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在他偶尔短暂清醒的时候,祈求她亲手杀了他?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宓妃都不能接受,这也就让得宓妃对公冶语诗越发的憎恶,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我没错,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了一些而已,你没有资格指责我。”
撇开陌殇原本命定就与她有所牵扯之外,陌殇亦是公冶语诗一见钟情的对象,她心悦他之,为了得到陌殇,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是问心无愧的。
从小公冶语诗就知道,不管是什么,只要是自己想要的,那么就惜一切代价,甚至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谁敢挡她的路,解决不了那就杀掉,以此来永绝后患。
“你爱上一个人没有错,错就错在不该打本郡主男人的主意,尤其还是用那么下作的手段。”如若公冶语诗能光明正大的跟她竞争,那么宓妃还会高看她一眼,不至于见她第一面就想要弄死她。
要是公冶语诗没有算计她,没有玩弄那些心机跟手段,而是摆在明面上来跟她抢陌殇,正面向她宣战,那是怎么都走不到这一步的。
如果在那样的情况下,陌殇的选择是公冶语诗而非是她,那么宓妃会心甘情愿的退让,心服口服的成全。
而公冶语诗偏偏选了一条,她最厌恶,陌殇亦最讨厌的路去走,这不是他们逼迫她的,是她自己心术不正,怪不得任何人。
哪怕就是落得今日这样的下场,宓妃对她亦是生不出半点的同情之意。
“呵呵呵…”突然,公冶语诗发现自己又能出声了,她的手脚皆不能动,面朝蓝天仰躺着的她,偏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宓妃大笑出声,笑声经久不绝,响彻天际。
波澜不掀的双眸掠过一道冷芒,宓妃半垂下眸子,纤长卷翘的眼睫如蝶翼般轻轻颤动,悄无声息的将祭台下苏天择的神色尽收眼底。
“果然么,你们是要弃了公冶语诗这枚棋子。”袖中的双手轻轻的交握在一起,宓妃自言自语的喃喃道:“只是你既认为本郡主会弄死公冶语诗,本郡主偏偏就是不让你如愿,让她想办法回到你的身边,哪怕不能为我所用,至少用公冶语诗来给你添添堵,恶心恶心你是可以的。”
好在苏天择并不知晓宓妃心中的打算,否则他便又要重新估算宓妃的价值了。
貌似她看起来,不仅仅只是陌殇的心上人那么简单,如此有魄力的女人,倒是很适合成为他的尊主夫人。
同样的也好在宓妃不知苏天择心中的想法,否则她定会一巴掌将他煽到墙上,保准抠都抠不下来。
“温宓妃,你若不弄死我,今日之辱他日我必将十倍百倍千倍万倍的偿还于你,我不会放过你的,公冶世家也不会放过你的,我的屈辱唯有你的血才能洗清,你等着,你给本小姐等着。”
“好,本郡主就等着你来杀我。”
“我要杀了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反反复复就这么两句,宓妃掏了掏耳朵,面具下的脸微微有些僵,冷声道:“别翻来覆去就那么一句话,你就算骂人也好歹换句新鲜的。”
“你…”
“你什么你,本郡主今日不过就是向大家陈述一个事实罢了,不想他们被人当了枪都还不自知。”黛眉微拧,宓妃话锋一转对准十位验证人,冷声喝道:“各位大人还在等什么,不过就是看一眼,然后一句话的事情,至于这么拖拖拉拉,难道是想多给祭台下面的人饱一饱眼福,还是准备将这事儿拖到过年?”
“咳咳…”
那一句让祭台下的人饱一饱眼福,直气得公冶语诗脸色发白猛咳嗽,浑身更是颤抖不已,恨不得高喊让他们闭上眼睛,不许看,最好是滚得远远的。
然而,公冶语诗心里又很明白,就算她喊了也不会有什么效果的,她根本阻止不了什么。
越是闹得厉害的她,除了给那些人增添更多的笑料之外,压根达不到她想的效果。
被赶鸭子上架,骑虎难下的十位验证人,在宓妃话落后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些个年龄不一的男男女女,面对赤果果的公冶语诗,真真是表示压力山大。
起初,哪怕他们知道验证地点就在神之祭台,却也以为替公冶语诗验身的地方会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哪里知道会是在完全公开且透明的祭台之上就要给浑身光溜溜的公冶语诗验身,这让他们很尴尬的好不好?
一想到这里,这十个人就觉脸上辣辣的,有种进了黑店,掉进了贼坑的感觉。
“葛老,要不您先请。”
“咳咳…还是渠夫人先请吧!”被称作葛老的老头儿年纪一大把了,不但头发都白光了,就连胡子也都白光了,让他这样去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验身子,他真觉一张老脸都挂不住。
话说,这要是在密闭的空间内还好,可这大庭广众之下的叫他怎么出手?
“葛老德高望众,还是您先请。”渠夫人也是一把年纪的老太婆了,可在她有记忆以来,特么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总觉得怪怪的。
虽说替女子验身这样的事情,她不是第一次做了,可这当众替一个被当众扒光了衣服,甚至被扒开双腿,让其身体上最私密的一个部位被这样坦露出来供人检验的,渠夫人真真是第一次瞧见,心里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
“你是女人,你先来。”半晌,从葛老的嘴里憋出这么一句话,而他那张老脸都快绿了。
早知道这差事不讨好,特么他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