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曼附耳倾听,一道轻微的鼾声从沈浪的鼻腔里悠然的发出!这家伙,已经睡着了?
沈浪靠在座椅上,脑袋略微的往里歪了歪,鼻腔发出微弱的长短不一的鼾声,这个家伙,他怎么可以睡得如此安逸如此随意呢?难道他每天都无所牵挂无所当心吗?
杜曼苦笑一声,这家伙,还真是毫不客气的睡着了!就这还护花使者呢,我看就是一吃了睡睡了吃的一头猪!
要是自己能像他这样倒头就睡该有多好啊!她的内心突然间生出一股酸涩,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自己都难以满足!
想起近段时间自己所受到的猜忌,杜曼压抑的心情更加的难受。哎,做女人难,做一个女强人更是难上加难!
生活在杜家那样的大家庭里,她每天都在告诫自己,一切行为都要谨小慎微,切记鲁莽因小失大。她是这样要求自己的,也是这样做的。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辛苦了十余载,最终却功亏一篑,被杜冰把自己踩在了脚下。
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所以,她被爷爷流放到了江城。哎,这是何苦呢?其实,像他这样,做个普通的平民百姓,能吃能喝能睡的,不是也挺好吗?
可是,一个从小就被当作杜家接班人来培养的女人,她怎么可以轻易的认输呢?从她脸上显露出来的那股永不服输的倔強,就可以看出,她骨子里浸透着何等的骄傲。
她是不会就此罢休的,从哪里跌倒的,就从哪里爬起来!她要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爷爷,你就等着看吧,三年,最多三年,我要重新走进京城杜家大院,坐在那把掌控着杜家命运的梨木太师椅上!
在车外的灯光映照下,沈浪那张俊朗帅气的脸庞,在她眼里清晰了又模糊,模糊了又清晰。她好想伸出手,去触摸一下这张年轻帅气的脸庞,可又怕惊醒了他的睡眠。
“帅哥,醒醒啊,我们到了。”不忍打搅,却又不得不出声,只是杜曼将声音尽量的放温柔些,像一个贤惠的小妻子似的。
“啊,到……到了吗?”沈浪睡眼惺惺的将头抬起来,看了看窗外的情景,顺手接过杜曼递来的纸巾,将流到嘴角的哈喇子抹掉,他茫然的问道,“这是哪儿啊?”
“咯咯……屠宰场,你已经被贩卖到这里了。”杜曼娇笑着说道,身上弥散着那股沁入骨子里的幽香,终于让沈浪逮着了,他不禁贪婪的吸了吸。
嗯,这气味,怎么这么熟悉?莫非她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处子之身?阅女经验可谓丰富的沈浪,也禁不住浮想联翩,又是个大龄剩女呀!
这时候,萧筱的影子浮现在他的眼前,好久没有见到二姐了,不知道这个大龄剩女有没有发……骚骚,想让自己抱一抱乐一乐呢?
“发什么呆啊,猪头,咯咯……快下来挨宰吧。”杜曼见他傻呆呆的,在一边无情的揶揄道。若是她知道了沈浪发呆的原因,会不会还笑得这么的开心呢?
两个人各自从车里下来后,杜曼很自然的就揽住了沈浪的一条手臂,相互依偎着往酒会的地方走出。
突然,一阵山风吹过。虽然现在已经是春天,但夜晚山里的风大也冷。一身晚礼服的杜曼,禁不住姣躯一抖,身躯靠的沈浪更近。
沈浪似乎也感觉到了,可是他毫无办法,总不至于让自己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她身上吧?自己只是她的舞伴而已,又不是她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