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姑娘的父亲可是叫做庄秦?”老者眼眶微红,嘴唇轻颤指着红莲腰上的系着的禁步。
“庄秦乃是小女的恩师,难道大人认得他?”红莲轻轻抬眸,看似是一场**偶遇,可实际上却是红莲步步算计。
“认得,多年未见的知己……”老者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问道:“不知道他最近可好?”
这次,轮到红莲红了眼眶,故意捏紧了手中的长萧,沉默不语。
面对红莲的隐忍,老者忙说道:“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两年了……小女的恩师已经含冤而死整整两年了!”红莲眼泪婆娑,强忍着沙哑的声音,盯着面前的老者。
老者向后退了两步,明显因为吃惊显得有些踉跄,眼眶开始微红水雾弥漫,让一个老者如此的失态,定然不会是普通的感情。
“两年前,荣国公的孙子当街强抢民女,我师父看不下去便上前阻止,因为是一介布衣被不长眼的小厮打得内伤吐血,三天后伤重不治而亡。小女流落在外时幸得我师父收留学了些文墨琴棋,一心想要为我师父鸣冤,可是荣国公包庇孙子犯错不予追究,我辗转来到京城,偶然得知您与我师父乃是故交,所以大胆求您给小女师父做主!”红莲忽然跪下,那沉闷的声音却让老者顿时心头一震,将他扶了起来。
“告荣国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荣国公可是掌握着兵权的人,若是没有证据老夫也无能为力啊!”老者叹息一声,对挚友的弟子带着怜惜之情。
“我有证据!”红莲眼中带着振奋,从袖子里拿出一卷血书和一本账册,接着说道:“荣国公在封地中大肆进行圈地,百姓民不聊生特地给天子呈上血书,其中还有荣国公手下的人克扣军费的账册请您过目!”
“这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老者的眼睛眯了眯,看样子这小丫头是早有准备。
红莲也不隐瞒自己的居心,坦荡道:“小女自从立志为师傅伸冤之后便四处收集荣国公的罪证,一次无意中在一对老夫妇手中得到了这些东西,当时他们正在被荣国公府追杀,小女把他们藏了起来,自己独自上了京城!”
“你这丫头好胆色!让老夫都对你刮目相看!”老者捋了一下自己的长胡子,眼中带着些赞许之色,沉声问道:“你难道不害怕么?”
“一路过来,小女自然是怕的,可是刀已经架到了脖子上,怕又有何用?如今只能硬着头皮迎难而上了!”红莲眼中的坚定让老者嘴角一抹笑意绽开。
“你师父绝不会后悔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的。”老者敞开的笑着,回荡在风景秀丽的山间,两日后朝廷和俞王府就炸开了锅。
“荣国公这么可以这么不小心!那对夫妇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忽然又冒了出来!”俞王愤怒的把手里的东西一砸,周围的人都是噤若寒蝉。
他的谋士李哲上前两步,说道:“如今您不是生气的时候,要赶紧营救荣国公要紧啊!荣国公的手中握有兵权,如今若是他倒了您进失去了韩丹城五万守军的控制权了,这韩丹城可是您距离京城最近的军队,若是京城有个风吹草动……”
“本王知道!”俞王气愤的哼了一声,眼睛一眯说道:“可是如今荣国公的事情是躲不掉的,数罪并罚兵权肯定是要旁落了!”
“所以如今王爷您也要找个荣国公的接班人才行,不然还要坐以待毙吗?”李哲眼中精明,附在俞王耳边继续说道:“我们要让荣国公认为我们在使出全力营救他……”
独立的院落里,一袭灰色长袍的灵王再一次穿过竹林掩映的小道,红莲在一处安静的书房里等着她,周围都是琳琅满目的书籍,一股书香弥漫在空气中。
“这地方倒是安静……”灵王仰头看着那琳琅满目的书籍,感觉胸口格外舒服,按照红莲的计谋如今皇帝已经驳回了沈家交出盐业和漕运的奏折。
因为这几日,俞王和其它几个王爷为了这块肥肉已经打得头破血流,互相给对方使绊子****招,让整个朝廷都是乌烟瘴气,加上老太师又忽然告了荣国公,皇帝实在是不想再折腾了。
“如今朝廷乱成了一锅粥,也只有在这里才能有片刻的安宁。”红莲手里拿着一本杂记放在桌上,给灵王亲自斟茶。
“你叫本王过来不会是让本王也躲清静的吧?”灵王喝了一口,这次的茶水居然是凉的,入口如同冰泉一般凉爽,让他原本因为炎热的身体顿觉神清气爽,不自觉的又回味了一下,一股甘甜带着果香蔓延开来。
看着灵王拿着茶杯久久舍不得放下,红莲说道:“这是鄙柠檬水放了些蜂王浆。”
“味道不错!”灵王放下手里的杯子,显然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
“我让殿下来这里自然不是让您来躲安静的,我还要您更加的活跃才行,如今眼看着荣国府要倒台,荣国公手底下的韩丹守军就要重新找管理之人,难道殿下就不想要这些人吗?”
灵王的目光闪烁,微微抿了一下唇瓣,缓缓说道:“我当然想,可是自从当年齐王……不,是庶人云齐的事情出了之后,父皇就不准皇子拥有兵权了!”
红莲不过冷冷一笑,说道:“灵王殿下从小就生活在这权利漩涡之中,说这样的话不是幼稚吗?”
“本王不想让父皇认为我会背叛他!”灵王的目光中一种难以捉摸的坚定在蔓延,让红莲微微一怔。
“军队是走在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