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神医武功了的,可不是我想关就能关的住的。 [
听他所言,看来已经明白她之所以能解这失魂蛊幻不惊功不可没。只是,皇宫事非多,皇后之位她本就不觊觎,古墓换眼,躺在幻不惊怀中的她虽半晕半醒的状态,可是她的母亲将她许给他做妻子,现下却顶着大周皇后的头衔,这叫他怎么看她。还有,大周皇后,其他两国可能早就得到消息,那么,哥哥,红缨与陵川,天朝国……
所有的一切,似打乱的棋局般,黑白子早已杂乱无章。
再一次见到幻不惊时,一袭褐色玄袍的他坐在院中的凉亭中悠然自得的喂着鸟儿,似乎一点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心。
“传皇上口谕,解除幻神医禁足。”
听说圣上还未登基时带回一位绝色女子,莫非,望着眼前一袭粉色宫袍附眼白绫的女子,难道就是这位前些日从太庙救下主上即将成为皇后亡国大凤朝的……几名身材魁梧的守卫目光全落在了童媜身上。
被他们这般一瞧,立在百雀阁外围门槛处的童媜面露不悦,甩袍愠怒道:“如若怀疑,你们大可去向陛下禀报。”
“那我们先去……”其中一位不会看脸色的守卫正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守卫给拉扯住了,嘻笑道:“您请便,请便。”说着拉着同伴下去了。
童媜也摸不着头脑,扭头见那几个守卫边走边嘀咕着她什么,她想呀,反正昨夜个慕容哥哥答应了,所以今日她也不算犯欺君之罪。转身跑入小院,冲幻不惊挥袖喊道:“幻大哥。”
被她这么一搅和,众鸟扑哧全飞跑了,被风浪卷起的袍摆,她看见那触目惊心他皱巴巴手臂上的疤痕。
幻不惊慌忙拉了拉袖袍,转身一脸冷漠道:“你来做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童媜微愣,随即笑道:“慕容哥哥解了幻大哥的禁足令,所以幻大哥可以随意走动了。”
“随意走动?”幻不惊冷冷一笑,接着道:“再怎么走动,这里还是大周天下。”
童媜敛了敛笑意,上前一步,微微一笑,道:“幻大哥如若不想在此,媜儿可以作安排。”
幻不惊面色一凛,握住她的削肩,蹙眉道:“你难道想待在这?”
童媜抬手本想握住他的手臂,他却慌张的后退一步,侧身不去看她。
其实,她想告诉他,其实人有那么一点缺陷也没什么,只要放正心态,一切的一切都无谓了。童媜在案上抓抓了一把鸟食,走到他身旁喂起鸟来,“经慕容锦这么一闹腾,现在的大周内忧外患,太庙一事,倒让慕容哥哥看清了朝中那些是奸臣,哪些是可以负予重任之臣……”
幻不惊立在原处静静的听着她说的话,虽表面上不说,但内心却让他抓狂。
“够了!童媜,你别忘了,现在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在未婚夫面前,是不是要避下嫌。”为了救那个大周皇居然到了舍命的地步,到底她童媜是欠了慕容雪什么,他慕容雪何德何能让她这般的看重,想到这里,幻不惊甩袖一脸怒意。
童媜愕然,她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从相识到现在她深知他是不喜欢她的,不然每次说话时,不会总是板着一张脸。
“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从来都没觊觎过大周皇后之位,你又生什么气呢!”对呀,她又为什么要向他解释,虽说是未婚夫,但是只要不同意,他幻不惊又能奈她何?
“我!”幻不惊感觉自己确实是有些失态,撇脸不去看她。
“你问我是不是不想离开,其实,我也问过我自己,我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呢?大梁?哼!更不会是天朝国!”童媜将手中的鸟食一把撒下,转身对幻不惊道:“你要离开,我不会阻拦,至于我,你不必担心。 [
童媜一脸释怀的坐在了石案前,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饮着茶。
“其实,你何不……何不。”
就当幻不惊要说出口时,童媜将茶怀重重放在石案上,‘嘭’的一声,茶怀在她掌心裂开,水溢到了边缘一滴一滴落在她粉嫩色的裙摆上。
“那两个字,我永远也不要听到。”说完,童媜起身欲走。
“不愿?那么你心里是否就不会想,你晕睡的两日两夜里为何唤的是龙湛的名字!”
脚步戛然而止,袖中十指陡然紧攥,那两个字如藤蔓般狠狠勒紧了她狂跳心脏,“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语罢,她快步离开。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他方才还舒畅的心里此时却堵的慌乱。
一直在围墙后静静看着这一幕的慕容雪脸色黯然,眼神中饱含着太多的情愫。
“陛下。”在旁的蒙义轻唤了声。
慕容雪抬手示意,会意的他拱手退下一眨眼的功夫不见了踪影。
凉亭中的幻不惊望着支离破碎的茶怀失神,愣是没发觉有人靠近。当慕容雪在他身后几步外停下脚步时,受了惊的鸟儿展翅高飞。
幻不惊微微侧身睨向慕容雪,不情不愿拱手道:“幻不惊见过陛下。”
慕容雪嘴角微扬,抬手示意。幻不惊正了正身,依旧去喂他的鸟儿。
都说这幻神医冷傲,视钱财权贵为粪土,性格孤僻一向冷漠不愿与人亲近,今日一见果然一点不假。
慕容雪不怒反笑走至他身边,扬了扬袍摆坐在了亭中的美人靠上。
他这等举止倒让幻不惊不自在了,这大周皇会闲着没事来这看他喂鸟?当下幻不惊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冷冷道:“陛下有什么需要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