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宓妃那丫头不是来自浩瀚大陆的吗?又怎么可能跟赫连氏一族有仇,这这根本说不通。
揉了揉发疼的额角,猛地脑海里划过一道亮光,东陵靖‘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指着南宫雪朗冷声问道:“宓妃丫头跟赫连老头儿的外孙有关对不对?”
看着自家徒儿在听了他的话后,俊脸上的表情,东陵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又道:“既然为师都猜得*不离十了,你个混小子是不是也该跟为师说真话了,可别等到事情无法挽回的时候再来找为师,真到了那个时候为师就是想帮忙都帮不上了啊!”
哎,这些小兔崽子们真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师叔不用为难他,我的确是为陌殇而来,至于会不会跟赫连氏一族的人成为仇敌,那得看看他们究竟做到哪一步了。”
宓妃眯了眯眼,清澈的眸底氤氲着浓郁到化不开的黑雾,危险而致命。
“你你个丫头。”东陵靖闻言转身,指着一身红衣戴着面具的宓妃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才好。
“不管今天晚上将要发生什么,我都希望师叔不要插手。”
“你…”
“我若想走,他们留不住。”
她狂吗?
她傲吗?
她有那样的资本轻狂,肆意,张扬,傲然,任谁也无法在气势气场上压她一头。
“好,师叔不插手,但你要答应师叔别闹得太过,当然师叔也向你保证,赫连氏一族的人绝对不能伤你。”
“嗯。”宓妃淡然一笑,红唇微勾,却是半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兰陵宫内灯火通明,红烛摇曳,公冶语诗倒也聪明的没有留在陌殇的寝殿内,而是选择了先呆在只与陌殇寝殿一墙之隔的偏殿,静待陌殇的回归。
纵然兰陵宫看似跟他离开入秘境之时没什么两样,但刚踏进宫里的陌殇就察觉到了异样,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却也没有点破。
直到进入寝殿后,察觉到更多异常之时,漆黑的凤眸里掠过一道杀意,转瞬又恢复平静。
罢了,既然对方都已经准备妥当,他亦不妨将计就计,反正那个女人于他而言,还是很有些用处的,不用白不用。
寝殿内大部分地方都被动了手脚,陌殇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并没有去触碰那些东西,而是注意到了那个仿佛被忽略所以没有异样的衣柜。
直到他将衣柜打开,看到角落里那个以特殊方式打了结了的包袱,他的面色瞬间就温柔了下来。
“阿宓,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