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东听到钟兰馨的两个字评价,立即没节操地点头迎合,“没错没错,我也觉得公子这行为堪称幼稚。其实我早就劝过公子了,可是公子非要这么幼稚我也没有办法。”
尉迟东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结果钟兰馨的下一句话直接让他脸上的无奈和理直气壮僵住了。
“小东,是你帮尉迟妖孽将画偷出来的吧?”钟兰馨斜眼看他,似笑非笑。
尉迟东不停干笑,“钟姐姐,我这也不是被逼的么,公子让我做的事情,我又怎么敢推辞呢?公子是我的主子,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下属而已。”
钟兰馨白他一眼,没打算跟他继续计较这个问题。只是,可惜了她为云悠然画的这幅美男图。
画八字胡?亏这死妖孽想得出来!
钟兰馨准备将这幅画放回去,目光却突然扫到纸张最下面露出的画作一角。这幅画被上面的纸张盖住,只是没有盖严实。
还有一幅画?
尉迟东见状,脸色又是一变,默默地捂脸。
钟兰馨已经将那幅画抽了出来。
看到画中人,钟兰馨不由一怔。这是她以前画过的尉迟妖孽。
钟兰馨回头扫了尉迟东一眼,她没想到尉迟东把这幅画交给了尉迟擎天。当初她画完这幅画本打算毁掉的,因为她怕这幅画给尉迟擎天带来麻烦,毕竟那个时候尉迟擎天还没有对外公开他尉迟少主的身份,脸上也总是戴着半张面具。最后是尉迟东阻止了她,将这幅画收了起来。
钟兰馨在这儿看到这幅画并不奇怪,但如今这幅画被人精心裱装了起来,足见主人对这幅画的珍视程度。
再跟刚才那幅画对比。钟兰馨忍不住扶额。尉迟擎天这货到底是有多幼稚。
钟兰馨将画放回了原处,盯着那桌上的砚台发呆。
或许一个月前也或许半个月前,尉迟擎天就坐在这儿犯傻,钟兰馨能联想到那妖孽看着自己的画像一副自恋无比的模样,在破坏另一幅画时又是如何的眉飞色舞。而现在,这个人对着她的时候完全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尽管知道尉迟擎天很可能是中了什么招,但钟兰馨心里还是很不爽。非常不爽。
尉迟东看到钟兰馨瞬间沉下来的表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安慰么?但他知道钟姐姐根本不需要他的安慰,她心里跟明镜一样亮堂。什么都清楚得很。
可是,就是因为清楚,就是因为太理智,所以她才没有像普通女人那样露出一副伤痛欲绝的表情。
尉迟东有时候反而希望钟兰馨可以像普通女人那样。起码她可以通过这这样的方式发泄自己的情绪。
“钟姐姐,明天我们要怎么办?如果……如果公子他坚持要跟那女人大婚……”尉迟东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的。
钟兰馨知道他在担心自己。但是她想做的事儿从来不需要犹豫,于是她斩钉截铁地说:“他想结婚,没门,窗户更没有。”
尉迟东的眼睛先是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表情有些丧气地道:“钟姐姐,你说得容易。但是公子的性格我最清楚,他打定主意要做的事儿没人能够阻止。如果他坚持要取那个恶毒女人。到时候我们究竟该如何阻止?”
钟兰馨忽地轻笑一声,“小东,既然你了解你家公子的性子,你就应该明白,他在明知道蓝月心有问题的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再娶她的,除非在他的眼里婚姻如一场儿戏。”
尉迟东听了这话恍然大悟。公子那颗脑袋称得上绝顶聪明,在发现任何一丁点儿端倪的时候绝对会追查到底,如果公子真的开始怀疑蓝月心,那么明天的大婚很可能举行不了。
想到这儿,尉迟东忍不住咧嘴一笑,“钟姐姐,我发现你有时候比我还了解公子。”
钟兰馨微微牵起嘴角,嘴角的笑容十分柔和。
如果不是尉迟擎天愿意让她深入了解他,她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了解到他的性格。
“小东,你觉得小西现在会被关在什么地方?”钟兰馨问。她没忘记,尉迟西是为了她才落到了蓝月心的手中。
尉迟东想了想,拧眉道:“蓝月心那个女人巴不得将公子身边的得力下属全部清理掉,她肯定是将小西送去邢司堂了!不过,公子可能会派人关照小西,毕竟我和小西伺候了他这么多年,就算公子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我和小西对他忠诚的这份情谊公子肯定能够感觉得到。”
钟兰馨闻言,嘴角掠过一丝算计而狡黠的笑,“小东,不如我们明日给两位新人送上一份大礼?”
尉迟东的双眼一下就发光发亮了,急忙问道:“钟姐姐想送什么大礼?”
.
这一日,偌大的尉迟家族处处洋溢着喜庆之情。因为这一日是尉迟少主跟巫医蓝月心的大婚之日。
众人都觉得这是一对金童玉女,尽管大多数人畏惧尉迟擎天,但是他们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少主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自从少主摘掉那半张戴了多年的面具,而他们又可以直视少主那张脸的时候,男子见了那张脸除了嫉妒就是羡慕,女子见了无不脸红心跳。
蓝月心是颇有声望的巫医大长老的独孙女,在巫医大长老逝世之后,这个女人继承了她爷爷的位置,成了新一任巫医。
巫医在尉迟家族有着举足轻重的份量,因为他们能以巫术医人,还有预测未来的通天本领,尽管传说中的这个通天本领他们从未见识过。
如果非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