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众人听姜雷生说得有趣,都自嘲的笑了起来,本来自己功力不够,无法御器而行的郁闷也随之消散不少,都对姜雷生的看法大有改观,也不像在百花宫的那么不屑,都对姜雷生说说笑笑起来。
吴琼花年龄小,姜雷生也故意逗她,点了下她的鼻子,笑嘻嘻道:“不过你看上的那个持弓老兄,你哥哥我倒是认识,要不要待会儿跟你介绍一下?人家那可不是凌空御物,早就达至御气的境界了。”
吴琼花脸蛋飞红,跺脚唾了姜雷生一口,不依道:“姜师兄就会欺负人,那人明明踩着巨弓箭,你以为我没看到?”
“他也不是胡说!”牡丹仙子一甩拂尘走了过来,先瞪了姜雷生这个挑动自家弟子凡心的人一眼,接着才教训吴琼花道:“御器消耗灵力少,利于缠斗,那些个爱弄的才会飞来飞去,撑不了一炷香的时辰就得下来。”
一旁的尤青玉小声嘀咕道:“可明明御气要比御器的层次高了一筹呀。”
“哼,无知者无畏!”牡丹仙子冷冷看了尤青玉一眼,大为光火道:“这些人也就是存心弄,一旦真元耗尽时受到旁人偷袭,哪里还有余力应付,都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你没看那些真正的高手都在地上谈笑么?”
牡丹仙子说话的时候,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言语,从空中已经降下来几个儒生打扮的方家,刚一落地便就地盘坐,闭目问心,抱守元一调理着真元,一个个双颊潮红,明显是功力透支的前兆。
此时如果有仇家寻仇,自然就会像牡丹仙子所说,那真是一个渔民翻起海龟身,只要逮到就别想跑。
牡丹仙子一直身处孤悬海外的百花宫,除了昆仑缥缈宫一脉外,与中原的这些修行之人多不认识,如今身处峰顶的又多是一、两百年内的后起之秀,旁人见这帮人一个个气喘吁吁的登山而来,就如看一群珍稀动物,不屑过来结交。
那些个自恃身分的人也有固定的交往圈子,虽说对这群女娃居然是爬上山比较惊奇,可也没有主动过来招呼。
百花宫的这群弟子们不是简单的失落,总是兴奋的看着别人高起低落,狮子搏兔般的上天入地切磋拼斗,可人家根本不理自己这帮人,有心想打个招呼去结交一下,人家嗖的一声飞没了,你还愣是追不上。
那叫一个气啊,本来在牡丹仙子薰陶下的高傲之心,不多时的工夫就烟消云散了,看着别人望过来的诧异目光,都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一个个干笑着冲人傻乐。
忽然,一声轻吟传至,众人朝发声的方向望去,就见方才踏着羽箭而行的中年,此时正从悬崖外的虚空,疾速的朝自己这边凌空踏雾而来。
那人刚一落地便大步走到姜雷生的面前,抱着姜雷生的双臂不住摇晃,哈哈大笑道:“天柱山一别,如今已过十六载,姜兄弟风采不减当年,可还记得区区铁江川么?”
姜雷生同样大笑道:“江川兄才是风采更胜往昔,刚才那小子被你老哥轰到哪个山头猫着了?恭喜铁兄晋身无宝无筏的大乘至境,可喜可贺。”
“哈哈,同喜同喜。”铁江川闻言露出了一抹讶色,没想到自己刻意保留,仍是被姜雷生一眼看穿,可终究高兴于多,上下打量了姜雷生一番,心中一颤,忽然看到了姜雷生身后的牡丹仙子,赶忙松开拉着姜雷生的双臂,一揖到地道:“牡丹仙子仙姑可好,江川这厢有礼了。”
牡丹仙子踏前一步,拂尘朝臂弯一搭,嘴角轻轻翘起,冷笑道:“你小子这些年又拐带了多少无知少女,还好意思跟老身打招呼?”
铁江川尴尬道:“师姑说的哪里话来,江川当年年少无知,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
“哼!”在姜雷生讶异的目光中,牡丹仙子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扔下了面面相觑的两人。姜雷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赞叹道:“想不到古兄还是个**贼出身,幸会幸会,久仰久仰。”
“喝!”铁江川闻言就是急得一嗓子轻喝,伸手猛拍了姜雷生肩膀一巴掌,佯怒道:“你情我愿,何来**一说?”
铁江川趁机拍出的一掌在刚刚接触到姜雷生肩膀的同时,忽然从掌心传来一股森寒之气,转瞬化掉了他送出的那股用于试探的灵力。
紧接着,自身真元顺着手肺阴太经,决堤般的从手掌溢出,吓得他急忙大拇指内叩,“波”的一声,拔木塞般的抽了回来,头皮发麻的瞪大眼看着嬉皮笑脸的姜雷生,骇然道:“你这是什么功夫?”
姜雷生也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不过是唬他一唬,没有存心为难,听铁江川问话,心中一动,笑了笑回道:“古有阴阳未决之时,视为混沌,混沌初开,阴阳立判,生长灭三力合生万物,一阴一阳一平衡。古兄用纯阳之力试探,小弟就用至阴之力来迎,纯阳之内自含至阴一点,阴阳相斥,同阴相吸,这便是小弟修炼的佛魔仙混沌经了。”
铁江川闻言先是低头沉默不语,紧接着如醍醐灌顶般浑身一颤,眉下的一双星目光华迸现,感激的冲姜雷生一抱手,只是简简单单说了四个字:“大恩不谢!”
修行界自古以来都是达者为师,诸多派别门户间很少相互交流,各自教派都有不传的修炼秘法,一旦逆天而行引起天力反噬,便要应劫,往往一生修为便在这天雷一荡间化为落地尘埃。
凡修行之人无人不惧怕天收的雷、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