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哭了吗?江梦雪抬手抹了抹脸,触手之处一片冰凉。还真是,居然还会为那个人掉眼泪,看来还是修炼不够。
“呀,别动。”凌玄靖突然伸手过来抓住了她刚才抹泪的那只手的手腕。
江梦雪挣了几下没有挣开,凌玄靖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很大却没有伤到她。
“三皇子,男女授受不亲,请您自重。”江梦雪沉着脸轻斥。这里是皇宫,她不想显露自己有武功在身,只能任他抓着。
“现在还论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干什么,你没看到吗?你的手出血了。”凌玄靖说着翻开她的手掌给她看。“看到了吗?被树皮上的木刺刺到了,都疼的哭了,也不知道自己看一下。啧啧,要说你什么好呢?来人……快去把医女叫过来,就说江小姐的手被刺伤出血了。”
一个宫女急急应声而去。
江梦雪愣愣的看着自己受伤的手心。伤口还挺深的,鲜红的血液一缕一缕的从伤口中冒出来,很快滴落到了盘绕着树根的地面上,有很快消失在泥土里,只留下一个暗红色的印记。
林梦江种下的梅树树皮伤了她的手,而她的血却滋润了它的树根。这说明什么?她和林梦江的结难道还需继续缠绕下去,摆脱不开吗?
凌玄靖把呆呆的江梦雪拉到亭子里,抽出手帕帮她包扎临时止血,生怕弄疼了她,边巴扎边轻轻的朝她的伤口吹气。“十指连心,很疼吧?别怕,医女很快就来了。”
江梦雪看着他低垂的眼睑上长而浓密的睫毛,发现从这个角度看,凌玄靖和尽缘很是相似。跟尽缘在一起的那三年,她浑身脓疮,他却一点都不嫌弃,仔细的给她处理伤口涂抹药汁,要是弄疼她了,也是这么温言细语的安慰般哄着她。
尽缘,突然间好像他,被压抑在心底的情绪一下子涌动而出,好像现在就看到他。可是,见到他后,又能怎样呢?告诉他一切?他的身份,她的仇恨,注定他们无法相守。见他,不过是徒惹无奈叹息。
想到这里,低低地叹了口气。
“怎么样?是不是还很疼?你且忍一下,医女很快就来了。”凌玄靖帮她简单包扎好伤口,又扬声道:“医女怎么还没来,快去催!”
一名宫女赶紧应声去了。
众目睽睽下,她的手就这么被他握住,着实是不妥。江梦雪动了动,想把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哪知道一动,手掌心传来一阵刺痛,她倒忘了,那木刺还没有取出来呢,一动,又被刺得更深了一些,轻轻的吸了口气。
“看吧看吧!让你别动还乱动。看!血好不容易止住了些,现在又冒了出来。”看江梦雪果然不敢乱动了,乖乖的让自己握着她的手。凌玄靖心里一阵满足,真是很难得看到这个小女子那么温顺的样子,语气也变得更加柔和。“要不,我帮你出口气吧?”
江梦雪不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看着他。
“那棵树把你的手弄伤了,我砍了它,帮你出气,好不好?”凌玄靖只觉得她疑惑的样子很是可爱,明亮清澈的眼睛就这么看着自己,好像有一根羽毛在他的心尖上轻挠,让他直感觉心痒痒的,那种感觉很怪异,却并不排斥。只想让她就这么一直看着自己,语气中不自觉带了些讨好的意味。“好不好?”
不好!江梦雪自觉的想回答。可,转念一想,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既然林梦江的誓言只是一个笑话,那依附誓言而存在的这棵树,还有什么必要存在这里?
想了想,江梦雪点了点头。
看江梦雪点头,凌玄靖显得很高兴,高声吩咐。“来人,让人来把这棵树给我砍了。现在就去,我们就在这里看着……你看,看着它被砍掉,这样是不是更解气?”
江梦雪不置可否。
凌玄靖不以为意。“快去快去!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一个时辰之后,我不想看到这棵树还立在这里。”
“怎么了?是那棵树得罪三皇子了,居然让你这么生气。”一个声音传进了亭子里。
江梦雪都不用转头就知道来者是谁。
“姐夫,你也来了,是来看姐姐的吧?”凌玄靖边招呼林梦江坐下,边吩咐宫女给林梦江沏茶。“怎么样,皇姐醒过来了吗?御医怎么说?”
林梦江的脸色不太好。“我刚看了公主,听说你在御花园,这才过来的。公主还没有醒,血已经止住了,伤口处理的很好,并没有发炎的迹象。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醒,御医也说不清楚原因,只是说公主的经脉闭塞,像是被人点了穴道,可御医都不会武功,所以也不敢确定。”
“御医不会武功,姐夫你不是会吗?你看出来什么了吗?”凌玄靖追问,毕竟是自己的姐姐,他对凌云烟多多少少还是关心的,只是他毕竟是成年的皇子不方便帮凌云烟查验身体。
“我看过了,的确像御医说的那样,公主有几个地方的经脉闭塞,可能是导致公主昏迷不醒的原因。可是如果真的是点穴的话,那下手的人一定有独门秘法,我也不敢冒然动手给公主输入内力强行冲开穴位,怕对公主的身体有所损伤。”林梦江显得苦恼。“我到的时候,母后也来看望公主,只是……只是好像母后的心情不好,三皇子知道是什么原因嘛?”
江梦雪在心里笑开了花,三皇子不知道,我知道!恐怕皇后不只是心情不好那么简单吧?
皇后被无相香影响,又喝了她的理气通郁药茶,多少呢郁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