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拜?!”童媜惊诧道。虽说是眼前的他不顾性命救了她,可她可从没想过以身相许,结拜这一档子事也没在她考虑之中。
“对呀,难道你觉得我配不上做你哥哥,那要你称我为师傅怎样?”
“呃,哥哥……师傅?”
“一看就知道我比你大,难道你还想以小尊大吗?反正称哥哥师傅什么的都无所谓。”看他那样子似乎非要和她攀上什么关系他才肯罢休啊!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俩才认识两个月,不,不是,我在床上躺了两个月,不,不是……”
“你是说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是吧?”见她闪烁其词,左右推辞,他有些不高兴了。
“呃……对。”又被他看穿,童媜颇不好意低首,瞧着飘落在地面上桃花瓣。才不想,他一把又将她拉过,至桃花树下站定,敲了她一记额际,笑道:“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
摸着额际的童媜还未恍回神,就被他按着脑袋瓜子,对着桃树强磕了三个头。童媜还搞不清楚状况,又被他按着脑袋对着他磕了三个头。
“凤凰凌宇,你可以唤我凌宇哥哥,或是兄长,再不如你的意,你就叫我师傅也行。”反正两者他都不会吃亏,随她怎么称呼。
望着眼前这位长的妖肆的蓝眸男子,童媜有些迷糊。兄长?师傅?这是让她二选一吗?
看他一身华服不像是贫穷家的公子,自己是捡到大便宜了吗?称他为师傅会不会叫老了?可身为通缉犯的自己哪有资格与他拜为兄妹,她上前一步,急急冲他道:“我乃是天朝通缉犯,大难不死全托,全托凌宇哥哥的福,不是小妹不想与凌宇哥哥结拜,只是我不想再拖累他人。”
一起到小洁,她心时似被拧紧般,疼痛不堪。
见她脸色发白,他上前拍了拍她的削肩,语重心常说道:“你难道不想有个依靠?不想有个家?”
“家?”
“不管你是不是通缉犯,我凤凰凌宇认定的人,从来没人敢动过。”就连龙湛也不能。他在心底说道,她却稀里哗啦感动的抽泣起来。
耶!好像说的太过煽情了。
他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轻拍她的背,道:“媜儿,为兄会守护你的。”
怀中的她微微点头,哭的却更加汹涌。
好像,好像,这等场景似他这个做兄长急着安慰被他欺负的妹妹般呀。
接下来的日子,童媜知道眼前与她结拜的兄长是途经天朝国做布料生意的大梁人,一同前来的是他的小侍陵宇和一贴身丫鬟红樱。
救她那天,她的好结拜哥哥说是与朋友一同在林中打猎,因为是在中山腰,见有一人从谷崖边失足跌落,就把她救了下来,说谷崖上的事他们并不知晓发生什么。
她的右腕痊愈如初,红樱每天都会来给她的双眼滴上几滴玉图珠露,她的双眼却还是不能见太强的光,在夜间阴雨天还行,可一到阳光明媚的天气还须附上三尺白绫才能出门,否则双眸像被针扎般疼痛。
桃林结拜那日,听他说他十五岁,他是应当当她的兄长,可她发觉他的这位结拜兄长总喜欢拿旁人开玩笑,性格像个大小孩子。
接下来的日子,童媜跟着他们三人走南闯北,她在凌宇的关怀中慢慢长大,虽眼疾还未治愈,但她觉得只要有人在身边,便不觉得孤单。
八年之后远看,那竹林绿得像一块无瑕的翡翠;近看,竹林又像一道绿色的屏障。
一片美丽的桃花林,沿着岸划了几百步的距离,踏上一条僻静的石子小路,两旁有一排排桃花树,当一阵春风吹来,粉色的花瓣迎空飘洒,着一身娥黄色长裙有张绝世容颜的她静静坐在石亭中仰望天空。
天是那样的蓝,白云悠悠地飘着,似乎这里从没出现过阴霾。
脑后随风飘荡的白绫轻轻摩挲着她白皙的脸颊,她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正在晒着书籍的红樱,她不是没要求过帮忙,可红樱这八年来却一点都不待见她。只要她在的地方,红樱若碰到也会自行绕道而行,她主动搭话,红樱却视她为无物毒瘤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