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仅肖佩,连萧瑜都不知晓李瑛早已因为妒忌而对她恨之入骨,而且这真的可以说得上是无妄之灾。
李瑛本来想以结交的借口将人骗到靖南郡王府的。
听到王府的人登门时,肖佩很是意外。不过,因为之前的经历,她立刻下意识地戒备起来。
莫不是那淑慧郡主因为上次的冲撞,来找麻烦了?
虽然这样想,肖佩还是让人客气地放了人进门。
来人有一男二女,皆穿红着绿,十分讲究。他们客气有礼地转达了李瑛示好的意思。
说是王府过几日举办宴会,邀请肖佩参加。
那个看上去貌美伶俐的侍女笑道:“如今萧瑜姑娘已经贵为兰陵萧氏嫡出的千金,肖姑娘你与令弟这几年对萧瑜姑娘如此照顾,身份自然也非同一般,不能和寻常农户相较而论。尤其肖姑娘你身为萧瑜姑娘的姐姐,也该与永安郡城大户人家的姑娘多走动,长些见识,方不堕了萧氏的脸面呀。”
李瑛以为,任是哪个农女听到这样的邀请,都会惊喜万分忍不住心动的。只要她拿出足够的诚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诱之以利,定能将肖佩骗到王府去。
到时候,随便寻个冲撞或者偷盗的罪名,肖佩还能跑得了?
只要肖佩出事,之前表现的与这姐姐感情那么好的萧瑜,应该会很难过,说不定就回越地了。
李瑛光想到萧瑜会痛苦,就觉得心中畅快。而且若是那小贱人真的回来了,还怕找不到机会弄死她吗?
没想到肖佩并没有上当。
若无之前的冲突,也许肖佩虽然不满于这个侍女的语气,但出于对郡王府权势的畏惧和为萧瑜着想的考虑,也会傻乎乎地应下来。
可如今,肖佩经历了上次的事,还知晓李瑛憎厌萧瑜的原因,对靖南郡王府非常防备。
肖佩觉得,以淑慧郡主那样阴狠狭隘的性子,怎么可能如此不计前嫌?尤其想起那日险些丧命的可怕经过,她还心有余悸。
因一时没想到如何应对,肖佩只得先让侍女上茶。
立春看到肖佩脸色不太好,有些担心地道:姑娘可是身子不舒坦?”
闻言肖佩灵机一动,点了点头,带了些虚弱地对靖南郡王府的人说道:“承蒙淑慧郡主抬爱,奴受宠若惊。只是近日身子欠佳,大夫说不宜出门走动吹风,且还恐过了病气给郡主和众位千金,实在不敢抱恙前往,还请几位在郡主面前美言几句。”
萧瑜听到肖佩这样说,有些内疚道:“让阿姐受委屈了,还这样咒自己。”
肖佩摇头笑道:“阿瑜不必如此,只要能将那些人打发走,这几句话的事有什么呢?”
萧瑜点了点头问:“后来呢?”
旁边的立春就接过话头说了起来。
立春经过在大将军府中险些被杖毙一事,也看出这几人可能来意不善,在下去端茶的时候,让小丫头熬了补药。
靖南郡王府的几人见肖佩就摆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无论几人说什么也只是虚弱地表示无法成行,后来不过语气冲了些人就直接晕过去了,连端上来的药都没吃。
几人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回去复命。
待这些人离开,肖佩立即让人去将肖玉成叫了回来。她想了很久,觉得李瑛就是不怀好意。
李瑛和萧瑜本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冲突的,两人的矛盾来源于花玥。
彼时萧瑜和花玥身份悬殊,按理不会对李瑛构成什么威胁,她都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如今萧瑜已是名门千金,与花玥门当户对,她岂非会更加忌恨?
肖玉成知道李瑛让人登门邀请肖佩前往郡王府做客的事情后,也觉得她没有贸然前往是正确的,然后他让郝俊回城的时候转告了大将军府的人,将这事传往常州。
靖南郡王府的人再次登门,带了太医过来。
李瑛怀疑肖佩是装病,想抓她一个现行,好以欺骗郡主定她的罪。可是肖佩早有准备。
萧瑜那里有许多奇奇怪怪的药,其中有几种就是让人吃了之后如同生病一样的症状。虽然要受点苦,但肖佩为了稳妥起见,听到靖南郡王府的人又来了,就赶紧服了一颗。
听到这里萧瑜的脸色沉了下来,刚要开口,肖佩却继续往下说了。
那太医反复把脉看诊之后,认定肖佩确实感染了风寒,还有些热症。
李瑛无法,假惺惺地让侍从送上好的药材过来。
这一病就是半个月,李瑛沉不住气了,当下发了狠:软的不行,难道她不能来硬的吗?
郡王府的人又一次气势汹汹地前往肖家,却发现院子门口多了好几个身穿袍甲的兵将,且几人刚走近就被拦了下来:“大胆!军机重地,何人竟敢擅闯?!”
那靖南郡王府的几个护卫先是唬了一跳,停住脚步,待回过神来,领头的人顿时恼羞成怒。
这几人本来就没什么本事,但平日里仗势欺人,嚣张跋扈惯了,又不知晓肖家与大将军府的关系,见那几个兵将形貌平凡,身上的袍甲也有些旧,就觉得是这肖家因惧怕王府抓人而让乡民扮了这副模样出来虚张声势。
为首的人嗤笑一声,道:“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农户家也成军机重地了?假冒官府可是杀头的重罪!”
说完大摇大摆地就走上前。
那将士登时冷下脸,二话不说拿起长枪一挑,将那人掀翻于几步之外,旁边几人也拔刀出鞘:“尔等谁还敢再上前一步,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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