来活动活动到时候生得快,也好生!”
大夫是带着催生药的,便交给姚氏:“老太太,这是催生的汤药,去煎了给文夫人喝,这样她就少痛会儿,早点儿把孩子生出来!”
文修远听说能让琴儿少痛会儿,赶紧跑起来:“我去煎,我去煎!”说着便把药拿着去煎了。
这琴儿痛了一会儿咬着牙坚持了一下,过了一会儿那疼痛感慢慢消失了,这让她松了一大口气,面色也缓了些:“你们都忙去吧!我没事儿!”
姚氏见琴儿缓过来了,便也放心了些:“琴儿,每个女人都要生孩子的,没什么可怕的!娘生了你们兄妹仨,不也好好的!你先在你四婶儿这儿歇着,我去把老屋收拾一下,去老屋生!”
画儿一下急了:“到老屋去干嘛?那多冷啊!”
姚氏说:“那也不能生在你四婶儿家啊!生孩子多污秽,把人房子给秽了!”
陈氏忙接口:“大嫂,你这说的什么话呀!琴儿生孩子那是大喜事儿?说什么秽不秽的!那老屋都没修葺,四面透风的这大冷天的,得把人给冻坏了!”说完又看向琴儿,“琴儿,别听你娘的,就在这屋里生!”
乡里人特别讲究这些,所以琴儿也知道在娘家生孩子本来就不太好,她这不仅是回了娘家,还是在婶子家生,确实不太好!便说:“四婶儿,我知道您疼琴儿,可是琴儿还是回老宅去生吧!”
姚氏也忙说:“荷香,你的她意我心领了,这事儿真不能听你的!”
刘氏听她们这么讨论,也忙站出来:“老四媳妇儿,这诗儿还没出嫁呢?这屋给秽了不好!”
“秽什么秽啊!拿艾蒿熏熏不就好了!再不行,我请个和尚来扫扫秽行不?别再争了,那老宅能住人吗?大嫂你不为琴儿想想,也不为她肚里的娃想想啊!这要一生出来凉着了怎么整?”陈氏倒也不是不信那些,只是她觉着这生孩子是大事儿,马虎不得搞不好就出事儿,那老宅真的不适合生孩子。
“这怎么行,这传出去村里人不得骂我不懂事……”
陈氏懒得跟她继续说,赶紧往外跑:“唉哟,瞧着这一股子焦糊味,灶上还炒着菜呢?”
陈氏这么一喊,果真都闻到了焦糊味儿,姚氏和刘氏也赶紧着往厨房跑!
画儿看她们那样,不禁一笑:“今儿要少道菜了!”说完一脸关切地看着琴儿,“这时候还痛不?”
琴儿摇了摇头:“刚刚疼死了,这会儿没那么疼了!”
稳婆说:“这起初疼得间隔时间长,后边会越疼越密的。夫人不疼的时候下地走走路,到时候好生!”
琴儿便听话地下了床,画儿赶紧上前扶着:“你小心着点儿!”
“没事儿,哪有那么娇贵!”琴儿特别喜欢楚家现在这种氛围,一家人都相亲相爱的。不像从前他娘和二婶儿几乎是见面就掐,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出来,现在这样多好!
书儿抱着她家小儿子走了进来:“我说了吧,这一时半会儿生不了,看你们一个二个吓得那样!”
画儿没理会她,棋儿说:“你生你们家大儿子的时候,不紧张啊!不害怕啊!我记得你还哭来着!”
“疼啊!你疼你不哭啊!”书儿说完看了看棋儿的肚子,“我想到你生的时候,说不定比我哭得还大声!”
灵枢听完她们的对话,眼里全是恐惧:“真的有那么疼啊!”
书儿点头:“这没生之前疼算什么?生的时候那才叫痛呢?那种痛我一生都忘不了。我小时候手摔骨折了,痛啊!那生孩子的痛比手骨折了还要痛上十几个!”
灵枢顿时就吓哭了:“那怎么办啊!那么疼!我不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