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整,赵建国开始在小区的中央广场给保安们开早会。虽然每天的工作大致相同,不过,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锻炼,赵建国总能在每天的早会上讲出一些新东西来了。内心里,把这种没事扯半天的啰嗦话归结为领导的艺术,不然人家阚主任都做了两年的主任了,明明没什么事情,每次开会都能讲上个把钟头,这种功夫不佩服不行。
开完早会,众保安们各自散去,吃早饭的继续吃早饭,聊天的又凑在一起掏出了香烟。就连毛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肥婆谈上了恋爱,那肥婆听说也就是胖了一些,家庭还不错,人也才二十三岁而已,听说最近两人如胶似漆的,隔三差五的,毛头总会消失半个小时。赵建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反正也都是相处不错的同事,没有必要太严格。
照例又巡视了一遍小区,赵建国懒洋洋的溜回了宿舍,话说,昨晚上一番折腾之下,还真的有一些犯困了。
正准备小睡一会儿呢,就听隔壁的办公室中“噼里啪啦”的一阵麻将牌的动静,夹杂着一阵阵的哄笑声,让赵建国心烦意乱,这又不是老年活动中心,干什么一大早的就打麻将呢?赵建国也不准备睡了,翻身起来,满脸怒容的推开了隔壁的办公室。
得,一看之下,这脾气还真发不出来了。原本整齐的办公室里凌乱不堪,一张老式的办公室已经摆上了麻将牌,正对门口位置的,坐的正是脑门发亮的阚主任。
“赵队长,有事啊?”阚主任脸上表情严肃,眉头紧皱着。
“没事没事,溜达溜达。主任打牌了?我来相相眼,呵呵。”忍下心中的不快,赵建国憋出笑脸来,帮着阚主任续了一杯茶水后,一屁股坐到了主任旁边。
打牌的四个人都是熟人,除了阚主任外,还有一个是财务上的张姐,三十好几了,整天穿着短裙丝袜,颇有一番shú_nǚ的味道。另一个,则是出纳小徐,上半年刚过来的年轻人,带着眼镜的姑娘,好像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坐在阚主任对面的,则是小区里的一个退休老头,姓邓,听说牌技一流。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怎么会凑到一起的。
“邓师傅今天的手气不错嘛,这才一圈不到,我都点了三炮了,我今天算是背到家了。”阚主任郁闷的喝了一口茶水,语气中颇有些不服气的味道。
“今天手气一般吧,主要是技术发挥的好呗,呵呵。”邓老头一边说,一边整理着身子前面的一叠钞票,敢情这次打麻将还玩上了彩头,虽然不会太大,不过估计也不小,否则阚主任绝对不会如此郁闷。
“还说呢,本来我就说邓师傅牌技厉害,阚主任你还不信,瞧瞧,我这都输了二十多了。”张姐郁闷的甩掉了手中的南风,动作幅度过大,连胸前的两个大肉球都跟着抖了两下,似乎在向着邓老头示威一般。
那邓老头不动声色,只是咧嘴笑了笑,目光冷不丁的扫了一眼张姐的胸部,一副欣赏美景似的。赵建国撇到这一幕,才想起好像这个邓老头的老伴都死了十年了,难怪如此的饥渴呢。
看了一把,赵建国就已经瞧出阚主任的路数来了,敢情主任也就是麻将初级水平而已,经常是为了听牌无所顾忌,什么牌都敢扔,当然点炮也就在所难免了,这不,为了早点听牌,他从牌堆里提出了一张三条,准备出牌。
“慢着,主任。”赵建国隐隐觉得不对,这牌桌上可一张三条没下呢,而且对面的邓老头连续几把都是出的万字,这条子肯定危险,所以他赶忙制止住了阚主任。
“咋啦,我这可听牌了啊。”阚主任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说道。
“呵呵,主任,你这才听一张牌呢,不合算呦,来,出这个……”想也不想,赵建国帮着一张六万扔到了牌桌上。
打麻将虽然赵建国也不精通,不过毕竟是带着泰迪犬过来的,十米范围内可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瞒着他的了,甚至于,另外三家手上的牌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的,所以,对于出什么牌,他心中门清的很,刚才那张三条如果一扔,那么对面的邓老头可已经攒了三张了,直接可就开杠了。
邓老头看到赵建国指指点点,心中颇不以为然的样子,今天原本是说笑着要玩牌的,谁知道阚主任居然真的同意了,两牌一摸,他就看出来了,这三个都是菜鸟水平,估计这一场又能赢顿酒钱了。财务张姐和出纳小徐也无所谓,本来就是陪着玩呢,眼看着阚主任节节败退了,也希望有个人能够支招一下。
赵建国暗暗的让泰迪犬围着桌子走了一圈,更加清晰了看了三家的牌面,已经大致的了解了全局,帮着阚主任扔掉了几张“烫手山芋”,立马牌面就变得不一样,嘿嘿,有点大四喜的意思了。
阚主任看着刚才还是一团散沙般的牌局几下就变了个模样,不禁对赵建国刮目相看起来,“赵队长不错嘛,看不出来啊。这样啊,你来打几吧。”
“哎,这可不好啊,中途不能换将哦。”邓老头第一个不乐意了,虽然自己技术一流,可是刚才赵建国的几张牌一出,他就感觉出了一丝不妙,好像对方谨慎多了,出的都是一些熟牌啊。
“呵呵,我这可不是换将啊,我这不尿急嘛。”阚主任自然有说辞,拍了拍赵建国的肩膀说道:“建国啊,坐,帮我打两牌,哎呦,我这肚子也不太舒服啊。不行,我先去蹲会吧。”
张姐头也不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