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死的王琥并没有那么简单的放过我和大盒,他不给我俩饭吃,就是为了怕我俩反抗,还把我们绑在护城河边上的槐树上,他走的时候。> 半夜的时候大盒哥醒来了,全身疼痛的他问我怎么在这儿,我就跟他说了,他就大声的痛骂,还叫别人放开他。还问这些村民们有没有良心,怎么可以为虎作伥,我劝他说,“大盒哥,别浪费力气了吧,有的人。就是一辈子都没法跟恶势力对抗,村子里的人迂腐,都是我害了你。”
大盒哥说:“你这说的哪里的话,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咱是兄弟。”我点头说,“我们确实是兄弟”,我跟他说,“大盒哥。你要是能出去,就跟我去大城市里混吧。别在这里呆着了,这里的人太坐井观天,不值得在这里呆一辈子。”他叹了口气说,“可以,我留在这里,原本以为有个媳妇了,安家立业了,守着老祖宗的山水吃一辈子,倒也还凑合,可没想到,媳妇不是媳妇。祖宗不是祖宗的,这世道。”
大概第二天一早上,我和大盒哥被冷水泼醒,幸好不是大冬天的,我俩倒也挺爽的,就是大晚上被蚊子咬的不行,受不了,最后忍不了了,也只能不了了之。> 二豆子说,“大盒,你也别喷我,你说我一个人,登高一呼,谁理我啊,我想救你,我有心无力,要我动了手,我下场就跟你一样了,大盒,我还有个八十岁老妈在家,动不了,你总不能叫他拄着个拐杖送黑发人吧?”
他都这么说了,大盒哥也没啥好说的了,过了会儿,王琥来了,威风凛凛的说了些大话,然后叫我打电话给我家里,拿钱。我想了下,还是打给卓小雨靠谱点,她至少有实力,可以拿得出五万块钱来,就算我什么也不问,也不说,她也有这能力救我的命。
所以我打给她而不是打给徐妍,打给徐妍,她估计凑不到钱不说,还会整的满城风雨,我爸闹起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卓小雨接电话的时候,问我是谁,我说了句,“是我。”她疑惑的问,“许默?”
我说:“是,小雨姐,借我五万块,转账到一个账户,行吗,救我命的,我在这个古塘村。> 他不停的催,我只能说快到了,我姐姐不能骗我的,五万块钱小意思而已。王琥就扇我嘴巴子,说:“你吗的,别嘴把式,钱还没到账,你糊弄鬼呢你糊弄。”
我说:“真的快到了,你就是打死我,也不值钱,对吧。”他说:“是啊,但我打残了你,你姐姐还是得接着得,是吧,给我废了他一条腿。”
我拼命得吼,说:“你要是废了我,你就一分钱别想拿到,我姐姐不会放过你的。我家里的人也不会放过你”。他说,“你威胁我?”我说,“王哥,我不是威胁你,我是请求你,放过我,如果我没有拿钱给你,你再断了我的腿也不为过。”
他重重哼了一声,带着沉沉的不屑,仿佛根本不信我,挥挥手,就要叫人废了我的腿,我怎么可以坐以待毙,大盒哥大吼了声,“废了我的腿吧,许默还是年轻,他还有大把的好时光在等待着他,他还没活够,是我害了他,我救了他起来,却给了他这样的下场,我还不如当初不救他起来,让他溺死在河里。”
“大盒哥!”我双目含泪,真的感动了,这个汉子,居然肯为了我这样,大盒哥,我来生当牛做马也还不起,使不得,万万不能废了大盒哥的腿,他没有媳妇,我要给他娶个媳妇,他要断了腿,以后没人瞧得上他怎么办。
小灵嫂子在人群中挤了进来,冷哼一声,“就他这样,快枪手一个萎缩男,谁能看得上,他就是有第三条腿,也跟没有差不多,还娶媳妇,能有人乐意跟着他就不错了。”状役何弟。
被人当众羞辱,还被昔日的亲人这般落井下石,大盒哥忍受不了,一下就晕了过去。
我吼了几声大盒哥,依旧没反应,我吓坏了,我说:“赶紧叫医生叫医生”,王琥说,“叫啥叫,挖个坑埋了吧,反正咱们村子别的不多,坑多。”
“废了他。”冷冷的下圣旨的王琥,好像判定了我的腿的下一刻的下场似的,盯着我,就好像看着一个任他宰杀的羔羊一般,一个农民佝偻着身子,缓缓走向我,“小崽子,怨不得我,你的腿得到地下去问问,它为什么要离开你得身体。”
“别!”我嘶吼着,我就要再这里被废掉了么。然而,就在所有的人都认为我要被废掉的时候,一个声音突兀的传出,“我看谁敢废了默哥的腿。”
所有的村民、小灵嫂子,乃至王琥本人,也愣了,回头看的时候,看到三三两两几个学生模样的家伙,拎着钢管就过来了,这些个钢管也不比农家的锄头粗多少硬多少,看起来也没那么拽兮兮,面对将近二十个孔武有力的村民,这三四个学生,从哪儿来的勇气?
“放开默哥!”打头的小胖,然后是长刘海,接着是麻子脸、大头和二皮,他们五个,就像是五大金刚似的一步步走了过来,在二十几个?农民的围攻下,依然面色不惧,好像就只有我在他们前面似的。
“默哥,咋回事儿,被绑起来了?”小胖笑嘻嘻的,拿出一把折叠刀咔咔咔抽出截刀刃,割断了绳子以后看了眼我旁边的大盒,问他,“这是谁?”我说,“兄弟,出生入死的兄弟。”小胖点头,“那也是大哥了?”我说,“是,也是我大哥,更是你们的大哥。”
长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