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采薇,其实,靳少爷是一个很好的人,他……”
“福婶,我不想听见关于靳慕翔的任何事情,请您别说了。”
俞采薇低头喝着绿豆沙。
福婶敛了敛眉头,讷讷不知道说什么好件。
看来,两个人之间的误会挺大的。
靳少爷的爱情道路,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喝完了绿豆沙,俞采薇起身要去洗碗。
福婶一把接过来,劝她好好休息,转身进了厨房龊。
俞采薇走到客厅,转了一大圈,才在角落里看见一个有点老旧的电话机。
她拿起听筒,拨打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嘀嘀嘀嘀,显示用户不在服务区。
安西凯肯定非常生气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先约好的,先有陌生的外国男人,后有靳慕翔,轮流来闹场。
如果安西凯误会自己是一个无比花心的人,该怎么办才好呢?
亲朋好友都在看笑话,也不知道妈妈是不是担心地在哭?
又拨打了妈妈的电话号码,仍旧显示是空号。
“采薇,别打了,这个座机,除了靳少爷的电话,其他任何电话都打不通的。”
到底有多*?
俞采薇气得咬牙切齿了。
她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
“福婶,可以把你的手机借给我打一个电话吗?”
“对不起,采薇,我没有手机。”
这个鬼地方,真是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待下去了。
“福婶,我的礼服在哪里?”
“什么礼服?”
“就是我来的时候身上穿的那一身白色的短款婚纱裙。”
福婶想了想,有点难为情地轻声说:“靳少爷说难看死了,他……”
“他怎么了?”
“他撕成了碎布条条,丢进了外面的大垃圾箱里……”
真的太过分了!
俞采薇穿着软底拖鞋,慌慌张张地往外面跑去。
福婶有点于心不忍,急切地说:“别找了,十分钟之前,清运车来将垃圾拖走了。”
俞采薇的身形一晃。
过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移动。
福婶叹了一口气,劝解道:“采薇,外面的日~头太~毒,你还是进来吧。”
看见她面无表情,福婶拉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拉她进来坐下。
“时候不早了,福婶,我也该回家了。”
“采薇,靳少爷说他没有回来,不能放你走。”
真是笑话,腿长在自己的身上,没有靳慕翔的批准,连回家都不行了吗?
俞采薇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麻木地回到了房间里。
刚要拉开衣柜看看有什么衣服可以穿,一阵眩晕感袭来,她软软地倒在了地毯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
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醒了?”
俞采薇循声望去,一个穿着白色休闲服的年轻男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看见俞采薇醒过来了,他放下翻了一半的杂志,起身走了近来。
“我是不是被下~药了?”
“下~药?年纪轻轻的,患上幻想症可不是好事情。”
难道不是吗?
为什么自己无缘无故地会晕倒呢?
进来这个房子里,只是喝了一碗绿豆沙,难免不让人怀疑。
年轻男人爽朗地笑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隐射在他的脸上,镀上一层晕黄的色彩。
看上去皮肤真是好,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把。
“别担心了。你只是有点中度贫血,或许还由于最近一段时间作息不规律,或者精神极度紧张,才引发的晕眩。合理膳食,好好休息,不出几天,又会生龙活虎。”
真的不是他做的啊。
俞采薇突然释然了。
欧阳昆嵩笑起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以及,一双酒窝。
“你真好看。”
俞采薇有一秒钟的痴迷。
“你怎么说话的呢!”
欧阳昆嵩眉头一皱,语气也隐隐带着怒气。
俞采薇一怔,以为对方介意说起外表。
她刚要道歉,却听见对方又说:“本人人称一表人才、玉树临风、貌比潘安、英俊倜傥的江城无敌小情郎,你居然就用简单的三个字就囊括了全部精神内涵?是不是过于简单草率了一点?”
这一刻,俞采薇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欧阳昆嵩也笑起来。
他伸出手去,带着真诚的眼神看着俞采薇,亲切地说:“交给朋
友吧——本人是主任医师,号称就不重复说了,你可以喊我的名字,欧阳昆嵩。”
俞采薇眨巴眨巴眼睛。
能够自由进出靳慕翔的私宅,又在第一时间出现为自己诊治,甚至还一直守着自己醒过来。
看来,应当和靳慕翔关系匪浅。
“你和靳慕翔是朋友?”
欧阳昆嵩剑眉一挑。
俞采薇已经满心了然。
“对不起,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
俞采薇别开脸,微微闭上眼睛,不想再搭理他了。
欧阳昆嵩抿嘴一笑。
“那可未必,敌人的敌人的朋友,应当可以算是朋友了吧?”
“什么意思?”
俞采薇真的是被绕糊涂了。
可是,欧阳昆嵩并没有打算解释什么。
“敌人的敌人的朋友,到底是什么意思?”
欧阳昆嵩收拾好医药箱,温和地说:
“关系有点复杂,找时间再详细说给你听。你是病人,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