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华心口一口憋闷,说话的语气稍微重了一些,说道:“我要你亲口跟我说!”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红莲看着夜华好像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心里又生出了怒意,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是抗拒的。
他抓住了红莲的手臂,强迫他不得不看着自己,说道:“你可知道涉足朝堂是何等的危险?”
“你不也涉足了百年安然无恙吗?”红莲挣扎开夜华的束缚。
“你喜欢齐王?”夜华心里又一颗种子,在慢慢的萌芽。
红莲微微一怔,沉默不言。她不是喜欢齐王,只是报复那些曾经欺负她的人,而且她不想在颠沛流离的战乱中生活,俞王不给她安生日子如果他做了皇帝天下也不会安生。
但是,自己不需要给夜华解释,他不是她的谁……
夜华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恍然若失的走了,一路上失魂落魄显得那么的落寞。
夜华啊夜华,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当初这个女人摆在你面前你不去争取,如今她变得优秀了你又有什么资格去得到她?
回到了府中,净月看着自己的爹失魂落魄,走过来说道:“爹,你在想什么?”
夜华呆呆的抬头,用一种怜爱的目光看着净月说道:“你娘在红宅你都不去瞧一瞧吗?”
你难道不想她吗……
净月的目光漆黑如墨,不过是十岁的孩子,但是懂得的似乎比大人透彻,说道:“我娘亲如今不需要我,娘亲这么多年很孤独,她是大树保护着我,可我却不能为她做什么,只会添麻烦!”
“你娘孤独吗?”夜华有些失神,他也很孤独啊,活了一百多年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了。
“爹,难道你不孤独吗?”净月的话就像是一块石头砸进了一潭死水发出沉闷的声音。
夜华微微弯起嘴角,如同三月明媚的阳光,暖却夹杂着早春的寒风……
黑夜,在孤独寂寞的人眼里是那么的漫长,红莲拿出长萧发出悠长的音节。
君生我为生,
我生君已老。
君笑我无知,
我笑君失真。
天涯皆芳草,
偏恋蒲英草。
飘离天地间,
清苦无人道。
待到相逢时,
盼君与妾好。
明月天涯夜,
萧瑟齐鸣时。
一曲终了,红莲回头看见的是一袭黑袍的身影,他的目光看着自己,一步一步的缓慢靠近……
许是寂寞了,红莲没有躲避,而是用一种温暖的目光看着对方,月亮的光芒在她消瘦是肩膀上镀上一层银霜。
夜华伸出手,用那袖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肩头,轻柔如风有柔软如绵,将她拥入怀里。
夜是安静的,让一切都可以用行动表示出来,压抑在心底的**变成了一个吻落在了彼此的唇瓣之间。
红莲闭上了眼睛,身体显得虚浮,沉重的身体压下来,她有一瞬间的犹豫,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反抗。
如果可以让这个男人为自己疯狂一次,她也值得了。何况,先疯狂的是她……
天色大亮,红莲浑身都是酸痛的,看着枕头边空荡荡一切,红莲只是苦笑,他终究是个逃兵。
走到镜子前面,看着脖颈上面的忧,红莲木讷的拿起梳子,把自己凌乱的发丝理清,就像是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不会表现出懦弱,更不会伤心欲绝,既然做了便没有后悔二字。楼下传来了脚步声,红莲以为是赵总管叫人送饭过来了,也没有多想。
直到自己镜子里出现了穿着一身雪白色长衫的男人,他用同色的发带松松是绑着头发,轻轻从身后抱住了红莲说道:“也帮我梳头好不好?”
红莲的身体无比的僵硬,转身仔细的看着面前的夜华,他这一身雪白的里衣仿佛就是黑夜从白天的蜕变。
“你不是走了吗?”红莲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睛有些发酸。
“你睡了我就这么让我走吗?”夜华捧着红莲的脸颊,温柔浅笑。
“不要脸!”红莲脸上一热,啐了一口夜华。
夜华将她抱住,说道:“红莲,我们离开这里吧,去当年我们初遇的地方重新开始。”
“好!”红莲感觉是幸福的,用木梳把夜华一头漆黑如缎的长发束好。
俞王府,书房里一个侍卫跪在了俞王面前,说道:“殿下,属下昨晚跟踪国师有发现。”
“快说!”夜华叫人关上了门,听着侍卫的禀报。
七天的日子转眼过去,为了保证净月的安全,夜华不得不依旧住在国师府里,只有在夜晚的时候两个人才会相聚。
只是今夜夜华却迟迟未来,红莲心里有些焦躁了,出了门往国师府而来。
国师府很安静,亦如平常的样子,当她来到夜华的房间的时候听见的是女子娇喘的声音,红莲的脚步一顿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红莲立刻躲了起来,透过窗户的缝隙看见了夜华正在和一个女人忘我的翻云覆雨,香炉中燃着催情香正战事激烈。
她并未看见**上女子的容貌,夜华那兴奋的模样深深刺痛了红莲,她感觉自己如同被丢弃的破鞋,恨在心底蔓延。
红莲悄无声息的走了,眸子里没有泪水,只有决绝的光芒。只是若是她像别的女子一样冲进屋子里的话,她会看见**上的女子与她一模一样……
第二日一早,东升客栈的厢房内,与红莲一模一样的女子拿下斗篷跪在俞王的面前复命。
“昨天的事情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