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但是呢,我也很想揍你。”
nbsp;nbsp;nbsp;nbsp;“你已经揍过了。”
nbsp;nbsp;nbsp;nbsp;“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你打架不?”
nbsp;nbsp;nbsp;nbsp;“我以为,你是来撕下我面具的。”
nbsp;nbsp;nbsp;nbsp;“有这个原因。但不止是这样。你呢,竟然把我绑起来软禁了两次。这口气不出,我实在难受的睡不着觉。其实你关关我,也没什么。我这人脸皮厚,也不在乎面子什么的。反正是被你叶特助关起来,又不是被别人关起来。想想看,其实也没什么好丢人的。但是叶承枢啊,你让我没能看到她最后一面。你不觉得,对我有点残忍了一些?”
nbsp;nbsp;nbsp;nbsp;“我也没有看到她最后一眼。”在手术陪着她的人,是高兰。
nbsp;nbsp;nbsp;nbsp;“所以咯,我想了想,又释然了。”权子墨将右手身在空中,阳光洒下,照的他血管都清清楚楚,“叶承枢,我呢,要是不来找你打一架。你会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直到把自己逼疯吧。从小你就是这样的性格,越是有事,你越是不吭声。害周围的人,都很揪心。但你呢,一直很自律,也很克制。也从没出过事,久而久之,大家都忘记了,你也是有情绪的人。你也会伤心,会难过,会想要哭。”
nbsp;nbsp;nbsp;nbsp;你说,他要是不来找叶承枢打一架,给他一个发泄的出口。叶承枢的心里的苦该怎么办呢。
nbsp;nbsp;nbsp;nbsp;沉默了很久,久到权子墨都以为他睡着了,叶承枢这才终于开口。
nbsp;nbsp;nbsp;nbsp;他舔了舔嘴角已经干涸的血迹,轻轻的道:“权子墨,谢谢你。”
nbsp;nbsp;nbsp;nbsp;如此替他着想。
nbsp;nbsp;nbsp;nbsp;权子墨玩弄勾唇,“从你嘴巴里听到一句感谢的话,我受宠若惊的很。”
nbsp;nbsp;nbsp;nbsp;“因为难道你不怕死的来找我打架。”叶承枢也笑,却笑的很诡异,也很孤单,他说:“不止诸游绕着我走,连我爸妈都轻易不敢与我联系。”
nbsp;nbsp;nbsp;nbsp;唯独权子墨,敢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nbsp;nbsp;nbsp;nbsp;“哎,没办法。老虎屁股上拔毛的事情干的多了,也就不怎么会感觉到怕了。你叶承枢,可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你呀,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所以,我有理由要害怕你吗?”
nbsp;nbsp;nbsp;nbsp;叶承枢勾了勾嘴角,不说话了。
nbsp;nbsp;nbsp;nbsp;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来的更让人感动。
nbsp;nbsp;nbsp;nbsp;唯独权子墨的这份心意,他不会忘记。
nbsp;nbsp;nbsp;nbsp;归根究底,他跟权子墨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nbsp;nbsp;nbsp;nbsp;权子墨来找他打架,对他来说这是一场淋漓尽致的发泄,对权子墨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nbsp;nbsp;nbsp;nbsp;他们,都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来抚平那小白兔逃跑的伤口。
nbsp;nbsp;nbsp;nbsp;“真心想让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
nbsp;nbsp;nbsp;nbsp;“哪一点?”
nbsp;nbsp;nbsp;nbsp;“你说的,我也有情绪,我也会伤心,会难受,会想哭。”
nbsp;nbsp;nbsp;nbsp;“呀呀呀,叶承枢。你今天一反常态的弱势了。”
nbsp;nbsp;nbsp;nbsp;“因为是腹黑,所以更脆弱。”叶承枢漫不经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与权子墨背靠着坐在地上,“有烟么?”
nbsp;nbsp;nbsp;nbsp;权子墨在口袋里摸了摸,没摸到香烟,只摸出了他的鼻息剂,“这玩意,你不碰的吧?”
nbsp;nbsp;nbsp;nbsp;“不碰。”
nbsp;nbsp;nbsp;nbsp;“那就忍忍吧。反正你原本也不爱抽烟的。”权子墨说着,顺手就把那鼻息剂给丢了出去,“想想看,我也快三十岁了。这种东西,还是早早戒了吧。我惜命,怕猝死。”
nbsp;nbsp;nbsp;nbsp;“是啊,三十岁的人了。竟然还一事无成。到头来,连自己的老婆都给丢了。真是丢人。”
nbsp;nbsp;nbsp;nbsp;“别多想了你。”权子墨叹气,“已经决定要放她走了,再想也没用。徒增烦恼。”
nbsp;nbsp;nbsp;nbsp;“权子墨,问你一个问题。”
nbsp;nbsp;nbsp;nbsp;“什么?”
nbsp;nbsp;nbsp;nbsp;“……”喉结剧烈的颤动几下,叶承枢终究是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没事。”
nbsp;nbsp;nbsp;nbsp;权子墨向下滑了滑,把自己的脑袋毫不客气的枕在叶承枢的减半上,轻描淡写的说道;“已经发生的事,你无力改变。承枢,别再想了。她,你不要再想了,你们的孩子,也不要再想了。没了就是没了,你想再多,他也回不来!”
nbsp;nbsp;nbsp;nbsp;从出事到现在,每一个人都极力避免提到那孩子的存在,只有权子墨,像他自己形容的,敢三番两次的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nbsp;nbsp;nbsp;nbsp;那个让叶承枢最痛的存在,连他自己都轻易不敢去揭开的痛,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被权子墨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提起了。
nbsp;nbsp;nbsp;nbsp;叶承枢先是一愣,随即狭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