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复杂的龙湛,眉间紧锁,怒气横生,却透着少许对她的疼惜。鹰眸轻瞥一眼疾风,对她道:“如果不想让另一只手废了的话,最好别轻举妄动。”
“是么?”一脸波澜不惊的童媜冲他轻蔑一笑,突然抬手紧紧拽住他的肩膀,再用身躯使劲将他推到谷崖边,歇斯底里的冲他道:“那么一起去死吧!”
还是那么倔的脾气,哼!龙湛嘴角勾起微微笑意,泛着无边寒意。
崖边塌陷的石块悲惨跌落万丈深渊,高欣的身躯直直立在崖边,他穿大的袖摆,宛如款款翩飞的白色大蝴蝶,似要将她小小身躯拥抱,又似要将他带离崖边。
我该拿你怎么办?媜儿……媜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天意使然,为何会让你出现在我面前,对你思念压抑的我,我怎么会让你离开,为什么还是在这种局面之下……你我难道误会种下,就这么难解吗?对不起,对于你的家人,我真的对不起,可,不是保住你的命了吗?我用太子之位换你的重生,难道我做错了吗?我又错在哪里?错在哪里?让你这么恨我,惩罚我!
嘴里的血腥味愈加浓厚,眉宇间紧蹙成峰的他望着怀中停止挣扎的人儿,整颗心瞬时似跌入万丈深渊,支离破碎的不成样子。
她苍白如薄纸的面容,双眸无神空洞似一个没有灵魂的瓷娃娃,任由他人摆布。(
果真,只想死,一点不在乎他么?
痛,心痛的无法呼吸!一想起她与自己的敌人是一道的,龙湛眸光透着嗜血的寒光,心中的怒火万丈升温。
当即一把拔去打入她右腕处的手里针,血喷薄而出,溅酒在他白色胸襟朵朵血花,缓缓下沉。
“啊!”手腕痛的厉害,被他毫无预料一推,跌落在地的童媜痛的整张脸扭曲。
立在她不远处的龙湛抬手擦了一把嘴角血迹,面色似蒙了一层化不开的霜般冷冷的瞅着趴在地上的童媜.稍给一个眼色,疾风上前,拱手将一卷画轴呈在他身前。
“现在本王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如若不然,那个小丫头就会死的更惨。”他罢冷的语气,似一万支冷箭齐齐向她射来,压抑住心中的恐惧,童媜顺着他的指示缓缓望去……
欧阳车先是一愣,他不知道手中在途中杀敌无意抓到的小丫头现下竟能成为自家王爷的筹码,心里难免不得意一番。但一想,刚来到此处被王爷开骂,此时脸上又露出一丝委屈。
“怜,怜儿!”当下,她起身就要奔向被欧阳车架着脖子被白布封了嘴五花大绑的上官怜儿,才上前两步被疾风无情拦下去路。
“唔!”上官怜儿脚才挪步,白皙的玉颈处一丝血液缓缓落下,触目惊心。(
“你想怎样!”
怎么?现在连他的名字都嫌恶的像脏了她的嘴吗?
“想怎么样?”他侧身冷笑,雕刻般的侧脸透着几分凌厉。他将手中的画轴打开,冷冷问道:“说,那男子是其中的哪一位?”
望着一身破烂满脸灰尘痛楚的上官怜儿,童媜脑子里正在想着上官怜儿与自己的处境,猜想着上官玉蝶不在此处可能顺利逃脱魔爪。
被龙湛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问的莫明奇妙。她瞥了那画轴一眼,嗤之以鼻,不语。
他一个小小眼神,欧阳车将手中的剑稍稍一动。
“唔!”上官怜儿惨叫一声,身躯一阵颤抖。
“你!小人!”她冲他怒喝道。
“你敢一而再三的辱骂本王,当真是不要命了!”无需疾风动手,他几步上前掐住她的下颌逼着她连数步一直退至谷崖边,他怒不可歇上前一步手间一用力,她便向是一件物品般,她整个身体凌空悬在崖边。“说,你服本王,本王便饶她一命!”即然软的不行,那就别怪他狠下心肠逼迫她。
“咳咳……龙湛,休想……”右手根本使不上力,她单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腕,只恨不得咬碎,却徒劳的似在挠他痒痒。
“这关系着天朝国安危,你看清楚,是哪一个行刺的圣上?!”他一手持画轴一手提着她狠狠接着问道:“如若你如实回答,本王便还你自由身,如何?”
只是一句话的问题,生与死,连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做。
她双眸瞅了畏畏缩缩担惊受怕哭哭啼啼的上官怜儿一眼,转眸瞧了瞧画中之人,画中几位男子都生的俊美不凡,当她望向画中其中一人时,眸光闪烁的她对他道:“是吗……真的……?”
他见她服了软,手间的力道松了少许,道:“本王说话一向说话算话,我几时骗过……”你字硬生生的卡在喉间,讽刺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耳光子。
其实,不是他不想向她说明童家满门抄家的原由,只是时机不成熟,还不能与她道明,必须等到万无一失的时候,才能心无旁骛以心相待。
他只轻描淡写的与她说过,起先她还信以为真,现在想来,真是傻的可以,居然相信他说父亲贩卖私盐遭满门抄斩。
龙湛躲闪的眸光,让她看来应了心里的想法,对他的恨更加三分。
“那我说……这几个……我不认识。”
是在耍他吗?羞辱让他方才散去的戾气更加凝聚,冷俊如霜的他咬牙切齿。
“我说……不认识……怎么……你不相信……可笑……咳咳……湛王爷不是……一言九鼎么!”
“童媜!不要一而再三的挑战本王的耐性,否则别怪本王不念旧情!”
“旧情?我与你……还有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