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温润泽长叹一口郁闷之气,自己何尝不想呢?可是“说过的话,泼出去的水”,能收得回来吗?
“你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老温,其他的事我可以不管,但颖颖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赵凤瑛殷勤的给他斟着小酒,连哄带骗的淳淳诱导着,“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婚姻大事早已过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让我怎么跟贺云天交代呀?”温润泽耷拉着脸,一副难为情死了的模样。
“跟他交代?交代什么啊?温润泽,贺云天是你爹,还是什么人呀?”听到他这话,赵凤瑛火了,气呼呼的骂道。
温润泽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脸皮薄,放不开情面。
“行,行……颖颖的事,以后我再也不管了,这总行了吧?”温润泽被她说得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恼羞的说道。
吴法容开着车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平平安安的来到了“毛家饭店”。
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走进了一间装修古朴典雅的包间。
“老吴,怎么才来呢。”一个五十好几带着一付金丝眼镜留着几根稀疏头发的一副知识分子派头的男人,从红木椅子上站起来,走过去握着吴法容的手亲热的问候着。(
“哎呀,这鬼天气,被堵得死死的。”吴法容自嘲的笑道,“老李,有什么话不能在电话里说呀,神神秘秘的。”
李右柏笑着说道:“老吴,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一下。”
拉着他走到旁边坐着的一个人面前,介绍道:“这是刘局长。”
小圆脸,小眼睛,小分头,中等个,一本正经,“见人三分笑,心里憋着坏”。
一见吴法容,刘高鸿从容的站起来,未言三分笑,握着他的手干笑道:“吴叫兽,久仰大名啊,幸会,幸会。”
“这是刘局长的秘书小黄。”
介绍完毕,四人落座。
酒、菜很快端上来,宾主把酒言欢,不亦乐乎。
酒过三巡,李右柏有意无意的问道:“老吴,贺明浩的手术定了吗?”
吴法容正纳闷,虽然跟李右柏好的像自家兄弟,但也不会无缘无故请自己喝酒呢,听他这么一问,心想难道是为了贺明浩手术的事?
吴法容含糊的答道:“嗯,贺老首长的手术已经定好,人员都已经到位。”
李右柏兴趣浓浓的继续问道:“主刀大夫叫什么名字?哪儿的?”
“沈浪,江城的。”
“沈浪?以前怎么没听说此人呢?”李右柏惊讶的问道。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跟他打交道,以前不熟悉。”
秘书小黄很快拿出一台超薄的手提电脑,飞速的按着键。
“刘局长,沈浪的档案属于最高机密,我们无权查阅。”小黄将电脑屏幕送到刘高鸿的眼前。
最高机密?刘高鸿、李右柏都一脸的诧异!
吴法容迷迷糊糊的,他们要查沈浪的档案干什么?这刘局长又是干嘛的?
刘高鸿看着屏幕,蹙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公安部都不能随意调阅他的档案,你丫的,这沈浪,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老吴,刘局长今天来呢,是有事拜托你。”李右柏终于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就是关于贺明浩手术的事。”
吴法容不露声色的说道:“请说,我尽力而为。”
清晨,温晓颖的眼睫毛动了动,在半梦半醒之间。
难道这是别人餐桌上的早餐?自己只是一个浑水摸鱼像只偷腥的野猫?
他彷徨至极,茫然四顾,哪里还能见到邀请自己吃早餐的翩翩蝴蝶缠身的周公?
这时候,他才害怕,这私闯名宅、偷吃大馒头的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啊!他想抽回自己的那只“黑手”,或者销毁证据,或者逃之夭夭。
可是,那只“黑手”被死死的按在软绵绵的白面大馒头上,好像与它粘为一体似的,怎么也挣脱不开。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朦朦胧胧间,出现一位戴着面纱的观世音菩萨。
沈浪这厮吓得嚎然大哭,跪下求道:“大慈大悲大恩大德的观世音菩萨,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偷吃白面大馒头了。”
见他吓破胆的神情,观世音菩萨竟然“噗嗤”一笑,慢慢的撩开那层神秘的面纱!
沈浪一看,竟然是温晓颖那妞!
她板着脸厉声的骂道:“姓沈的,你敢偷吃我的白面大馒头,我跟你没完!”
沈浪一吓,赫然惊醒!
床头,一道柔和的灯光微微的刺痛着他的眼睛,感觉有些不适,重又闭上。缓了一会儿,才又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嗯,嗯……”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沈浪一惊,这是在哪儿,怎么会有这么熟悉而又奇怪的声音?
此刻,沈浪看到的,是一张绯红的艳若桃花般的俏脸,既充满了痛苦又饱含着愉悦,“嗯,嗯”的声音正是从她的鼻腔里喷发出来的!
“啊!”沈浪尖叫起来,“温晓颖?”
这厮的头开始有些迷糊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听到沈浪的尖叫声,温晓颖这妞似乎也从混沌状态中清醒过来,突然安静下来,连“唧唧哼哼”也忘记了。
好长一段时间,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着,仿佛世界就此毁灭一般。
这妞的一声呵斥,犹如当头棒喝,把沈浪从无思无想的无序状态中惊醒过来。他连忙想将那只“黑手”收回来,可是依旧被死死的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