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诺!”
秦连翘一改在婚礼上的可爱俏皮,语气阴沉的好似能拧出血来。[库](..)
“嗯。”
白子诺面带微笑,眼中含柔的望着眼前的人。不急不恼,一派悠闲淡定之姿。
一看他这幅模样,秦连翘莫名其妙的又是一股怒气升腾到嗓子眼。
就堵在那儿。
吐,吐不出。
咽,咽不下。
别提多难受了。
“白子诺!我在跟你说话!”
白子诺耸肩,叹气,“我在听,你说。”
结果秦连翘又不说话了,死死咬着嘴唇靠在门板上,就那么看着白子诺。欲言又止,让白子诺十分头痛。
她眉头紧锁,双唇紧绷。显示出她此刻心情的不悦,握紧的拳头又显示出了她此刻的紧张,眼神的浮动又显示出了她的不安。
又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白子诺决定还是先开口吧。这姑娘,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总喜欢用可爱的外表来伪装自己,却又要伪装的十分蹩脚拙劣。故意要让人家一眼就能看穿她是在伪装。
这样的行为,不是找人厌恶么。
偏偏在他面前,这姑娘一点不伪装。
把她那点子阴狠娇蛮都显露了出来。还真不把他当外人哦!
“说吧,有什么事?”白子诺向后退了好几步与秦连翘拉开了距离。
这样的距离,才能给他们双方都有安全感。
果然,秦连翘微微松了口气,没有那种压迫的感觉了。
白子诺再怎么憨厚,却也是在官场上活下来的幸存者。跟在叶承枢身边的时间也有小半年,不管怎么说,他白子诺的身上还是不自觉的沾染了官场中人的气息。
那是一种自己没感觉,周围人却感觉十分明显的气息。带着高高在上的气息,这气息,名为权利的使用者。
“连翘,你再不说就没时间了。”指了指楼下,白子诺似是无奈的叹气,“严格来说,我还没有下班。”
他也的确很想绅士一点,多给人家女孩子一点时间,可是没办法。特助那边估计快结束了,他还要陪特助有事情要去办,真的没有太多时间陪这个满打满算才见了不到五次面的未婚妻耗时太久。
秦连翘嘴唇一撇,手指一点,涂着精致花纹的指甲几乎要戳进白子诺的眼睛里。
“说!你,为什么要那样!”
白子诺不闪不躲,抬起头迎上那道质问的目光。
“我怎么样了?”
秦连翘怕自己的指甲真戳到他,连忙抽回胳膊,恶狠狠的问道:“装傻充愣!说,你为什么要跟姑姑说放弃官位,跟我回北方某省帮我一起打理秦氏集团!为什么!你今天如果不能给我一个理由,我就——”
“为了逃离白家的控制。
”白子诺表情平静,语气淡然的道:“因为不想再受制于人,不想自己的人生再被别人左右。因为我想自己做主一次,所以,我这么说了。有问题吗?”
“好好好!”秦连翘不知怎的怒极反笑,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望着坐在沙发上的白子诺,气的她浑身都在颤抖。虽然,白子诺也真的不太清楚他的这个未婚妻到底究竟在气愤什么。
按理来说,他放弃了官位,陪她回到北方某省搭理秦氏集团。她应该高兴才对吧?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利与高官厚禄才是。
白子诺舔了舔嘴唇,正想要好好的问一问她究竟为什么生气,秦连翘却猛地伸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白子诺下意识的想要退,眼角却扫到秦连翘的高跟鞋,便生生的忍住。
他若是后退,秦连翘会站不稳,继而摔倒的。而她最有可能摔倒的地方,就是他的怀里。
而现在的他,还没做好准备与这个见面不到五次的未婚妻有什么肢体上的亲密接触。
结果就是白子诺结结实实的挨下了那一巴掌。
发出一声清脆的‘啪——’
很痛,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显然,在最后的关头秦连翘还是收回了不少力道的。
“为什么不躲!”秦连翘冷声问道。
“还没做好准备。”顿了顿,白子诺又补充,“我们见面才不到五次,在我心中,我们还是陌生人。”
虽然,他们顶着未婚夫妻的名号。
“你对我就有这么多不满?”秦连翘指着自己的鼻尖,“宁愿挨我一巴掌,也不要与我——”
“秦小姐。”白子诺加重语气唤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手腕,“真的没有时间了。
特助随时会找我,我没有太多时间。请你理解,有什么事秦小姐还是长话短说的好。”
“首先,我不是秦小姐。我是你未来的老婆。你最好赶紧把称呼给我改了!”
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白子诺一直都是逆来顺受的,或者说,他很随波逐流。
脑袋一点,他大大方方的唤了一句,“连翘。”
秦连翘显然十分满意,一点没有娇憨可爱的模样,右腿一抬踹了踹白子诺的大腿,“往旁边点。”
白子诺立刻贴在了沙发的另一边,把一大半沙发都腾出来让给了秦连翘。
坐下,秦连翘侧身,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我问你,从一个笼子跳入另一个笼子,有意思?这就是你所谓的摆脱控制的好方法?在江南省跟丰海省,你会被白家控制,成为白家掌握权力的工具跟棋子。难道你以为到了北方某省,你就可以摆脱被人控制的命运吗?我告诉你,想都别想!到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