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他刚醒,就得到齐乐住进了这间医院的消息。
梁风回家了,梁风手下的人拦不住他,被他闯出了病房,径直找到了元乐。
昨晚,上半夜,因为脑震荡的原因,他昏睡了半夜。
下半夜,脑震荡的症状逐渐消失,他再没了一点睡意。
脑袋里,翻来覆去想的都是元乐。
元乐的漂亮。
元乐的大方。
元乐的温柔。
还有,他和元乐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他们两个性情相近,爱好相投,两人在一起时,非常开心幸福。
他喜欢元乐,元乐也喜欢他。
两人在一起两年多,基本没红过脸,吵过架。
偶尔元乐发点小脾气,他稍微放下身段哄一哄,元乐也就顺水推舟与他和好如初了。
而他不开心时,元乐也会换着花样的哄他开心。
他从没想过,他们之间的感情,会如此脆弱。
不就是一个白柔吗?
为什么元乐一改往日的温柔大方,反应那么大,竟然会闹到分手的境地?
推门进来,见到躺在病床上,苍白憔悴的元乐,他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乐乐!”他叫了元乐一声,眼睛赤红,声音有些哽咽。
“你来干什么?”西陵凛顿时皱起眉头,庆幸自己幸好刚刚没有走。
他走过去,挡住梁冰,“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梁冰冷冷看他,“这是我和乐乐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这是乐乐的病房,你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他冷,西陵凛比他还冷,迈开长腿往前逼了一步:“请你马上出去!”
“你是谁?你凭什么叫她乐乐?”梁冰的眼中忽然泛起强烈的敌意,他猛的一把抓住西陵凛的衣领,“是你对不对?是不是你挑拨我和乐乐之间的感情的?元乐,你和我说什么白柔,说什么我错了,都是你的借口对不对?真正的原因,是你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对不对?”
后面这一句话,梁冰是看着元乐问的。
元乐被他气的嘴唇都白了,浑身都在发抖。
“让你再胡说八道!”西陵凛抡起拳头,狠狠一拳打在梁冰脸上,将梁冰打翻在地。
梁冰爬起来,疯了一般朝西陵凛冲过去。
“梁冰!你住手!”元乐大喊,想从床上坐起来,却扯到了伤口,疼的她申吟一声。
“乐乐!”梁冰顾不得西陵凛,冲过去,按住元乐的肩膀,“乐乐,你别动,你别动,你没事吧?我去叫医生!”
“不用了,”元乐缓了一会儿,睁大眼睛看他,“梁冰,既然你还不甘心,那我们两个,今天就再把话说清楚……”
她看向西陵凛,“他是我的世家哥哥,叫西陵凛,今天,我和他,只是第三次见面,昨晚我阑尾炎急性发作,如果不是他凑巧经过,今天也许你要去太平间看我了……”
“乐乐……”梁冰打断她的话,声音有些仓皇。
“你听我把话说完,”元乐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梁冰,你有没有想过,前天晚上,如果我不是高烧不退,而是像昨晚一样,突发急性阑尾炎,公寓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起来之后,看都不看我一眼,你就出门和白柔约会去了,我一个人,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梁冰张口结舌,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就睡在隔壁,你有事情,叫我一声不就行了吗?我早晨走时,不是不想看你,可是你晚上一直锁门,我如果敲门,就会吵醒你睡懒觉,我也是一番好意。”
此刻,他嘴上说的冠冕堂皇,但他心里知道,他走时,心里是有怨念的。
他和元乐交往两年多了,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元乐同意从学校宿舍搬出来,搬到他的公寓。
可是,搬到一起之后,不管他再怎么软磨硬泡,元乐都不同意和他睡一间屋子,一张床。
晚上睡觉时,元乐一定会记得锁门,他连偷袭都不行。
他工作已经一年多了,和他一起毕业的同学们,有的已经不知道开过多少女孩儿的苞。
唯有他,连女人是什么滋味都没尝过。
元乐是他的初恋,他是打定主意和元乐过一辈子的,他洁身自好,从没碰过别的女孩儿。
而元乐,说的明明白白,不结婚、不登记,碰她?休想!
两年多了,没得到元乐的人,他心里是有怨念的。
早晨起来,他不是没想过去问问元乐,感冒好些了没有。
可是看到那扇紧闭的门板,想到那扇门是防贼一样锁着的,他就什么想法都没了,换好衣服就离开了。
当时,他不是不惦记元乐,他没敲门问问元乐身体怎样,而是径直走了,是带着点赌气的成分的。
可是这些话,却没办法拿到明面上说。
“哦,好意啊……”元乐像是叹息一样的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抬眼看他,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失望:“既然是好意,那你为什么不能在家等着,等我睡醒了,问问我,感冒好些了没,是不是需要你陪我去医院,要不要吃点东西……你怎么能就那么走了呢?还是赴另一女人的约会!”
元乐原本以为,以他的性格,拿得起,放得下。
这件事,揭穿了,闹过了,分开了,她也就能放下了。
以后不再想,不再疼,不再纠结,放下旧的,捡起新的,一切的一切,从头开始。
可是,她没想到,她根本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洒脱。
再提及那些事情,她依然会