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想和芽芽做兄妹,提出让芽芽做他妈妈的干女儿。
可芽芽顾及她妈妈的感受,委婉的拒绝了。
秦风虽然嘴上说理解,但心里其实是有些失望的,因为他真的很想和芽芽,做一辈子的亲人。
虽然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可朋友这种东西,有时候毕竟是不靠谱的,说不准哪天就疏远了呢。
可干亲就不一样了。
结了干亲的两家,只要没有特殊情况,会一直来往下去的。
逢年过节,还能名正言顺的一起吃饭聚会。
他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呢?
芽芽不肯做他妈妈的干女儿,他可以做芽芽妈妈的干儿子啊!
做了芽芽妈妈的干儿子,他就是芽芽的哥哥了,和芽芽也会是一辈子的亲人!
“想什么呢?”楚沁用脑袋顶他一下,“我在让你想,认了我姑姑做干妈,就不会被我大哥砍了,不许想别的!”
秦风:“……我没想别的!”
才怪!
楚沁虽然看穿了他,却并不和他计较。
他们才见了几面而已,她并没奢望秦风对她有多深厚的感情。
感情这种东西,除了看第一眼时的眼缘,还有日久天长的培养。
她会喜欢秦风,是因为她查了许多有关于秦风的资料,越是了解他,就越被这个人吸引。
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楚沁对秦风的了解,不逊于这个世上任何一个人。
她知道这个男人,有多简单、多阳光、多开朗、心胸有多宽广。
她爸和他大哥,都是心肠九曲十八弯的男人,多智近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可她偏偏被简简单单的秦风所吸引。
她喜欢他身上的气息。
让她舒服、安心。
秦风对她却不一样。
今天上午的时候,对秦风来说,她还是个陌生人。
秦风需要时间,慢慢观察她,一点一点接受她。
所以,她一点都不急。
她笑眯眯的冲秦风张开双臂,“背我!”
上山容易下山难。
秦风背着她,比上山时走的还辛苦。
走到半路,双腿直打颤,想找个地方放她下来,歇一歇。
“不许把我放下来哦,”楚沁搂着他的脖子说:“我怕黑,怕蛇。”
她一提这几个字,秦风心肠一下就软了。
不知从哪里又涌出一股力量,他紧了紧托着楚沁双腿的手掌,气喘吁吁问:“你没骗我吧?你五岁的时候,你被你那些堂哥堂姐,和一群蛇关在柜子里?”
原谅他要这么问,他实在不知道这个小骗子,哪句话是着,哪句话是假。
“没有骗你,是真的。”楚沁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头,闭着眼睛,感受着自己的身体,随着他的步伐,一晃一晃的,舒服极了。
“那时……你一定很害怕吧?”秦风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被锁在黑漆漆柜子里的小姑娘,脚下一堆的蛇,她拼命哭、拼命尖叫,却没人能帮他。
他忽然觉得隐隐心疼。
好可惜,那时他不认识她。
如果那时他们认识就好了,他一定会帮她离开那里,不用在绝望的黑暗里哭泣。
“嗯,很怕,”楚沁趴在他背上,闭着眼睛说:“怕了很多年,经常做恶梦,梦到无数条蛇缠着我。”
“别怕了,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现在已经没人能伤害你了,那些蛇再也不会出现了,”秦风更心疼了,“你那些堂哥堂姐,现在变好了吗?他们要敢再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揍他们!”
“他们呀,”楚沁笑眯眯说:“我不是说了吗?该死的死,该坐牢的坐牢,该流放的被流放,你已经找不到他们了。”
“……!”秦风小心翼翼问:“要是你爸和你大哥知道了我们俩的事,你看在他们眼里,我是属于该死的,还是该流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