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个呢!”说着,江梦雪露出惧怕的眼神。“有两个……不!三个!公主殿下杀了三个人。”
“都……都有谁?”皇后觉得自己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一个丫头,我不知道叫做什么名字;一个叫做江雪的人,还有一个跟我名字一模一样的人,她也叫做江梦雪。”江梦雪边说边拍胸脯。“公主殿下亲口说的,吓死我了。”
听说凌云烟杀的是个丫头和一个名不讲经传的什么“江雪”的时候,皇后好不容易才松了口气,待听到“江梦雪”这个名字时,这口气有提了上来。这一下一上的,被呛着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江梦雪一手轻抚着皇后的后背帮她顺气,一手拿起刚才皇后喝过的那盏茶递到她唇边。“皇后娘娘,你先喝口茶,顺顺气。”
皇后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好一会才顺过气来,丝毫没有发现江梦雪在把茶盏递过来的时候,小手指轻轻颤动了几下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就算发现了,也会以为江梦雪是被吓得手颤教抖的。
抽出手帕轻轻拭了拭唇角,皇后转头看着正用又惊又惧的眼神看着她的江梦雪,又为刚才自己的失态被这个丫头看见了有些不悦。
正在察言观色的江梦雪立即感觉到了皇后的情绪变化,一边在心里暗骂了皇后和凌云烟还真不愧是两母女,一样的心胸狭窄。一边连忙转移皇后的注意力。急急开口道:“皇后娘娘,您是不是也被吓着了?我刚听公主殿下说的时候,也被吓着了呢。”
皇后果然很快就皱着眉头板着脸看着她。“这些话真的是公主亲口告诉你的?什么时候告诉你的?你可要乖乖告诉我,要不然就是污蔑皇室的重罪,可就是止是‘黥刑’这么简单了,甚至会祸至你的亲族。”
“皇后娘娘,这真的是公主殿下亲口告诉我的,就是我进宫的时候,我在正殿遇到了公主殿下,她……她亲口告诉我的,呜……呜……皇后娘娘,我知道的告诉您了,您可千万别黥我的脸,也别杀我的家里人……呜……。”
说着,江梦雪哭了起来,还是一点都不顾及闺阁千金形象的大哭。虽然明白这是情绪受无相香影响所致,皇后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
“行了,你先别哭,本宫又没说要黥你的脸,杀你的家人。你这孩子,哭什么,倒像是本宫欺负你了似的,赶紧的把脸擦擦,再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本宫。”
江梦雪抽出手帕边胡乱的擦脸,边抽泣着问:“皇后娘娘,您说话算数,可不能不黥我的脸,不杀我的家人。”
“本宫乃是当今皇后,母仪天下,怎么会骗你一个女孩子?只要你字字不伪,我有怎会伤害你和你的家人?”面对着这个中了无相香,变得像小孩子似的的江梦雪,皇后的耐心快要告罄。
“真的真的,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保证不骗人。”江梦雪在心里说了句“不骗你才怪”,她的前世是位女将军,带领千兵万马决战沙场,什么是兵?兵者,诡道也!要是跟敌人讲诚信,在战场上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而在她的心目括皇后,都是她的敌人,他们都不配跟自己讲“信”字。
看皇后的眉头越皱越紧,知道她已经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江梦雪不敢再拖延时间,以免弄巧成拙,感觉继续说:“那天有一位小公公把握带到正殿,正殿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我又不敢乱动,只能站在那里等着娘娘您的召见。
等了一会儿,公主殿下来了,我来没来得及行礼,公主殿下就大声喊我的名字,我感觉行礼,问殿下有什么吩咐,殿下再三问我是不是‘江梦雪’,我就回答‘是’,谁知道公主殿下好像被吓到一样,说她终于明白了。
我虽然不知道公主殿下明白了什么,可也不敢多问。公主就突然骂起我来,说我……说我勾引她的丈夫,我知道公主殿下的丈夫是驸马爷振国大将军大人,我只见过驸马爷几次面,话都没说过两句,公主殿下怎么能说我勾引驸马爷呢?我就说冤枉!
公主殿下却又说,勾引她丈夫的狐媚子都不得好死,以前有一个丫头就是因为这样被吊死了,还有一个叫做江雪的,后来又说到我,说我就是死了也要回来继续缠着驸马爷,她能杀了我一次,就能杀得了我两次。我明明活得好好的,公主殿下怎么说我死了呢?
后来我才明白,公主殿下说的不是我,而是一个跟我同名同姓的人,就……就是已经故去的女将军。”
皇后边听边揉着额头。“就这样?那为什么公主和你后来都被刺伤了呢?难道宫里面有刺客?”说着,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一瞬不瞬的盯着江梦雪。
“没……没有刺客,是……是公主殿下……”边说边发抖,江梦雪都不由得佩服自己,跟一些爱在人前演戏的人呆久了,自己的演技也越来越好了。
“胡说!”皇后一拍桌子,桌面上的茶盏也被震得叮当作响。“你的意思是,公主刺伤了你,然后又把自己刺伤了?你居然敢蒙骗本宫?”
那时,公主越说越激动,到后来,她扯着我说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把驸马爷让给我的。她喜欢驸马爷喜欢了那么久,偏偏我挡在前面成了驸马爷的发妻,她堂堂公主之尊,怎么能屈尊降贵去当平妻,还要给我磕头喊我姐姐,这无论如何她也忍受不了。好不容易我死了,她终于成了驸马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我就是成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